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太后又感嘆了些許,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如今聽起來倒是心酸。
皇帝讓人起了歌舞,眾人便開始欣賞起表演來。
沈言舒的目光時不時便看向了母親,如今皇宮里人多眼雜,就怕出些什么意外。
燕輕寒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輕笑著低聲對她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的手掌很大很暖,從手心里穿來的暖意讓沈言舒微微松了心神,轉頭看著他,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一個宮女連忙解釋道。
昭郡王妃看著自己被潑濕的衣裙,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到昭郡王妃不說話,那宮女急忙跪下,說道:“奴婢該死,求郡王妃恕罪!”
看到她這般可憐的模樣,昭郡王妃倒是不想在這種場合里教訓一個宮女,而是轉頭對身邊的侍女說道:“可帶了備用的衣裳?”
侍女行了一禮,說道:“帶了,正放在旁邊的更衣殿內。”
昭郡王一看,說道:“讓姐姐與你同去吧?”
昭郡王妃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你在這兒待著,讓姐姐哪也別亂走。”
江婳說道:“不礙事的。”
沈言舒看著昭郡王妃悄悄走出了殿內,倒是微微閃了閃眼眸。
一舞終了,然而昭郡王妃還未回來,一個宮女匆匆走了過來,在江婳的耳邊說了什么,江婳也悄悄地走出了大殿內,原本就一直用余光注意著江婳的沈言舒見她獨自出去了,便也跟了出去。
沈言舒倒是不需要用宮女帶著,她對于這皇宮倒是還算熟悉,這剛出來便看到了宮女帶著江婳走的身影,她輕步跟了上前。
這是去往更衣殿的方向,所以江婳倒是沒什么懷疑的,而且帶著她出來的是昭郡王妃身邊的侍女,想來就是她妹妹的意思。
可是這還沒走到一半,沈言舒突然就頓住了腳步,因為她能感受到周圍似乎也有人在盯著江婳她們。
她躲在一棵大樹后,看著還沒走到更衣殿的江婳和侍女雙雙被人偷襲,暈倒在了地上。
沈言舒心中大驚,然后看到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正想將暈倒在地的兩個人抬走,沈言舒看了看四下沒人,心中倒是沉了下來。
就在他們想用手扶起江婳的時候,沈言舒快速從一旁躍了出來,抬腳將他們兩個人踹到一旁。
“是誰!”那兩個大內侍衛驚呼道。
沈言舒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就上前重重地在其中一個侍衛的胸口處打了一拳,侍衛受疼正想還擊,然而沈言舒卻輕松躲過,奪過他手中的劍,反手便將他的喉嚨割破了。
“你竟敢殺了大內侍衛!”另一個侍衛瞪大了眼睛看著沈言舒,手拿著劍朝她砍了過去!
沈言舒迎面而上,直接用劍將他的劍推開了,然后翻身一踹,將他踹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沈言舒將手中的劍一扔,直接插中那個護衛的胸口!他就這樣斷了氣!
沈言舒冷冷地看著這兩具尸體,也不去管他們。
既然皇帝要這般做,他肯定就做好了準備。
她上前將江婳搖了搖,輕聲喚道:“母親,母親……”
江婳還是沒有反應,她只好在掐住了江婳的人中,不會兒江婳便醒了過來。
脖子有些疼的江婳有些不明所以,她看著沈言舒,驚訝地問道:“舒兒,你怎么在這里?”
沈言舒沉眸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又將同樣的辦法弄醒了旁邊的侍女。
“郡王妃呢?”沈言舒問道。
那侍女說道:“在更衣殿內等著呢!”
三個人也朝著更衣殿內走了進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明明郡王妃剛剛還在這里的!”那侍女大驚。
沈言舒說道:“你仔細把事情說來。”
那侍女說道:“剛才郡王妃的衣服被一個宮女潑濕了,便帶著奴婢前來更衣殿找衣服換上,可是到了更衣殿才發現,郡王妃的衣服全被人剪壞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婢子干出來的齷蹉事!”
“后來想著戚夫人也帶了衣服過來的,但是這邊的衣服都亂亂的,也分不清是誰的衣服,亂穿了其他人的也不好,宮里的嬤嬤就讓我將戚夫人喚來。”
沈言舒聽了之后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從江詩入手,可以降低別人的警惕性。
沈言舒一把拉住江婳的手,說道:“你跟著我,之后不許再亂走了。別離開我的視線。”
江婳點了點頭,又有點擔心江詩:“詩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們的目標是你,自然不會對郡王妃如何。”沈言舒說道。
她拉著江婳的手走出了更衣殿,剛出門口便遇上了一個侍衛。
那侍衛上前行禮道:“王妃。”
沈言舒微瞇起眼睛看著他,有些警惕:“什么事情?”
“薛都督讓屬下王妃,昭郡王妃已經按照皇上的旨意送回去昭郡王府了,而且皇上還讓人散出消息,說是昭郡王妃身子不舒服,戚夫人便陪同回了府。”那護衛說道。
沈言舒沉思了一會兒,終于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他想將昭郡王妃和江婳都弄暈了,然后只送昭郡王妃和她的侍女回郡王府,到時候只用說是江婳也隨著她們一起回去了,即便是江婳后來不見了,那也不是在皇宮里的事情了。
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沈言舒手緊握起來,難不成狗皇帝還想著將母妃囚禁在禁地嗎!
她開口對那侍衛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就按原計劃行事就好。”
“是!”那侍衛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江婳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了皇帝的計謀,江詩沒有事情,她自然也放下心來。
“接下來該怎么辦?”沈言舒看著她問道,“你要回昭郡王府嗎?就當皇帝的謊言是真的。”
江婳冷哼了一聲:“既然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便不必再在乎皇家的顏面了,回去找皇帝要人!”
說著便朝著正殿內走了過去。
又一歌舞終畢,皇帝看了看昭郡王妃的位置和戚夫人的位置還是空著的,心里倒是有些微微的興奮,他開口問道:“這昭郡王妃怎和戚夫人怎么不在了?”
昭郡王也覺得奇怪呢,他剛想回答是去換衣服去了,但是這個時候從他身后站出一個嬤嬤,上前說道:“回陛下,剛才昭郡王妃說她身子有些不爽利,便回府了,戚夫人也一同陪她出宮。”
眾人有些議論紛紛起來,這太后怎么說也是她們的姑母,就這樣直接走了總歸是有些不好。
皇帝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便隨她們去吧。”
昭郡王站了起來,拱手說道:“皇上,臣弟覺得有些不妥。”
皇帝蹙眉:“有何不妥?”
昭郡王說道:“詩兒今日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身子就不舒服了呢?”
那嬤嬤眼珠子一轉,說道:“老奴也覺得奇怪呢,但是昭郡王妃突然就覺得頭暈了,或許是個急癥。”
定西侯夫人說道:“若是急癥,應當傳太醫才是,怎么貿然就回府了?”
那個嬤嬤哪里會想到定西侯夫人這個時候也出來幫腔,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便說道:“老奴也不知道,就是幫著昭郡王妃傳個話,她帶著戚夫人離開,老奴總不能攔著。”
眾人都沉默下來,一時無人再說話。
“嬤嬤說的可都是實話?”殿外傳來了一個質疑的聲音。
“當然……”
那嬤嬤的話還沒說完,看到江婳從殿外走了進來,一下子傻了眼。
江婳走了上前,說道:“嬤嬤說昭郡王妃和我回了王府?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這……”那嬤嬤一時無語。
太后看這情景,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江婳上前,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說道:“求姑母做主,剛才有個宮女將妹妹的衣服弄濕了,妹妹去更衣殿換身衣裳,誰想到妹妹的衣裳都被人剪壞了,她身邊的侍女沒有辦法,便叫了我過去,誰曾想這還沒到更衣殿呢,就沖出了兩個侍衛想強行將我們帶走,好在凌王妃及時出現,救下了我們。”
“還有這種事情!”太后怒道,“在皇宮之內,誰敢如此膽大包天!”
江婳繼續說道:“我們再去找妹妹的時候,妹妹已經不在更衣殿了。”
昭郡王蹙眉說道:“詩兒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可能不和我說的。”
太后的目光看向了剛才那個說她們回府的嬤嬤。
那嬤嬤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跪了下來,說道:“老奴該死,老奴也只是個傳話的……有人這么跟我說的……”
這前言不搭后語,眾人一看她的心里就是有鬼。
太后怒視著嬤嬤,沉眸說的:“今日哀家壽辰,本不想見血,若是你再不說出實話,哀家也只好用刑了!”
那嬤嬤背后一涼,她實在進退兩難,無論她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
她總不能說這是皇帝的旨意,若是說了,皇帝的顏面不保,她自然也是活不成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朝著柱子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