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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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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過年還有半旬的時日,這十幾天里面燕北凊都不在府上,好像是忙著處理太子大婚遇刺一事,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能將自身撇的干凈,不過我倒是不擔心,而且琨曳也已經回來了,我求了他好久,他才答應我可以去凌府看望顧染。

  顧染上次沖動了一些,動了胎氣,這些日子都是躺在床上安心養胎的,說實話那日瞧她身手那么敏捷,我都忘了她是個有身子的人了,在凌府呆了一個上午,然后我想著冷泗不是回來了嗎,順便去他的醫館看看他也好。

  不過等我到了醫館之后才發現只有那老大夫在,一問才知道人在內堂呢,我讓琨曳在外頭等我,自己走了進去,等進去后才發現我好像來錯了,現在的冷泗根本沒空理會我,醫館來了一位絕美的姑娘,我瞧著冷泗自顧自的說著,可人家卻沒怎么應聲,看來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

  “咳咳,冷大爺,我來了這么久,你都沒看到我啊,只顧著同美女談天。”

  聽到我出聲,冷泗這才抬頭看向我,而原先坐在一旁的那個姑娘也朝我看了過來,卻不想是一位故人,我認得她,雖然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

  “原來是南鳶來了。”

  果然,她也記得我,上次燕北凊同凌寒他們出門,然后顧染帶著我去尋他們的時候,我見過這個女的同燕北凊在一處。

  “看來你倆已經打過照面了,不過我還是來介紹一下吧,她是南鳶,就是你嫂嫂,至于這位長得像仙女一樣的,是燕北溪。”

  燕北溪,同燕北凊的名字就只差一個字而已,不知道她同燕北凊又是什么關系。

  “本來想過幾日去府上看你,不想你今天來看冷泗了。”

  看得出來,冷泗喜歡這個燕北溪,我進來之后,冷泗就沒怎么瞧過我,一門心思的盯著這北溪看,要不要這么沒出息啊。

  “燕北凊這幾天都忙,所以我抽空來看看你,上次見你都沒好好同你打過招呼,你又帶著我回了王府,也算是來道謝的吧。”

  “咱兩誰跟誰,有啥好道謝的,再說你來就來了吧,還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說著就自動自發的讓琨曳把東西給放下,這些全是我離開凌府的時候,顧染給我的吃食,現在看來我得借花獻佛了。

  北溪這人性子比較清冷,一整個下午都是冷泗和我在聊天,她只是很偶爾的發表一下意見,不過她不說則以,一說就會把冷泗嘔得內出血,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姑娘,雖然清冷但不冷漠。

  這時候堂外說來了個重癥的病人,那小老頭大夫搞不定,便進了內堂來請冷泗出去,冷泗瞧我同北溪處的還行,便先出去看病人去了。

  “冷泗這人,比女的還能說,真是厲害了。”

  “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最受不了冷清,今日幸好你來了。”

  北溪的心里難不成也有冷泗,不過她隱藏得很深,我根本探究不出來,像我喜歡一個人是根本藏不住的,我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現在看來大概和顏值成正比,越是好看的越是矜持,像我長得普通的只能是主動示好了,也不知道燕北凊是不是被我的厚臉皮給降服住的。

  “不過他也有令人刮目相看的一面,你啊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一旦正經起來比誰都正經,在正事上他從來不會戲弄人。”

  冷泗畢竟幫我這么多次,我當然要幫他當個好說客,只是這次北溪沒搭腔。

  我倆只見靜謐了一陣,正當我想著該說些別的什么之時,北溪卻說了一句話,“你要小心龍施煙。”

  “為何這么說?”

  “以后你就知道了。”

  唉,這只說一半,真是讓人鬧心啊,不過既然她開了這個頭,那我自然也有些別的事情要問她。

  “你說,這龍施煙和龍施漓哪個最為可怕?”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知道龍施漓,只是有一瞬的失神,回過神才道,“她倆雖是姐妹,但內里還是不同,可要說可怕,沒人敵得上玉衡。”

  玉衡,這是除了冷泗之后,另外一個人提起玉衡了,說實話我對這個玉衡真的是充滿了好奇,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可以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而燕北凊能和這種人有所關聯,日后會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被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害怕了。”

  “你怎么和燕北凊說得一樣,膽子真小。”

  北溪笑了一下,說實話她人本來長得就好看,同龍施煙是不一樣的美,龍施煙的美是顯于外在的,就是那種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驚為天人的,可北溪卻似一朵還未綻放的嬌花,她一笑覺得周圍都亮了。

  “北溪,你真好看。”

  不料我這句話說出口,北溪的嘴角瞬間平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甚至不小心打翻了一杯茶。

  “你怎么了?”

  “我有些頭疼,可能沒法再陪你了,我先回房去了。”北溪自顧自的掀開門簾我那個里面的睡屋走去,而留下一頭霧水的我。

  這個時候冷泗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北溪不在,便問道,“北溪呢,怎么只剩你一個人了?”

  “我好像說錯話了,她有些不高興。”

  “你說了什么?”冷泗突然神經質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從來不知道冷泗也會這般蠻力,“嘶,冷泗你丫的松手,痛死了!”

  琨曳聽到我的喊聲,從屋外沖了進來,對著冷泗就打了起來,不過冷泗武功并不弱,然后幾招之后冷泗便被琨曳擒住了,“燕北凊這貨居然派了琨曳來保護你,真是倒霉!”

  “琨曳,放開他。”

  冷泗離了琨曳的束縛好像有點尷尬,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道,“小爺太久沒練武了,實屬失誤,你可不能告訴燕北凊!”

  “好了好了,不說就是了,不過我覺得你先進去看看北溪比較好,我剛剛不過說了句她真好看,然后她就不舒服了。”

  “難怪了,南鳶,你以后千萬不要說她的外貌,不然我可能會打人。”

  這又是什么鬼,我又不是說北溪丑,我是說她好看,說她美啊,我只知道女子都喜歡別人贊許,卻不知道有人不喜美的,不過我現在才注意到一個細節,北溪這么好看的人居然沒有擦脂弄粉,而且上次也一樣,更奇怪的是,她兩次穿得都是黑衣,好像故意想把自己弄得不起眼,不引人注意一樣。

  回府之后,夏管家來找了我,遞給我一本長長的冊子,說是新年要置辦的物件都寫在上頭了,問我還有沒有別的需要的,可以一并買了,我看了看這冊子,寫的滿滿當當的,而我好像也沒有別的什么要買,便把這冊子重新還給了夏管家。

  這幾日瞧著燕北凊終于空出了時間,我同他說了我見過北溪了,而且我也把北溪的奇怪之處告訴了他,豈料燕北凊同冷泗是一模一樣的反應,說絕對不可以再北溪面前說她面容姣好的這種話,然后他還告訴我先前有個婢女夸了北溪,結果被冷泗給弄啞了。

  “冷泗這么狠毒的嗎!”

  “是啊,所以你以后少和他來往,不要有事沒事往他那跑。”

  原來是醋壇子打翻了,我嘿嘿笑了笑,然后趁他不備,將冰冷的手探向他的脖子。

  “怎么這么冰。”

  他把我的手拿了下來,然后將我整個人納入他的懷中,“明日和我出府。”

  “去哪里啊?”

  “去太子府。”

  他不說我倒是忘記了,太子替我擋了一刀,也不知道他的傷好的如何了。

  “太子的傷沒事了吧?”

  “你很關心他?”這審問的口氣,像是有些不悅,誰說只有女子小心眼來著,男人也一樣好不好,“我不是關心他,而是人之常情,畢竟他救了我,我總不能毫不關心吧,再說了,你明天到了太子府之后還不得和太子妃眉來眼去的,我都沒計較,你計較什么!”

  我這招叫做轉移話題中心,把問題引到對方身上,這樣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明天,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當真就是了。”

  看來,燕北凊明天還真得跟那龍施煙眉來眼去啊,即使知道是做戲,不過我還是不舒服,但表面上我可不能泄露出來,“嗯,我不會當真,但是你要事敢假戲真做,我就讓你嘗嘗戴綠帽子的滋味。”

  不過在這場話題結束之前,燕北凊又告訴我一個噩耗,說是龍施漓要提前回來了,而且她極有可能會住在青王府。

  “什么啊,她不是龍相爺的女兒嗎,她家那么大,干嘛要住到青王府來!”

  一個龍施煙就夠讓我頭疼的了,又來一個龍施漓,這是要煩死我嗎,我很不高興的推開了燕北凊,他見我不高興但只是嘆了口氣,“我不好一而再再而三拂了玉衡的面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多么沉重的四個字,玉衡對燕北凊來說不單單是謀士,不單單是一個能力對等的摯友,更是救命恩人,那這是否意味著我要和龍施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可龍施漓那種能一見面就甩人一巴掌的性子,和我這個三言不對繼而開打的人能一起生活嗎,更重要的是,她為什么要搬進來,我心知肚明的很。

  “燕北凊,她真住進來我也攔不住,可她要是敢亂來,你知道我的!”

  這是我最后的底線,最后的底線是我不能失去燕北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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