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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凌霄第二日便在朝中被好幾個官員參奏了,被皇帝罵了一頓,回到府中看什么都覺得不順眼。
連續兩次栽倒在同一個女子手里,這讓他有些不爽。
“殿下。”一個侍衛上前。
宇文凌霄看著他,問道:“查出來了嗎?”
侍衛回答道:“那個女子名叫倪裳,住在城東的倪府,是寄住在府中的侄女,倪家在臨安做生意倒是十幾年了,這幾年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向來與柳惜兒沒有什么接觸。”
“倪裳?”宇文凌霄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卻是沉思起來,該是要怎么教訓她。
活了這么多年,除了奉承他的,便是對他畏懼的,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般戲弄他。
“皇兄!”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門外想起來,宇文凌霄抬頭便看見了宇文穎珠抬步進了他的書房。
他問道:“怎么過來了?”
宇文穎珠道:“皇兄,你不是說一定會讓柳惜兒消失的嗎?為什么她還好好的!”
“就算是她還在又能威脅到你什么,你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宇文凌霄說道,“難不成還怕她一個小小的商女不成?”
宇文穎珠不服地說道:“現在安如逸都不理我了,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宇文凌霄輕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妹妹確實被寵得有些任性了,只要她想得到的,就會千方百計弄到手,而她又偏偏看上了安如逸。
一想到安如逸整天圍著那柳惜兒轉,宇文穎珠心中就覺得惱怒不已,可是她有無能為力,安如逸對她的態度不瘟不火,就連對個宮女都是和她一樣的態度!
她若是直接上門去找柳惜兒的麻煩,只怕會惹惱了安如逸,落下個刁蠻的名聲,到時候他就更不可能會喜歡自己了。
宇文凌霄看著她,說道:“那安如逸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又何必去招惹他,更何況,他可是支持宇文睿的。”
宇文穎珠蹙眉,隨即道:“只要他成了你的妹夫,還不是得乖乖轉頭站在你這邊?”
“你還是太天真了。”宇文凌霄的眼眸微微一閃,對于安如逸,他是沒有把握拉攏的,他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么父皇也不贊同你與安如逸的婚事嗎?”
宇文穎珠嘟囔著嘴,悶悶地說道:“安家現在地位已經很高了,若是再娶了我,父皇怕朝綱不穩。”
“你知道就好。”
宇文穎珠道:“我不管,我得不到他,柳惜兒也不許!”
宇文凌霄揉了揉額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他這個任性的妹妹突然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要做什么?”宇文凌霄問道。
宇文穎珠冷哼一聲,說道:“本公主要讓她知難而退,知道她一個低賤的商賈之女是根本就配不上安如逸的……”
沈言舒從穿著黑色的披風,戴上了帽子,將自己影藏在黑夜中,和阿柒往惜茶軒的方向而去。
這兩日她在倪府一直陪著倪婉,白日里倒是沒有出門。
惜茶軒早早便關了門,沈言舒是從后門進的院子,她知道暗中定是有安如逸派的護衛,可是以她和阿柒的身手,離開的時候定是不會讓他們追查到的。
沈言舒進了院子,往大堂里而去。
此時霍殺和柳玥她們都在,沈言舒走了進去,將披風上的帽子往后拿下,上前行了一個晚輩禮,說道:“霍叔叔,玥姨。”
柳玥看著沈言舒,笑道:“你就是倪裳吧?多謝你救了惜兒。”
沈言舒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霍叔叔也幫了我不少。”
看著沈言舒言談舉止皆是大家風范,柳玥對她很是有好感。
柳玥道:“只是這次我們被五皇子和安家盯上了,在臨安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寧了。”
沈言舒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有何打算?是繼續留在臨安還是回大周?”
柳惜兒聽到沈言舒這么一問,轉頭看著自己的父母,同樣的問題也在她心中想了許久,可是卻還是沒有勇氣向他們問出口。
柳玥看著柳惜兒,說道:“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樣。只是這臨安和長安皆是大亂,怕是容不下我們了。”
沈言舒提議道:“不如去江南,那邊氣溫適宜,而且富庶,倒是沒這么多思慮。”
柳玥和霍殺相視一眼,倒是覺得沈言舒說得頗有道理,江南確實是個好地方。
柳惜兒垂眸,低聲說道:“那便去江南吧。”
“你真的可以放下嗎?”柳玥看著柳惜兒的這副模樣,倒是有些心疼。
她知道女兒對于安如逸的情感,也知道這兩個孩子不容易,可是若是讓女兒留下去了安家,她于心不忍。
柳惜兒輕笑道:“沒什么放不下的,你們才是我的家人。”
霍殺聽到她這么一說,一直都是寒冰臉的他終于泛起了笑臉,像是冬日里的暖陽,照得人心暖暖。
沈言舒看到他們一家如此,也總算是了卻心中一樁事。
柳惜兒說道:“離開之前,我還是去和如逸道個別吧。”
柳玥點頭道:“這是應該的,畢竟這么多年,他對我們挺照顧的。”
霍殺轉頭看著倪裳,問道:“你和我們一起走嗎?”
沈言舒搖頭,說道:“我還會繼續待在臨安,到時候與大周的使團一起回長安。”
明明可以就這樣離開,但是她答應過燕輕寒,要陪著他。
再怎么說,也要助他登上那個位置。
霍殺知道她的身份,定是還有許多事情,只是身為麒麟衛的他,不能再跟隨在她的身邊了,但若是十分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出手的。
只是柳惜兒還未開始向安如逸道別,第二日穎珠公主的請帖卻送上了門。
柳惜兒看著這請帖,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說道:“多謝公主厚愛,只是民女身份太低……”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那送請帖的小廝卻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只道自己的身份低就應該感恩戴德地收下,然后明日去赴宴!公主的請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拒絕的。”
說完便直接甩臉走人了。
柳惜兒看著拿在手中的請帖,倒是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霍殺送后院走了出來,看到柳惜兒手中的請帖,說道:“扔了。”
柳惜兒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沉思片刻,說道:“只怕我們若是拒絕了,會有更多的麻煩。”
霍殺道:“總之我們都要離開這里了,何必理會。”
柳惜兒點頭,應了一聲“嗯。”便轉身回了院子里。
這兩日惜茶軒關門的都比較早,客人也越來越少了,柳玥看著自己這一手經營起來的茶樓,心中說是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她將這茶樓轉給了掌柜,掌柜跟了她也許多年了,一家老小都不容易,便低價讓他接了手。
她們將東西都收拾好,打算過兩日天氣晴了就出發。
還有兩日大周使臣就要到了,安如逸倒是忙著處理朝中的事情,倒是一直沒閑下來過。
聽聞柳惜兒找他,晚上的時候赴約到了臨安城內的小河邊。
“惜兒。”安如逸上前。
柳惜兒看著這潺潺的流水,突然聽得他的聲音,轉過頭來。
她看著安如逸的臉,原本狠下來的心一下子還是軟了,她只好不再看著他,轉身背對著安如逸,說道:“我要走了。”
安如逸猜到會是這樣,霍殺來了,她們一家人就會走了。
他問道:“你們會去哪里?”
柳惜兒說道:“回大周,找一個安靜的小鎮隱居,或許還是會做些小生意。”
“你走了,我怎么辦?”安如逸走到了她的身后,語氣輕如薄翼,隨風入耳,卻讓人感覺無比的哀傷。
柳惜兒不忍看他。
安如逸上前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說道:“惜兒,嫁給我好嗎?我明日便去提親,就算是別人再發對,都與我們無關。”
柳惜兒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哽咽道:“我們……可以嗎?”
安如逸道:“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傾其所有保護你,只要你不離開我。”
原本已經下定決心的柳惜兒聽到安如逸這么說,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
安如逸扶著她的肩將她轉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道:“相信我。”
柳惜兒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笑了起來。
而不遠處的霍殺看到正在私會的兩個人,正要上前,卻被柳玥拉住。
“你這是要做什么?”柳玥道。
霍殺指著他們說道:“那小子都要把惜兒拐走了,我若是再不去勸惜兒,只怕她是不會離開了。”
柳玥嘆了一口氣:“這事你還真管不了,你這剛來,是不了解事情,如逸這孩子真的很不容易,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十分的艱難,惜兒和他兩情相悅,若是你這般將他們拆開,只會讓惜兒更加為難。”
聽著柳玥也為安如逸說話,霍殺的臉色沉了下來。
可是正如柳玥所說,他若是硬來,惜兒只會對他越來越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