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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棋藝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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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第一天去昭德堂,沈言舒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之后便和沈玉妍還有沈汐兒一起坐馬車往落云街的方向而去。

  落云街在長安城的西北方向,大概是離主心街道太遠的緣故所以比較冷清,也正好適合清凈的書院。

  “三姐姐這些日子都沒有上課,即便沒有預習功課也不要緊,聽聞姐姐的夫子都不嚴格,平日里甚少為難學生,可真是難得。”沈汐兒坐在馬車的中間,正好將沈言舒和沈玉妍隔開來。

  沈玉妍一聽卻是嗤之以鼻:“哼,臉皮那么厚,就算先生叫她起來背書背不出來她也不會害臊的!”

  沈言舒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埋頭看自己手中的游記。

  “你!”沈玉妍見沈言舒竟然不搭理她,心中雖然怒,但是卻沒有不能怎樣,只是又諷刺了一句,“果然是臉皮厚!”

  “五妹妹,你就少說一句吧。”沈汐兒都看不過去了。

  “哼。”沈玉妍別過臉,一副十分嫌棄沈言舒的模樣。

  然而沈言舒就像是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一般,仍舊看著書,什么表示也沒有。

  馬車緩緩前行,終于到了書院門口。

  沈言舒才剛下了馬車,就注意到了許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這是誰啊?不是說沈言舒今天會回來上課嗎?怎么沒看見她?”

  “那不就是沈言舒嗎!她的臉居然好了!”

  “不會吧?你確定她就是沈言舒那個丑八怪?”

  “真的,你看和她一起下馬車的不正是沈汐兒和沈玉妍嗎?那她肯定就是沈言舒!她沒變丑之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臉好了又怎么樣,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還不是一樣讓人惡心。”

  “就是!”

  本來挺安靜的書院門口,在沈言舒到來之后突然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人群也有一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毫無顧忌的談論。

  沈玉妍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卻像是出了一口大氣般暢快。

  倒是沈言舒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放佛沒有聽到似的,一點要羞愧的表情也沒有,放佛她們在議論的人不是她一樣。

  “舒兒,你倒是來得挺早啊!”阮樂瑤突然從背后追上來笑著打招呼。

  沈言舒轉頭,眼睛彎彎地笑了起來:“你也挺早。”

  “一起進去吧。”阮樂瑤和她并肩一起走,看起來關系非常好的模樣。

  原本還在議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得其解,平日里沒什么朋友的阮樂瑤居然會主動和沈言舒搭話?

  沈言舒也不擔心有人直接過來找她的麻煩,畢竟都是官家小姐,大概不會有人不顧自己的名聲就這樣當面質問的,頂多在背后說幾句閑話而已。

  “你倒是也不生氣。”阮樂瑤有些好笑。

  沈言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讓她們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倒是你,和我走得那么近不怕以后沒人理會你啊?”

  “我更是無所謂了,本來就不打算讓她們理會我,還是你有趣。”阮樂瑤朝著她眨了眨眼。

  沈言舒被她這模樣逗笑了,兩個人就這樣進了學堂。

  上午的課是圍棋課,教學的先生呂光涯曾是大周有名的國手,后來成了昭德堂的夫子,名望卻仍是不減。

  講授了兩盤棋局之后,呂夫子便讓學生們相互對弈,兩人一組,阮樂瑤也順理成章地和沈言舒一組。

  棋局變幻萬千,你來我往,阮樂瑤單手拖著下巴正歪頭想著手里的黑子應該落在何處,雙眉緊蹙的模樣看起來確實為難。

  阮樂瑤的棋藝雖說不是這些人當中最好的,但是平日里棋風凌厲,能把她逼成這樣確實不多見。

  呂夫子晃悠悠地走到了她們的棋局旁,粗略地看了一眼這盤棋。

  原本心里想著提點一下阮樂瑤,可是他越看越覺得這盤局布局有些玄妙。

  阮樂瑤的黑子雖然并未落敗,甚至說每一步已經走得很穩,可是還是被白子壓得死死的,看起來倒是沈言舒棋風更為犀利。

  “不用想了,無論落在哪個地方,敗局都已定。”呂夫子開口道。

  阮樂瑤抬頭不解地看著呂夫子:“夫子何出此言”

  “你以為黑子與白子旗鼓相當,還有好幾條路可走,殊不知你早就落入了白子的圈套之中,無論選了那一處落子,十子之后必見敗局。”

呂夫子又看了一眼沈言舒,她的容貌已經大變,可是還能看得出來是同一個人,為什么棋藝會增進得如此之快  難不成之前都是在藏拙?

  阮樂瑤一聽呂夫子的話也細細研究起來,試著走上幾步,卻發現和他所說的沒錯,最少十子之后見敗局。

  “原來你這么早就布下了陷阱啊!要不是夫子提醒,我還傻傻的以為自己有幾分勝算呢!”阮樂瑤一臉的郁悶。

  沈言舒只是道:“也并非沒有辦法破我這一局。”

  阮樂瑤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哦那該如何破”

  “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有一線生機。”沈言舒從阮樂瑤的棋盅里夾起一枚黑子,落在了一個最明顯的破綻處。

  阮樂瑤道:“這很明顯就是個圈套,你落這里豈不是又中了計”

  “因為明顯,所以更加容易防備。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個已知的危險和未知的算計,你覺得選哪一個會更有勝算”

  沈言舒看著阮樂瑤,悠悠地問道。

  呂夫子一怔,再看棋盤,已經又是一番新的戰局。

  “能有此領悟,倒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呂夫子贊嘆道。

  “先生過獎了。”沈言舒道。

  呂夫子越看越覺得沈言舒棋發精妙,便道:“來和老夫下一局。”

  “呂夫子,待會兒可就是潘夫子的論課了。”阮樂瑤提醒道。

  被她這么一提醒,呂夫子這才想起來這堂課的時間也快結束了,便笑了笑,道:“那便下次吧。”

  看著呂夫子走到了其他的學生那兒看棋局去了,阮樂瑤這才朝著沈言舒道:“你這棋藝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就連呂夫子都想和你對弈呢!”

  “若是不好,我也就不回來給別人看笑話了。”沈言舒一臉的理所當然。

  被她這么一說,阮樂瑤這才發現有好幾個人時不時地朝著她們的方向看過來,還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你可真沉得住氣。”阮樂瑤道。

  沈言舒說道:“畢竟我才剛回來,她們難免會議論,若我去和她們計較,恐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流言更甚。我若是置之不理,久而久之,她們也就覺著乏味了。”

  阮樂瑤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

  “對了,我上次給你的劍怎么樣?還用得順手嗎?”阮樂瑤突然問道。

  沈言舒收棋子的手一頓,眼眸暗沉,想起了燕輕寒那張欠揍的臉。

  阮樂瑤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怎么了?”

  沈言舒搖搖頭:“沒事,就是覺得那劍確實有些難以駕馭,我用了幾次還是覺著有些不太順手。對了,這劍你從哪里弄來的?”

  “這劍當然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了,它可是經歷過無數血戰的!”阮樂瑤說著突然看了看周圍,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劍叫凌云劍,是當年鎮北大將軍用過的佩劍。”

  “那它怎么會在你手上?”沈言舒不禁有些好奇。

  阮樂瑤挪了挪,靠著沈言舒低聲說道:“我三表哥曾在軍中任職,有幸見過鎮北大將軍的這把凌云劍,后來他調任大理寺,聽聞戚家被查封之后的東西盡數充公,而把凌云劍當成了普通的劍分派到各部,三表哥就悄悄地將凌云劍換了出來。”

  沈言舒點了點頭,又問道:“這種事情你都告訴我,不怕我去告發你們?”

  阮樂瑤聳肩:“當然是不怕的,凌云劍在你的手上,和我有什么關系?”

  “既然你三表哥那么喜歡凌云劍,要是他知道了你把劍輸給了我,會不會生氣啊?”沈言舒突然替她擔心起來。

  阮樂瑤卻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我的表哥們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特別的疼我,這凌云劍他既然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怎么處置也是我的事情。”

  可惜這劍卻被燕輕寒給搶走了!沈言舒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這又沒有辦法告訴阮樂瑤,只能找機會再去拿回來了。

  “你祖父和你父親都是文官,你怎么就喜歡舞刀弄槍呢?”阮樂瑤不解地問。

  沈言舒反問:“翁大人也是個文官,你還不是一樣喜歡舞刀弄槍?”

  “這不一樣,我外祖父雖然是個文官,但是我的父親卻是個武將,可能我更像我的父親吧。”阮樂瑤說道。

  她們正聊著,潘夫子已經到了學堂內,這下一節課正是潘夫子的論課。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在閑聊中休息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在昭德堂的第一天沈言舒過得極其的安穩,倒是也沒有什么人來找麻煩,不過是走到哪兒都有些人指指點點的,但是她并不在意。

  沈玉妍看得牙癢癢,恨不得當面給她難看,可是一想到孟氏的話,她又不得不忍下來!

  再讓她囂張兩三天,到時候在坐實了她與史有才的事情,看祖父還怎么容得下她!沈玉妍一想到這里,心情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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