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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妃到!”一個太監喚了尖聲稟報道。
沈言舒走了進了這聆妃的宮里,朝著麗妃行了一禮:“麗妃娘娘。”
麗妃甩了甩袖子,說道:“凌王妃不必多禮。”
看著麗妃這傷心的模樣,沈言舒上前勸道:“麗妃娘娘莫擔心,哭壞了身子可不好。”
聆妃躺在床上,已經“病的”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她能感覺到沈言舒過來了,身子倒是動彈了一下,她現在渾身癱軟無力,但是還是能聽得到別人在說話。
麗妃哭著說道:“現在后宮里的人都說,當初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要一個一個的出事了……先是皇后娘娘,后來到宸妃,接著是淑妃,現在連聆妃姐姐也出事了,本宮是不是也快了?”
沈言舒寬慰她說道:“不會的,麗妃娘娘您多慮了。”
麗妃說道:“那皇后和淑妃她們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是我和聆妃姐姐那是從來沒有過其他的想法,為何也會變成這樣?”
看著麗妃這擔心的模樣,沈言舒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將她哄了幾句,便讓她先回自己的宮里歇著了。
沈言舒這才上前細細探查著聆妃的情況,和戚云皓所說別無二致,她握住了聆妃的手,低聲說道:“我知道你能聽得見,別擔心,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聆妃聽到沈言舒這么一說,倒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不出差錯,她今天晚上就會“死了”,所以沈言舒必須陪在她的身邊,等明日給她弄了一個貴妃禮之后,將人悄悄地送出宮去,然后將空棺材蓋上,這一切就能完美的結束了。
沈言舒在宮里守到了凌晨,倒是疲乏不已,聽到了宮女的尖叫聲,她這才打起了精神。
聆妃死了,在后宮里倒是引起了一陣騷動,畢竟聆妃死得那是莫名其妙,說不定是什么怪病,若是被染上晦氣可不好,就連這喪禮倒是來去匆匆。
這幾日的喪禮結束,沈言舒也終于可以緩緩了。
因為奔波于聆妃的事情和沈康之的病情,沈言舒已經連續好幾日都沒有回王府了,就算是看到燕輕寒,也像是看著空氣一般,就當作他不存在似的。
云宅里。
沈言舒從云裳樓走到了云宅的院子里,看見司徒聆兒正在和黃亭州在院子里散步,看見沈言舒過來,司徒聆兒上前給沈言舒行了一禮:“多謝凌王妃。”
沈言舒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聆姨你這是在做什么!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黃亭州在一旁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重逢了,還是要多謝你。”
沈言舒笑道:“這么見外?那不如送我些實在的,金銀珠寶什么的我都不介意的。”
黃亭州白了她一眼:“咱倆這關系,談錢傷感情!”
“剛才你不是還說要謝我?”沈言舒挑眉。
看著這師徒兩人這般斗嘴,在一旁的司徒聆兒都笑了起來。
沈言舒說道:“好了,我來是有正事的。”
她走了上前,徑自坐了下來,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過些日子安定侯府的人回郁州的時候,你們和他們同行出了長安城,這樣倒是可以掩人耳目。”
黃亭州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都聽你的安排。”
沈言舒說道:“不過安定侯和安定侯世子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人隨行的,所以我會給你們安排其他的身份和云皓他們一起,只要出了長安城,你們便可以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
黃亭州說道:“人都離開了,你留在長安要多保重。”
沈言舒閃了閃眼眸,說道:“會的,說不定我還會去找你們。”
司徒聆兒說道:“入了深宮,想要再出去就難了,因為有這太多的牽扯。”
“只要我想,沒人能攔得住我。”沈言舒淡淡地說道。
黃亭州看著她這副模樣,倒是真的像是在考慮離開長安,他說道:“可別了,你還是好好的待著長安,說不定為師哪天想起你了,還會回來看看你的。”
沈言舒輕笑著,倒是沒有再說什么。
聆妃下葬,倒是無人懷疑,但是這后宮里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的頭上,卻也有不少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正想著這麗妃怎么還好好的在這皇宮里。
這天天被惦記著,麗妃竟然也病倒了。
沈言舒倒是驚訝了,這麗妃好端端怎么就能病倒了?難不成是被嚇的?
麗妃病了兩天,這事情終于浮出水面,原來是有個嬪妃買通了宮女在麗妃的膳食里下了藥,據說是被一個護衛給看見了直接就拿下了,只是那個護衛誰都沒有見過,抓了人之后又消失了,倒是被熱議起來。
沈言舒突然想到了裴曜那日對自己說的事情,看來不是空穴來風,這皇帝可能真的還有精英死士。
若是這樣,看來皇帝也留不得了。
沈言舒正在沉思著,房間里的門突然推開了。
她抬頭看了過去,是燕輕寒。
“你怎么來了?”沈言舒問道。
燕輕寒上前,說道:“你已經好幾日沒有回王府了,難不成就打算一直在沈家待下去?”
自從那日從于府出來之后,沈言舒倒是一直住在暗香居里,見她忙里忙外的,除了沈康之的事情就是在安排聆妃的事情,但是如今沈康之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而聆妃也已經送出了宮,她卻依然還是住在暗香居里,連王府都不曾踏入一步。
沈言舒抬眸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于蟬善解人意,你卻找她就可以了,何必來找我?”
燕輕寒見她這副模樣,便湊上前去,說道:“你明知道我與她并無關系。”
“我不知道。”沈言舒后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我看你倒是對她了解得很,我這種妒婦實在不適合當你的凌王妃。”
燕輕寒看著她的眸子,笑道:“原來是吃錯了?”
沈言舒說道:“不是吃醋,我只是想要平淡一點的生活,不想過上拿著后宅勾心斗角的日子,既然你做不到,我們又何必相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