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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下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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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醫探過燕輕寒的病情之后,沒多久長安城里便掀起了一陣流言蜚語,說這凌王活不過一年了,所以才急著成親,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都傳沈言舒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又怎么會甘心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這些傳言原本就有,沈言舒倒是不介意,嘴長在別人身上,自然不能管別人如何說,若是她真的在意,那可正好落下了別人的圈套。

  “小姐,這流言越傳越不像話,難道就不澄清一下嗎?”朝顏嘆了一口氣說道。

  她常幫著沈言舒打探府中府外的情況,最近這些日子來,關于沈言舒的流言越來越多,她聽到都心生怒氣,更何況是小姐。

  沈言舒說道:“流言之所以能傷人,是因為太過在意,然而越是在意,它便傷你越深。若是相信你的人,自然不需要解釋,若是不相信你的人,你越是澄清解釋,倒適得其反,落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當然,還有很多吃撐了看熱鬧的,就更加不必理會了。”

  朝顏卻著急道:“可是……他們都在傳小姐在外與其他男子廝混……”

  沈言舒眼眸一閃,竟又是如此,當初她剛來到沈家的時候,也是被沈玉妍和孟氏污蔑與史有才有私情,若不是她將史有才反將一軍,或許還真洗不掉這爛名聲。

  外面皆傳凌王壽命不久矣,沈言舒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寧王的設的圈套,只是不知燕梟這次又要作什么妖?

  夕顏在一旁道:“朝顏你也別想太多,小姐就沒把這事放心上,所謂清者自清,又何必顧慮太多?”

  她說著將兩個小小的瓶子交給沈言舒說道:“小姐,這是云皓少爺之前配的藥,一個是慢性的毒藥,一個是可立即斃命的烈性毒藥,以備不時之需。”

  沈言舒接過這兩瓶看起來像是小葫蘆一樣的瓶子,直接系在了腰間玉佩旁,看起來竟是沒有絲毫的突兀感,倒是多了幾分俏皮。

  今日是冀安伯的壽辰,冀安伯府向來低調,這次的壽辰辦的不算太,請的都是朋友或者姻親世家,因著沈家嫡長女沈媛嫁給了冀安伯府的三公子,倒是收到了請帖。

  冀安伯如今年紀已大,舉辦壽辰增添喜氣,沈言舒自然不好再著素白的衣服,她穿的是淺粉的紗裙,只插了一支桃粉的絹花,看起來粉嫩的正如十五歲少女的年紀。

  沈言舒走到府門外的時候,眾人看到她這般打扮,皆是眼前一亮。

  “三姐姐今日倒是不同尋常,看起來倒是讓人想起了三月的桃花。”沈汐兒上前道。

  沈寶珠道:“看慣了三姐姐的白衣,還以為三姐姐最配的是白色,沒想到粉色也絲毫不遜。”

  宋氏道:“年輕的姑娘家家,還是打扮得活潑些好。”

  沈言舒聽了她們的話,倒是輕笑了一下,道:“按著你們所說,合著我以前穿白衣就像是七老八十一樣。”

  沈汐兒道:“哪有,三姐姐這美貌,穿什么都好看!”

  “就你嘴甜!”

  她們幾個人正說著,沈玉妍也從前門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倒是一怔。

  沈玉妍今日所穿的衣服與沈言舒的顏色竟是一樣的,但是仔細一看便會瞧出來,這裙子的布料與款式都比不上沈言舒身上所穿的,而且她的氣質本就不如沈言舒,對比起來更顯得小家子氣。

  看到沈言舒的時候,沈玉妍倒是一愣,臉色倒是有些掛不住了,她沒有說什么,徑直由下人扶著上了馬車。

  沈言舒眼眸一閃,唇角浮起一絲笑意。

  馬車到了冀安伯府,沈家一行人下了馬車,由小廝帶著入府。

  冀安伯府沈言舒已經來過好幾次,倒是輕車熟路,與宋氏一同到了大堂之中見過了冀安伯與冀安伯夫人,才到后院去了。

  雖然只請了朋友與親戚,但是這次來的人卻仍是不少,一進入后院,沈言舒就看到了不少夫人小姐。

  負責在后院招待女客的沈媛看到宋氏她們,急忙迎了上來:“母親,你們總算是來了,女兒剛才還在念著你們呢!”

  宋氏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笑道:“都當娘的人了,還這么愛撒嬌!”

  沈媛說道:“那是因為母親總是會寵著我呀!”

  “大姐可真是的,看到母親就把我們其他人忘記了!”沈汐兒嘟嘴故意偏頭道。

  沈媛道:“前些日子還見著你,怎么能忘?還有三嬸和其他的妹妹們,都到這邊坐吧。”

  說著將她們帶到了園子里所設的座位中。

  眾人看到沈家的人過來,都齊齊看了過來,畢竟長安城里的最近風風雨雨,倒是都與沈家脫不了干系。

  沈言舒倒是無視別人的眼神,緊跟著宋氏,那安分守已的模樣倒不像是傳聞中愛惹事的。

  憑著自己不好惹的名聲,倒是無人敢上前找沈言舒的麻煩,更何況如今沈言舒待嫁,很快就要成為凌王妃,自然不是好欺負的。

  宴飲過后便是助興的表演節目,冀安伯還聽戲,于大夫人專門請來了大周有名的戲班子,沈言舒對這些東西雖然不感興趣,但仍是沒有離開席坐,了無趣意地聽著戲。

  這戲講的是一個落難女與豪門公子的故事,落難女本是官宦家的小姐,琴棋書畫倒是樣樣精通,曾經無數公子求娶,她只求一個知己人,但是父親遭陷害,她為了給父親洗清冤屈,她四處求人,但是人心薄涼,無人肯幫助她。

  后來她傷心欲絕,欲投湖而死,死之前在湖邊撫琴哭泣,琴聲悲戚動人,令一個路過的豪門公子十分動容,心生愛意,便決定要幫助她,于是這個豪門公子憑借著自己手中的權勢將壞人懲罰,后來與落難女雙宿雙飛,恩愛非常。

  “這女子可真幸運,能遇到這么一個真心待她之人。”沈寶珠說道,她最愛看這種故事。

  沈言舒卻興致懨懨:“不是每個人都如此幸運,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如此簡單。”

  在一旁的沈汐兒倒是側頭問道:“三姐姐何故說此言?這女子落難,算不得幸運,是她的堅持才換得了最后的佳人。”

  沈言舒倒是閑來無事,說道:“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能得到結果的,都是幸運的,然而這種幸運的人卻少之又少。”

  “三小姐的意思是,這女子不該把洗冤的事情寄托在別人身上嗎?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自己怎么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于蟬在離她們近,聽到她們小聲討論的話,倒是饒有興趣。

  沈寶珠也道:“就是,她一個弱女子,想要翻案,只能選擇這樣的辦法來。”

  沈言舒道:“那若是她所遇上的男子也是個壞人呢?”

  “這……”沈寶珠道,“若是壞人,自然是要離開的。”

  沈言舒輕笑,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什么。

  有些事情如果不經歷,永遠也不會知道到底有多難。

  一個丫鬟上前,將果盤擺上,還有些許精致的糕點。

  “啊——”沈玉妍輕聲叫了出來,她們這一桌的人都朝著沈玉妍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她抱歉地對眾人說道,“我……我的腳剛剛不小心踢到了桌子,有點痛,不礙事的。”

  沈言舒回眸,看到剛才擺果盤的丫鬟眼睛一閃,手突然抖了一下,表情一瞬間的心虛一晃而過,她行了一禮,然后繼續朝著其他桌子上走了過去繼續擺果盤。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眼眸淡了下來。

  “怎么如此不小心?”宋氏輕聲斥責道。

  沈玉妍低頭認錯:“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鏘——”

  戲臺上突然響起了開場的聲音,沈言舒突然伸手指了指臺上出場的角兒,問道:“快看!這角兒扮相可真不錯!”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朝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而沈言舒就是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酒杯與沈玉妍的酒杯換了一個位置。

  “這叫扮相好?”沈寶珠失望地說道,“這戲我是聽過的,這可不是主角。”

  沈言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解釋。

  沈玉妍倒是沒發現什么異常,她舉起酒杯,對著大家說道:“剛才是我不好,嚇了大家一跳,敬大家一杯!”

  她認錯的態度倒是誠懇,自己先喝了酒,其他人一看,都是自家人不好在外再說什么,都紛紛拿起這果酒一飲而盡。

  沈言舒也不例外,拿著酒杯喝下了酒,然后繼續聽戲。

  看到她就這樣毫無戒備就喝了下了藥的酒,沈玉妍眼睛里閃過一絲得意的眸光。

  只是沒過多久,她便用手扶著額頭,看起來十分困倦的樣子。

  “小姐,你怎么了?”青鳶看到沈言舒這般,倒是有些關心的問道。

  沈言舒搖了搖頭,擺手道:“可能是貪杯喝多了,覺得有些頭暈。”

  “啊?”青鳶道,“小姐你喝的是果酒,不易醉的,怎么會……”

  看到這個景象,沈玉妍急忙說道:“姐姐向來不勝酒力,可能是真的醉了。”

  余文婧看到沈家的席上倒是在說著什么,她走了過來,看到沈言舒倒是有些醉了的模樣,急忙讓人將她扶到客院去休息。

  “我去看著姐姐。”沈玉妍道,“也好有個照應。”

  說著便跟著沈言舒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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