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宮女正在談論著沈言舒的事情,心里倒是八卦的很。
“我可是聽說這凌王妃受了傷,整張臉都毀了。”
“不會吧,這樣的話,也難怪她會整日帶著面紗了。不過毀了容的話,凌王還會封她為皇后嗎?”
“這天下的美人多的是,皇宮最不缺,現在看著對她還好,等日子久了,凌王或許都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就是,這皇宮哪里是丑八怪能待的地方……”
她們一路上都在談論這沈言舒的容貌,倒是沒有注意到在她們身后的燕輕寒。
“咳咳——”
燕輕寒旁邊的太監都看不下去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提醒那幾個在說閑話的宮女。
聽到異樣的聲音,那幾個宮女回頭一看,卻看到了站在小路旁的燕輕寒,他的臉色冷如冰霜,讓人不禁感到了一絲寒意,身子都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幾個宮女突然想起來剛才所說的話,連忙跪倒在地上。
“奴婢見過王爺。”幾個宮女低頭,心中卻是懊悔不已。
燕輕寒冷眼看著這幾個宮女,終于開口說道:“打三十大板,都扔去浣衣局吧。”
“王爺饒命!”宮女們紛紛求饒,“奴婢再也不敢了!”
這三十大板打下來,她們估計得在床上躺上一個月才能下地。
燕輕寒卻沒有理會她們,而是冷冽地開口:“這宮里若是還有人敢議論王妃,就把他們的舌頭給割下來。”
那些宮女一聽,紛紛閉上了嘴。
和割舌頭想比,這三十大板當真是仁慈了,而那些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們,聽到燕輕寒的這話,背后都滲出了冷汗。
這未來的皇上惹不得,未來的皇后更是不能惹!
燕輕寒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便朝著臨安宮邁步而入。
沈言舒正坐房間里繡著小荷包。
燕輕寒緩緩走了上前,看著她這般認真的模樣,倒是不忍心打擾,她不會女紅,不像其他大家閨秀一般會刺繡,但是如今繡起東西來倒是熟練。
沈言舒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看見了燕輕寒。
“你過來了!”沈言舒剛要起身,卻被燕輕寒攔住。
燕輕寒走了上前,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怎么想起了繡荷包?”燕輕寒問道。
沈言舒說道:“你也知道我女紅不好,如今練練手,以后好給孩子做衣裳。”
在一旁的青鳶卻是笑了:“王妃您這又是何必,您肚子里的可是皇子公主,要穿什么樣的衣裳都有,可用不著您親自動手。”
“還是自己做的好些,當然若是孩子嫌棄的話便罷了。”沈言舒蹙眉說道。
燕輕寒倒是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如果你自認為自己的繡工比皇家的繡女們還要厲害的話,不妨嘗試一下。”
聽得他這么說,沈言舒嗔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燕輕寒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好了,這些粗活以后就由下人們做就可以了,你若是真為了孩子好,便活的肆意開心些,太醫說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會更聰明些。”
沈言舒看著他這般,眼眸微閃,細聲問道:“你不氣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有身孕的事情嗎?”
她瞞了他這么久,原本以為他會生氣的,倒是沒有想到他什么都沒有說,沒有訓斥也沒有埋怨,反倒是無微不至地關心著她。
燕輕寒的目光正看著她,充滿了寵溺:“我是真的很生氣,但是又不能對你發脾氣。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受了那么嚴重的傷,我多么害怕自己會失去你,那一刻,所有的埋怨和委屈也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陪在我的身邊。”
他說得那么真切,沈言舒心里倒是有些內疚起來,是她太過于敏感,所有才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過。”燕輕寒突然頓了一下,臉色突然正經了起來,問道,“為什么我不知道你懷孕了,但是裴曜卻知道?”
他這一本正經吃起醋的模樣倒是讓沈言舒忍俊不禁,假裝很糾結的模樣,說道:“這個……”
燕輕寒微瞇起了眼睛,質問道:“你是不是心里還想著他?”
戚云歌與裴曜的故事長安城里無人不知,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是卻因為世家的隔閡不能在一起,當初裴曜在朝堂上宣布與戚家再無瓜葛,而戚云歌在城外苦苦哀求,坊間傳言不少,都為他們感到惋惜。
燕輕寒剛認識沈言舒的時候,她對于裴曜有著一種莫名的抵觸,那是因為她覺得裴曜是導致戚家覆滅的原因,可是當真相漸漸浮出了水面,他能感覺到沈言舒對待裴曜的變化。
裴曜看著沈言舒的眼神,燕輕寒分明能感覺到裴曜對她仍是最特別的一個,自然讓他心中不舒服。
看著這燕輕寒全身戒備的模樣,沈言舒敢肯定,若她敢說是,他肯定立馬站起來去找裴曜算賬。
沈言舒倒是不再逗他,而是老實交代:“那是因為上次在鎮北大將軍府里遇到了他,他差點打到我的肚子,所以才知道的。”
聽到沈言舒說到這里,燕輕寒的臉色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黑了。
“他竟然敢對你動手!”燕輕寒站了起來,就要朝著外面走出去,被沈言舒攔住。
沈言舒對無語了,說道:“不過是切磋武藝,沒有傷到我!”
燕輕寒這才停了下來,看著沈言舒的眼睛,感覺到她的眸子里仿佛有著另外一個世界一般,深邃而美麗。
他將沈言舒橫抱了起來,引得沈言舒下意識輕聲尖叫起來。
“你這是做什么!”沈言舒驚呼道。
他將沈言舒抱了起來,朝著內室走了進去,青鳶和朝顏都識趣地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沈言舒推搡著他,說道:“小心孩子!”
燕輕寒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說道:“你以后若是不老實,就是得好好地教訓你。”
沈言舒無奈地說道:“我以后一定老老實實,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燕輕寒輕輕地將沈言舒放在了床上,附耳在她的耳畔說道:“放心,我輕點,不會傷到孩子的。”
沈言舒聽得他這么一說,耳根子都紅了,剛想說什么,燕輕寒結實的胸膛已經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