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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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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鈞下了早朝回到府中的時候,下人將孟氏中毒和沈康之回府的消息上前稟報,三小姐已經被二爺叫去了主院正堂訓話。

  還未顧及身上換下身上的官服,沈鈞朝著正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沈言舒正跪在正堂的中央,看著主座位上那個她現在名義上的父親,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

  沈康之今年三十六歲,這個年紀能當上吏部尚書算是年輕有為,他的容貌出眾,沒有大多數為官者的臃腫之態,反而給人更多的是一股干練的習氣。

  即便是趕了那么久的路,現在的他依舊是衣履整潔,眼神中也沒有一絲的困倦,看著跪在地上的沈言舒就像是在看著要審問的犯人一般。

  “你還不知錯嗎?”沈康之開口問道,聲音低啞沉重。

  沈言舒道:“女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還請父親明說。”

  “你還嘴硬!肯定是你指使青蘭給母親下的毒!”在一旁的沈玉妍說道,又哭著朝沈康之哭訴,“爹爹,你看我的臉,就是三姐姐打的,剛才大伯母也看見的,爹爹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沈玉妍的左臉腫得厲害,嘴角掛著得絲絲血跡也仍未擦干,哭起來倒是顯得可憐無比。

  沈康之看著沈言舒問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我確實打了她的臉,不過那也是自我保護,當時可是她先動手的。至于二夫人的毒,我說過與我無關就是與我無關,不管你們信不信!”沈言舒說道。

  沈言安也附和道:“爹,我相信姐姐不會撒謊的。”

  “不是她下的毒還能有誰,難不成母親拿自己命來開玩笑?”沈玉妍怒道,“說不定她早就想毒死我們母女了!”

  沈言舒沒有再接她的話,而是直直地看著沈康之,如果他不信,自己說再多也是枉然。

  坐在座位上的沈康之看著一臉淡然的沈言舒,眼眸確實忍不住將她再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丫頭的變化似乎有點大。

  “二爺,老太爺過來了。”門口的小廝稟報道。

  沈鈞進到這主堂的時候只看見沈言舒一個人跪在地上,而沈玉妍則哭哭啼啼地抹著眼淚,臉腫得簡直不忍直視。

  “父親。”沈康之上前,給沈鈞行了一禮,說道,“兒子回來了。”

  三年不見,他比當時離開的時候多了些沉穩的感覺,獨自在外歷練,對于他來說是筆財富,畢竟青州那個地方,有太多誘惑與陷阱,除了一顆不變的初心還需要更加強大的手腕,才能守得住沈家以后的繁華。

  沈鈞看著他,心中也是難以掩飾的激動:“回來就好!”

  “嗚嗚嗚,祖父,你一定要為孫女做主啊,三姐姐不僅派人給母親下毒,還動了我!”沈玉妍急忙湊了過去,哭得梨花帶雨,還指著自己紅腫的左臉說道,“看,這就是她打的。”

  在沈言舒身后的青鳶剛想說話,突然又止住了。

  沈玉妍這臉再不找人去好好處理,怕是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她倒是好,頂著這張臉到處告狀。

  沈鈞倒是早就聽曹管家把事情都說了一遍,可是以這些日子沈言舒的表現她也是很滿意的,不太相信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舒姐兒,妍姐兒說得可是真的?”沈鈞問道。

  這句話沈康之已經問過兩遍了,沈言舒已經不想再回答了,便說道:“祖父若是信舒兒,便帶著那給二夫人送膳食的丫鬟和我的丫鬟前來當面對質好了。”

  沈鈞讓曹德天將那丫鬟給帶了上來,他和沈康之也都坐到了椅子上。

  過了不久,青蘭和那給孟氏送膳食的丫鬟彩蝶便已經來到了主堂之中。

  “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沈鈞對彩蝶說道。

  彩蝶跪在了地上,低頭說道:“稟老太爺,奴婢今天早上和往常一樣給夫人送早膳,路上就遇到了青蘭,因著平時在大廚房里也見過她幾次,便和她聊了些許,然后青蘭說要看看夫人的膳食,便自己打開了那盅夫人要喝的粥,然后那粥給夫人喝下之后便口吐白沫了,奴婢們就急忙喊來了歐陽大夫。”

  “是你先和她聊的,還是青蘭主動把你叫停下的?”沈言舒問道。

  彩蝶一怔,才慢慢回答道:“是奴婢先和青蘭說話的。”

  沈言舒又問:“那青蘭為什么會想要看二夫人的膳食呢?”

  “這……”彩蝶有些支吾了起來。

  她根本沒法說謊,因為當時和青蘭在一起還有大廚房里的兩個丫鬟,她們也可以作證的。

  跪在一旁臉色蒼白的青蘭說道:“是她!是她說二夫人的嘴巴可挑了,說我做的東西雖然好吃,可是卻熬不出這么好的粥,奴婢一聽,就想看看這粥到底做的怎么樣,才想看看的!可是奴婢看那粥除了食材貴點,也沒有她說得那么好,大廚房的小玲和秀兒都可以作證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沈言舒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然后對沈鈞和沈康之頷首一禮,說道:“祖父,父親,你們也聽到了。在這件事中,明明是彩蝶自己上前和青蘭說話的,還引導她掀開了二夫人的粥,若是彩蝶心里沒有鬼,她為何如此主動?”

  “我沒有……”彩蝶猛地搖頭。

  沈言舒絲毫不顧她的辯解,繼續說道:“若是你不主動,那青蘭豈不是就錯過著下毒的機會?試問一個想要下毒之人,為什么不做好充分的準備而要將時機把握在別人的手中?而且青蘭為什么要選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還給你們留把柄?”

  這問題一個接一個,問得彩蝶一時之間難以回答,明明是個完美的局在三小姐的面前卻是那么地不堪一擊,她將頭低得更深。

  沈言舒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將她的臉抬起,強迫這彩蝶與她對視,冷言道:“告訴我,是不是你故意設的局要害青蘭?”

  彩蝶看到沈言舒那深不見底地眼眸,心中恐懼更甚,已經語無倫次:“三小姐,奴婢……奴婢不敢啊……”

  而主座上的沈康之的眸色也已經暗沉了下來,沈言舒的分析確實有道理,可是看著眼前這般強勢的審問,心中卻是驚詫不已。

  “說不定這是你故意設下的套,就是為了給自己辯解!”沈玉妍說道,“你可別忘了,那毒藥可是在青蘭的房間里搜出來的!”

  “青蘭只是在大廚房干活,她又如何得來這毒藥?”沈言舒看著沈玉妍問道。

  “自然是你給的!”沈玉妍道。

  沈言舒說道:“若是我給的,必定是要毒性最強的砒霜,最次也要耗子藥,讓二夫人一喝下那粥就立馬歸西,大羅神仙也救不活,又何必費心思給她下什么眉映草?”

  “你!”沈玉妍用手指著沈言舒道,“你竟如此歹毒!”

  “夠了!”沈康之不想繼續看這兩個女兒再這樣鬧下去,便說道,“眉映草有毒,向來只有藥店會出售,售出毒物是要登記在冊的,曹管家帶些人去找找長安城里的藥店,最近有沒有人買過。”

  曹德天一聽,急忙點頭應了下來,然后帶著幾個下人急匆匆便下去了。

  未到一個時辰,曹德天便已經回來了,還帶著一個藥房伙計般打扮的人。

  “老太爺,二爺,我們在榮真堂里查到了大前天用三小姐手牌抓藥的記錄,當時買的便是一包眉映草的藥粉,老奴還問了當日的司閽的李嬸,三小姐和丫鬟青鳶一起出過門。”曹管家上前稟報道。

  有沈言舒手牌的只有兩個人,青鳶和夕顏,而夕顏去了江南,青鳶大前天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怎么可能去買毒藥?

  那藥房伙計上前說道:“我們當時確實是售出一包眉映草,是這個丫鬟來買的。”

  說著還指向了青鳶。

  “你胡說!大前天我可一直都和小姐在一起,哪里有去什么藥房!”青鳶斥道。

  那伙計訕訕地縮回了頭,對沈鈞和沈康之說道:“我可說的是實話,你們不信就算了。”

  沈言舒倒是冷笑起來,孟氏做戲還真是做足了一套,看來還真是花了心思了。

  “沈言舒,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沈玉妍聽到那伙計這么一說,急忙上前道。

  沈言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永遠不會承認,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

  沈康之擺了擺手,示意曹德天將那藥房伙計帶下去,然后轉頭看著沈言舒。

  “來人,請家法。”沈康之說道。

  沈言安一聽,急忙跪了下去:“爹,你難道真的不相信姐姐嗎?”

  沈鈞倒是也想說些什么,可是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似乎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沈言舒被兩個婆子按住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看到了下人帶上來的一根長的木棍,大約有兩個手指那么粗。

  “下毒害人,不知悔改,家法打一百下!”沈康之無視沈言安的求情,開口吩咐下去。

  “咑——”木棍落在沈言舒背上是發出的悶聲,聽得出來下手不輕。

  “小姐!”青鳶和青蘭急忙朝著沈言舒撲了過去,緊緊抱著她,擋住了她的背。

  沈康之沉聲道:“把她們拉開!”

  沈言安忍不住開口:“父親……”

  “誰再為她求情就再加十下。”

  冷冷地聲音從頭上傳來,沈言舒抬頭看著沈康之,眼眸里滿是失望,若是真正沈言舒還在,肯定會心如死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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