美麗的故事在一開始總是很吸引人,只是你不知道真假,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此刻,鄭景寧對于這句話的確理解的非常準確。
在看到三殿下的那一刻,心中的悸動雖然還是那么明顯,可是,她已然已經明白,現在早就已經不是當初。
三殿下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孩。
“鄭景寧,難道……不是……不是你約我來的?”三殿下望著鄭景寧的抵觸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澀,想起當初這個小女孩一頭撞在了自己的懷里,滿臉的嬌羞,不會的,不會的,景寧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吧。
“約你?”鄭景寧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三殿下,也許是弄錯了。”鄭景寧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遲疑,可是一想到日后他可能要和鄭休寧對自己進行羞辱,就又狠心了。
很快,他就要見到鄭休寧了,也許這就是他們這場緣分真正的開始。
屏風后面,兩個人像是久久未見市面的孩子,在屏風后為了她緊緊的捏了一把汗。
這可是三殿下啊,豈是鄭景寧可以得罪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鄭景寧是有婚約的人,理應距離三殿下遠一些,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和他這樣親近,雖然坊間早就流傳了很多關于鄭景寧和三殿下的傳聞,但而聽為虛,眼見為實,若非親眼所見,怕是誰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竟然真的這樣曖昧。
只見,三殿下步步逼近鄭景寧,走到鄭景寧的身邊,一把就將她摟在了懷里,“你上次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里,害的我好苦!”
鄭景寧不停的掙扎,掙扎著想要脫離開他的懷抱,來到了靈芝的旁邊,偌大的靈芝讓人想起了太歲。
“蕭鳶見過三殿下!”聲音清脆而響亮,讓三殿下有些疑惑。
哪里來的聲音?好厲害的工夫,竟然能夠見不到人先聽見聲音,而這聲音像是從上方傳來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讓三殿下有些暈了,這一切都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蕭鳶?是蕭將軍家的千金?”三殿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恍惚,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女孩的身影,似乎有過印象。
可是,人在哪里呢?三殿下,環顧四周,都沒有找到蕭鳶的影子。
“三殿下,請您放手。”鄭景寧掙脫開三殿下的懷抱后,跪在地上,“鄭景寧見到三殿下。”
多么相似的話語,上一次是在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她撞在了他的懷抱,猝不及防,她是那樣的誠惶誠恐的說了這句話。
這一次,她卻是如此淡定的說著,好象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相遇,從來就沒有過之前的那些感覺。
“景寧,你變了。”三殿下有些失望的看著鄭景寧,“可是,我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人,也是一樣。”三殿下突然的逼近,說了這句話。似乎忘記了在這附近還有一個剛剛還拜過他的蕭鳶。
“哎呦!”蕭鳶眼看著三殿下要對鄭景寧有不好的行為,趕緊從房梁上跳下來。
“蕭鳶!沒事兒吧?”看到蕭鳶從房梁上跳下來,鄭景寧整個人都要笑暈了,她知道她一會兒會下來,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下來。
蕭鳶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說這是自己未來的嫂嫂,可是對方是三殿下,如果嫂嫂喜歡,如果三殿下也喜歡嫂嫂,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知道各個喜歡她,可是若是三殿下和嫂嫂兩情相悅,怕是誰也沒有辦法把他們分開。難道……難道這時候坊間傳言真的有幾分?
“蕭家二小姐?”三殿下的眉毛早就擰成了一團,像是在煩惱著什么似的,這讓鄭景寧和蕭鳶都有些懼怕,生怕他一個布告,讓他們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如今看來,應該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的。
“見過三殿下。”蕭鳶說完,還對三殿下施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今天,蕭鳶也算是非常有禮貌的。不僅對三殿下施禮,還在這個時候從房梁上下來,已經是對三殿下格外的對待了。
若是放在平時,她根本就不露面,大家都知道,蕭鳶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的。放眼整個京都,怕是見過蕭鳶真面目的沒有幾個人,讓三殿下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鄭景寧這里,竟然還能夠見到蕭鳶,這樣也使得他對鄭景寧有了幾分新的認識。
以前,只是知道她是個漂亮的花瓶。
若不是因為丞相的勢力越來越大,三殿下,也不想費這個勁,天天來丞相府找鄭景寧。
但這一刻,三殿下好象改變了主意,他似乎真的很欣賞鄭景寧這個人,而不是因為鄭景寧背后的家庭勢力,這一切,都讓三殿下感到恐慌。他所有的計劃,在這一刻,似乎都要用不上了,此刻,他只想要這個女人,面前的這個女人。
三殿下眼神中的凌厲,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鄭景寧的心上。
起初,鄭景寧以為是自己的拒絕傷害了三殿下,在她略略有些內疚的時候,才發現,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在他的眼神中,她看到的不是寵愛,而是不甘心和那種審視的眼神。這讓鄭景寧更加了解到當初自己有多傻,人家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棋子,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奪嫡,一切都是平和的,三殿下也僅僅是三殿下而已。
鄭景寧明白,當年,若不是父親的幫助,三殿下也不會成功成為皇帝陛下。雖然說當時因為這件事情,父親和她斷絕了父女關系,可是父親對于兒女的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為了自己不委屈,父親用自己隱蔽的力量,助自己成為皇后。
可是,造化弄人,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面這個人的嘴臉,一直以為他對自己的是真愛,是這世間最純潔的愛。
“家兄近來可好?”三殿下似乎已經忘記自己不是從正門進來的,還穿著便裝,到也是王子貴族范十足,完全不顧忌自己的是從外面圍墻外跳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