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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沈言舒便已經和夕顏在院子里練起了劍,如今她已經能夠熟練地用這副身子發揮實力,和夕顏比起劍來游刃有余,略占上風。
燕輕寒看著院子里的刀光劍影,摩挲著手指,似乎覺著這沈言舒的一招一式十分的眼熟,忽而眼前一亮,這正是和戚云靖的相差無幾!
戚云靖是戚弈一手帶出來的,武功自然不弱,而且經過了戰場的磨練,已然有了自己的一套風格,相比較起沈言舒更為霸氣沉穩。
但是不難看出這些這些招式同出于一派,都是承自戚家的武功。
看到燕輕寒站在院子門口,沈言舒和夕顏都收了劍。
“你怎么過來了?”沈言舒問道。
燕輕寒道:“起得早,過來看看你。”
說著他走上到了她們的面前,朝著夕顏伸出了手。
夕顏微微愣了神,才反應過來,然后將自己手中的劍遞給了燕輕寒。
沈言舒難得有個高手陪自己練劍,自然也就不啰嗦,執劍而上。
兩個人在院子里你來我往,晃眼的劍光此起彼伏,就連空氣中響起的都是那劍尖相碰時電光火石之間發出的摩擦聲。
若是只和夕顏對打,沈言舒的實力便不能很好的激發出來,武功這種東西,只有遇上更強的人才會讓自己變得更強。
燕輕寒就是那個更強的對手,讓沈言舒比以往更加專注,動作也越來越快。
練了才半柱香的時間,沈言舒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變慢,依舊凌厲無比。
“小姐。”青鳶從院子外進來,原本還想說什么,看到正在和沈言舒比試的燕輕寒,突然又止住了話。
沈言舒瞥了一眼青鳶,手中的劍朝著燕輕寒刺過去,口中卻是問道:“青鳶,可有什么事”
燕輕寒用劍身擋住她的劍尖,反手一轉便側身躲開了她的攻擊。
青鳶走近了些,對著沈言舒說道:“小姐,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江州知府的女兒袁青青的帖子,說是想邀小姐過去一起喝喝茶。”
袁青青她又不認識這個人,怎么偏偏就想邀請她喝茶 就在她思考的瞬間,燕輕寒用扁平的劍身直接打在她的手腕上,將她手中的凌云劍打落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聲響。
沈言舒原本是朝前傾的姿勢,被打掉了手中的劍,一時猝不及防往前摔去,只見燕輕寒眼疾手快,伸手攔住了她的腰,直接帶進了自己的懷里。
“一心二用可不好。”燕輕寒道。
沈言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了他,然后撿起了地上的劍,轉身對青鳶說道:“拒了。”
青鳶知道沈言舒的性子,拒別人的帖子是常事,她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沈言舒一身的汗,讓夕顏吩咐讓準備熱水洗澡,便打算朝著自己的房間進去,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她轉頭看著燕輕寒:“王爺跟著我做甚”
燕輕寒道:“不要叫我王爺,叫我夫君或者輕寒。”
沈言舒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指著他院子的方向說道:“燕輕寒,你的院子在那邊!”
“我更喜歡你的院子。”燕輕寒道。
沈言舒真是沒耐心了,一臉正色地看著他:“你到底為什么來江州”
燕輕寒道:“當然是為了你。”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
看到沈言舒確實有些不耐煩了,燕輕寒才說道:“你來江州一來一回起碼也得一個月多月,你說過每個十五陪著我的,怎么,要食言”
沈言舒倒是沒想過是因為這樣,因為她可以讓他減輕痛苦。
她從長安來到江州就花了十幾天的時間,中間還有在次住上一段時間,等回去的時候確實不止一個月了。
兩個人站在院子里,沈言舒看著燕輕寒說道:“我可幫你治療,但是你要清楚我們之間雖然有婚約,但是也只是契約的關系,你根本不愛我,就不要總是對我說奇奇怪怪的話。”
燕輕寒不解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愛你呢?”
愛沈言舒笑道:“只是因為無意中知道我可以治療你的病,讓你減輕痛苦,所以你才來接近我,這不是愛!”
“如果換做另外任何一個女子,王爺也會這樣窮追不舍地對她說你愛的是她,如果我沒有了這樣的能力,那于王爺而言,我又是什么呢?”
沈言舒的話說完,整個院子里安靜下來,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燕輕寒,想從他的眼里看出一絲的心虛。
看到的只是他溫怒的眸子。
換做任何一個女子,他都會這樣窮追不舍他在她的眼里竟是這樣的人 看到燕輕寒沉默,沈言舒以為他心虛了,被她說中了心思,便打算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腳還才剛踏進去,卻被燕輕寒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直接按到房間里面的墻上。
“你要干什么?”沈言舒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想告訴你,沈言舒,本王愛的人就是你!”
說著便朝著她那殷紅的唇吻了下去,沈言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腦袋轟隆一聲,竟一時忘記了掙扎。
他的吻很熱很深,似乎是在想極力證明著什么,看到她那驚訝到失神的眸色,燕輕寒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痛從嘴唇上傳來,沈言舒回過神,一把將他推開,然后甩了他一巴掌。
燕輕寒輕喘著氣,看著她。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證明沈言舒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燕輕寒!”沈言舒怒道,“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若我之前的忍讓會讓你覺得我是一個輕浮的女子,那么從今天開始,我便不會讓你再碰我一下!”
“你還是不相信我”燕輕寒問道。
沈言舒冷聲質問道:“相信你什么?相信你說的愛我我可沒有那么天真。你自己也清楚,中了狼骨毒,你最多只能再活兩年,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將死之人!”
沈言舒的一字一句都說得無比的清楚,明明是輕飄飄的幾個字,說出來卻比刀子還要沉重。
這個女人,總是理智得可怕。
“本王知道了。”
燕輕寒的聲音陰沉而低啞。
夕顏讓人抬熱水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燕輕寒黑著臉出去,她快步進屋一看,只見沈言舒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自己。
她驚訝地上前:“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沈言舒淡淡地說道,然后在夕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屏風后面煙霧繚繞,沈言舒將自己泡在水里,可是腦袋還是亂哄哄地一片,怎么也理不順,直到自己閉不住氣了,一下冒出了水面,大口地呼吸著。
她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身為戚家的人,她的身上背負著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仇恨,還有整個鎮北軍的清白和父親一生的名譽。
她也知道自己向來識人不佳,所以需要更加的小心謹慎。
至于燕輕寒,她的話雖然是重了些,卻也是實話。
“小姐,袁小姐登門拜訪,已經在前廳了。”青鳶在屏風后稟報道。
沈言舒道:“帖子不是拒了嗎?”
“是拒了。”青鳶說道,“可是不知道這袁小姐怎么回事,自己就上門來了,因為是遞的是江州知府的帖子,蕭公子也不好拒絕。”
沈言舒問道:“我之前認識這袁青青嗎?”
青鳶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從未認識。”
“我知道了。”沈言舒說道,“待會兒便過去。”
昨晚沈言舒贏了冠世墨玉之后司儀說的那番話,讓她對江州知府并無好感,看來也是一個只會做表面功夫的人。
更衣之后讓青鳶疏了個簡單的發髻,便朝著前廳走了過去。
剛踏入前廳,便看見一個身穿著鵝黃色紗裙的女子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袁青青今日的打扮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為的就是能壓沈言舒一頭,可是她沒有想到沈言舒竟然不施粉黛,可是看起來卻清麗無比。
“這便是沈小姐吧?”袁青青問道,可是并未起身。
沈言舒點頭:“袁小姐想見我,不知何事?”
袁青青笑道:“聽聞昨日沈小姐贏得了冠世墨玉,那比賽規則是我父親定的,原以為不會有人能夠全部通關,沒想到沈小姐還真是令人意外。所有便想過來瞧瞧這贏得頭彩的人,也好學習一二。”
沈言舒臉上并未太多表情:“沒有什么可學習的,只是運氣而已。”
看到沈言舒對自己似乎并沒有放在眼里,袁青青眼眸里閃過一絲異色,只是很快又被隱藏起來,笑著說道:“看著沈小姐年紀還小,應該還沒有成親吧?”
沈言舒反問道:“成不成親有什么關系?”
“就是隨口問一句。”袁青青笑得有些不自然。
沈言舒笑道:“難不成袁小姐這還沒嫁出去就要開始當媒婆給別人說親了?”
當媒婆?袁青青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竟將她與這種低賤的人聯系到一起!
蕭南生看著袁青青臉色不對,便在一旁說道:“我表妹尚未成親,只是有了婚約。”
“哦?”袁青青一下便來了精神,“是許了哪里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