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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些相互不信任了,沈言舒的眼眸泛起了一絲笑意。
她繼續問道:“我的護衛阿柒失蹤還有沈家的丫鬟溺死,是不是都是你們安王府的人干的?”
“是。”
“是。”
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都應了一句,然后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又垂下了眉頭。
這種情況下,若是其中一個人說了假話或者是沉默,另一個便會將他推入痛苦的深淵,所以他們誰都不敢賭,沈言舒知道這就是人性,很殘忍。
但是她不得不這么做。
以前看父親審問犯人的時候,她覺得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比在戰場上殺敵還可怕,畢竟將人折磨成那個樣子,實在過于殘忍,然而越是這樣,越能打探出有用的消息。
父親說,沒有一個真正善良的人能夠保全自己和所愛的人。
而且,他也給了他們選擇,只要是他們肯說出有用的消息,那便可以放過他們。
沈言舒看著那兩個人,已經吃到苦頭的他們已經變得識趣起來。
“阮樂瑤的事情也是你們讓人去指使的吳金?”沈言舒問道。
他們應是。
沈言舒指著其中一個人問道:“安王為何要如何針對我?”
那人一愣,隨即低頭說道:“因為安王聽從了陸姑娘的建議,說凌王最在乎的就是凌王妃,所以才讓安王這么做的。”
陸姑娘?
沈言舒微微一怔,在腦子里思索著自己到底惹到了哪個姓路的女子,一下子終于明白過來。
“是陸懷敏?”
那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她!”
沈言舒這才想起了,當初她找陸府的人報仇,陸懷遠和姜茉莉都被她收拾了,沒想到還漏了一個陸懷敏,原本以為就讓她這樣自生自滅也活不了多久,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安王怎么會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沈言舒問道。
他們兩個人都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安王對陸懷敏有求必應。”
這倒是稀奇了,陸懷敏一沒有權勢,二沒有美色,連腦子都不太夠用,怎么就能安王聽從她的話呢?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現在安王和陸懷敏現在在同一條船上,他們想借此對付她,那可真是件麻煩的事情。
沈言舒現在不僅要看著母親和弟弟,還要時刻注意著淑妃的動向,如今連安王也進來攪局,可真算是亂得一團糟。
“阿柒現在在哪里?”沈言舒問道。
男人回答道:“就在安王府內。”
沈言舒就問了這么多,其他的他們就都答不上來了,安王為何會信陸懷敏,沒人知道,但是陸懷敏現在肯定對她恨之入骨,三番五次來找她的麻煩,看來得盡早除掉她。
既然安王主動找他們的麻煩,沈言舒也不想和他客氣了。
她轉頭對墨江說道:“晚些時候,你帶幾個人去將阿柒帶出來,走的時候給安王府放一把火,注意些別讓人抓到把柄了。”
墨江道:“是。”
事情總算是查清楚了些,沈言舒揉了揉自己頭疼的腦子。
她看著那兩個被抓回來的人,對一旁的護衛說道:“等阿柒回來之后再把他們放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來歷暗牢,蠟燭搖曳,將她的身影照應地愈加模糊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燕輕寒回到了王府中,看到了院子里正在擺弄那棵靈遠大師送的海棠花來,沈言舒不在京城的日子里,這海棠花便交由了府中的養花人打理,但是看起來卻不如以前那邊生得好了。
燕輕寒走了上前,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模樣,問道:“怎么了?這海棠花若是不好打理,再請幾個花匠。”
沈言舒轉頭看著燕輕寒,說道:“這花很好養的,只是花匠們太過小心翼翼了,反倒是適得其反,我師父里平日只是給它澆澆水,不用太過關注。”
“你的師父倒是挺多的,而且都是大家。”燕輕寒道。
棋藝大家靈遠大師,書法大師黃亭州還有親自教她武功的戚奕……這些人將自己半生所學都傳給了沈言舒,才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她。
沈言舒笑了:“自然,各位師父們都不輕易收弟子的,但是看在我天資聰穎的份上,就破例了。”
燕輕寒見她這副模樣倒是覺得有些忍俊不禁。
他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發現墨江的影子,他問道:“墨江去哪里了?”
“去燒房子去了。”沈言舒說道。
燕輕寒不解地看著沈言舒:“燒什么房子?”
沈言舒挑眉,說道:“看來墨江辦事效率還挺高,沒有向你稟報就去了。”
這個時候墨風走了進來,急匆匆地稟報道:“王爺,安王府起火了,而且火勢很大,京兆府找咱們借人去撲火。”
“安王府……”燕輕寒剛想說什么,他突然停頓了下來,轉頭看著沈言舒,問道,“這事是你讓墨江去干的?”
沈言舒點了點頭。
燕輕寒問:“為什么突然想燒了安王府?”
沈言舒一臉委屈地說道:“安王欺負我,上次阮樂瑤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他們還把阿柒抓起來了,而且今天還派人來追殺我,他都這樣對我了,是你能忍嗎?”
“不能忍,娘子干得好!”燕輕寒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在一旁的墨風說道:“那屬下讓人回了京兆府尹,就說我們這沒多余的人手了。”
“等等。”燕輕寒喊住了墨風。
墨風抱拳:“王爺還有何事吩咐?”
“應下吧,記得帶一些油。”燕輕寒說道。
墨風:“……”
安王府的大火燒了許久,聽說已經有不少的士兵都前去幫忙了,奈何這火越燒越大,仿佛又撲不滅的趨勢,好在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宅子里先燒起來的,沒有什么人傷亡。
第二日的火才漸漸熄滅了,但是整個安王府已經燒成了灰燼,東西全都被燒毀了。
連住在隔壁的鄰居們都紛紛逃難,還好沒有殃及過去。
諾大的一個王府就這樣被燒成了灰,損失倒是不少,讓眾人感嘆不已。
當時正是傍晚,一個小宅子里起的火突然就蔓延開來了,誰都沒有想到,而且也無法判斷這個火勢怎么燒起來的,是不是有人故意縱火,畢竟都沒有證據。
皇帝大怒,要重建一座王府可不容易,更何況皇帝認定了是安王府內的人的責任,便斥責了安王一番,但是斥責歸斥責,堂堂一個王爺沒有了落腳之處自然不行。
在幾番斟酌之下,皇帝將城西一座空宅子賜給了安王做府邸。
只是那府邸位置偏僻,而且遠沒有之前的王府大,但皇帝的意思是,對于安王來說,已經夠用了。
“豈有此理!”安王猛然一拍桌子,看著這新府邸,他是看哪哪不順眼。
安王妃上前:“王爺,您就將就一下,這些都只是暫時的。”
安王的眼眸里滿是怒氣:“本來想求父皇給我們一個大一點的宅子,偏偏老四在一旁阻攔,好一個燕輕寒!本王記住了!”
看到他這么氣憤的模樣,安王妃閃了閃眼眸,說道:“誰讓你之前還為難凌王妃來著,人家不落進下石你還指望著他能夠給你雪中送炭吶!”
安王冷哼一聲,說道:“他怎么會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
“他不僅知道,而且我覺得這火也是他放的。”陸懷敏從大廳的外面徑直走了進來,目光幽深。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紫色披紗裙,頭上戴的是翡翠玉的簪子,看起來倒是與當初那個狀元妹妹貴氣了些許。
安王妃看到陸懷敏的這副模樣,眼眸里閃過一絲不屑,面上卻仍是笑著說道:“陸妹妹這話是何意?當初凌王也可有派人幫我們救火呢!”
陸懷敏冷笑說道:“就是因為他的幫忙,安王府的火勢才越來越大。”
被她這么一說,安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他細想起來,似乎還真是這樣,難怪那火怎么都撲不滅,就連京兆府的官兵和神機營都帶人過來了……若說燕輕寒的人沒有動手腳,他才不信。
“我要進宮面見父皇!”安王立即站了起來,他要告訴父皇燕輕寒的所作所為。
陸懷敏伸手攔住了安王,說道:“殿下切莫心浮氣躁,您若是這樣直接進宮,沒有證據就相當于污蔑,到時候還陛下更加不會相信你了。”
安王頓住了腳步,心中氣憤不已。
“難道就這樣讓本王忍氣吞聲?”
他原本好好的安王府一夜之間都沒有了,里面他珍藏的各種名貴的東西也統統變成了灰燼,怎么能讓人不心痛!
“王爺,我說過。只要先對付沈言舒,就一定能弄垮燕輕寒。”陸懷敏說道。
在一旁的安王妃卻不這么覺得,她說道:“你之前對付安王妃,成功了嗎?那個抓回來的小子都跑了,或許這大火就是凌王妃為了報復我們才放的……”
“夠了!”安王吼了安王妃一句,“你懂什么!你先出去,別杵在這里妨礙我們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