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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教訓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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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人家的金子是偷的,若最后被官府證明,那就是人家的金子,搞不好你還會受到牽連的。”

  “表哥多慮了,我們是誰啊,我爹又是誰啊,最后官府肯定是向著我們的!”

  “哼!”

  聽到南郭敏兒的冷哼,薛子馨回身看去,滿心不忿地呵斥道:“你剛剛那是什么態度,不屑嗎?”

  “不是不屑,只是替你的爹爹感到可惜。可惜啊,他一世英明,到最后肯定要毀在你這個敗家女的手上!”

  “你說誰是敗家女呢!”薛子馨面紅耳赤地靠前,指著南郭敏兒喊道,“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說過我,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的!”

  “天下的事,自然由天下人去評說,你們既然身處江湖之中,那自然會被人談論的。若是你們不想,大可以躲到深山老林里,那自然不會再有人提起中原薛家了。不過到時候,你這千金小姐只能和深山里的野猴為伴,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盛氣凌人了呢?或者,對著猴子頤指氣使?呵呵??”

  “你……”薛子馨剛想繼續河東獅吼,便想到身邊的長孫卿鶴,轉而嬌滴滴地看著他,訴苦道:“表哥,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對我真是不敬啊。作為人家的表哥,你真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欺負了嗎?表哥你替我教訓教訓她吧!”

  饒是長孫卿鶴脾氣再好,遇到這樣惹是生非的女子,也失去了耐心。若不是兩家沾親帶故,他倒真想一走了之。深深呼吸了下,長孫卿鶴說道:“子馨,人家想說什么,我們沒有權利干涉,若是你不喜歡聽,那咱們走開便是。現在出來也耽擱了好些時間,我們繼續趕路吧。”

  “不行!惹到我的人,怎么可以輕易放過!”薛子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長孫卿鶴,喃喃道,“表哥,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你是我一個人的表哥,你爹爹也和我爹爹說過,待你及冠之后,就要娶我的,你怎么能喜歡別的女人呢?不行!”雙目看著身后的南郭敏兒,薛子馨覺得,今日這番難堪的局面,都是這個壞女人造成的,所以心下一時氣氛,便從桌上拿起個瓷碗就扔向了南郭敏兒面前。

  而這樣的小場面,南郭敏兒根本沒放在眼中,身子也沒動,就任由那瓷杯直直沖向了自己。站在她身側的石頭手臂微抬,施展的內力便將瓷碗震碎,同時看著薛子馨說道:“姑娘,吵架歸吵架,動起手來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要動手,要你管!”

  本來,長孫卿鶴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但是看石頭剛剛的身后,他突然技癢起來,想和眼前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過一過招。

  嘴角微微勾起,長孫卿鶴說道:“兄臺武功過人,不知師從何派?”

  “無門無派。”

  垂首笑了下,長孫卿鶴說道:“既然兄臺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只是今日對兄臺的招式頗為好奇,希望能指教一二。”

  “我并不認識你,也不想指教。敏兒,我們走吧。”

  見石頭要走,長孫卿鶴腳尖輕點,便飛身至石頭身前,先揮出一掌,逼迫石頭出招。而石頭只想離開,并不戀戰,招招都以防護為主,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眼見鮮少動怒的長孫卿鶴竟然為了“自己”動手,薛子馨心中一片激蕩,揮舞著雙臂便為其加油助威了。但是她并沒有發現,她身邊的南郭敏兒,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實在忍受不住了,甩出長鞭怒吼道:“你真是吵死了!”

  一直身處戰局當中,長孫卿鶴無暇顧及薛子馨,待發現薛子馨身處危險時,已經為時已晚,只能飛出一枚暗器,企圖射偏那條銀鞭的攻勢。

  不過南郭敏兒的絕殺之技并不是她的銀鞭,而是握在她另一只手的白色藥粉。

  “啊??我的臉!”捂著火辣辣的臉龐,薛子馨痛苦地哀嚎著,而趕到她身邊的長孫卿鶴在瞧著她的臉蛋時,心中也不由一陣反胃,因為原本秀氣的瓜子臉,已經腫成兩個那么大,皮膚上還黑紅黑紅的,冒著油亮亮的光澤,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聯想到了豬頭。

  “哈,沒想到這藥的功效還真不錯,果真很像豬頭呢!石頭你快看,是不是很像?”南郭敏兒似乎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忙喚來石頭,一同觀看。

  雖然薛子馨身上的確有很多缺點,但是看到好端端個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長孫青鶴還是開口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子馨還只是個姑娘,希望你能給她留條后路。”

  “我看她剛剛那得意的模樣,像是給我留后路了嗎?”南郭敏兒針鋒相對地說道,“我做事,從來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可如果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哼,那就讓她自求多福吧!”說完,南郭敏兒拉著石頭的手,作勢欲走。

  “姑娘,你何必和一個喜歡胡鬧的小丫頭過不去呢?若是子馨當真冒犯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還希望你能將解藥拿出來。”見南郭敏兒不為所動的樣子,長孫青鶴繼續游說道,“我想你也知道子馨的父親是誰,我說這話,并沒有任何想要挾你的意思。只是出門在外,誰都不想給自己多找個麻煩。子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希望姑娘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側身看著長孫青鶴,南郭敏兒冷笑道:“有你這么個人在她身后替她收拾殘局,還真是她的福氣。可是我勸你,最好離她遠點,免得以后惹禍上身。而且我也不怕她老子,想當年,我還攪過他的壽宴,恐怕現在想起我,他都會滿面晦氣吧。”

  皺眉思索了瞬,長孫青鶴驟然松緩了眉頭,低喝道:“你是奪魂手,南郭敏兒!”

  此時的南郭敏兒已經與石頭輕躍飛出,同時用內力傳聲,說道:“呵,還能記住我的名字,看來當年那事真是令你印象深刻。你便好好照顧那個豬頭吧,若是她能每日對著西邊磕頭一百次,過了七七四十九天自然會痊愈。可若她做不到,就要守著這樣的尊容,過上一輩子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長孫青鶴便自知沒必要在追蹤下去,而且在剛剛的交手中,他發現自己并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強求下去,只會讓自己灰頭土臉而已。低頭看著蹲在地上哭嚎的女子,長孫青鶴不由無聲地嘆息了一聲。

  與石頭離開之后,南郭敏兒發現,石頭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左右看了下,并沒發現他受什么皮外傷,便問道:“喂,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無精打采的?”

  將手掌縮了縮,石頭搖頭笑道:“沒事,只是剛剛看長孫公子的招式,有些眼熟,我在想是否在哪里見過。”

  聽了這話,南郭敏兒忙探身上前,仔細看著他的雙眼,問道:“那有結果嗎?”

  “……沒。”

  這樣的答案讓南郭敏兒很放心,她輕吐口氣,開始吃起面前的一碗牛肉面,同時催促著對面的石頭道:“你也快吃吧,吃完了好繼續上路。我看剛剛那批人,應該是香家的人來找我麻煩的,那些家伙,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沾上了就甩也甩掉。所以,我們要快點去都城,在那里,香家的人也不敢有多囂張了。”

  聽到都城兩個字,石頭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他最近一直都是這樣,腦海中總是浮現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目光清冷,令人至深至愛,卻不敢上前褻瀆,只能遠遠觀望。而就在剛剛,長孫青鶴與自己交手時,他附在自己的耳邊,猶若無氣地問著自己,是否為長安無華。

  長安無華,又是這個名字,為何自己易容成現在這副平淡的模樣,還是會有人提起他,難道自己,真的與長安無華有什么關系嗎?

  吃了一半,南郭敏兒發現石頭還是癡癡呆呆的模樣,不由擔憂地捏著他的手腕,發現他的氣息很亂,忙說道:“石頭,現在深呼吸,調整你的內力,現在它太亂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擔心你會被內力反噬!”

  可是石頭像是聽不到南郭敏兒說了些什么似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且額頭上慢慢滲出汗水,呼吸漸漸急促。

  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南郭敏兒便想將石頭移到一處安靜僻靜之地,用內力助其調整內息。可是剛剛動彈,南郭敏兒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且從對方的內息來看,這次來的,是宗師級的人物,而且,足足有十個!若只是南郭敏兒自己的話,她可以用盡各種手段,甩開他們。可是現在身邊還有個神志不清的石頭,這讓南郭敏兒不由有些頭疼。

  攙扶著石頭,南郭敏兒從懷中取出一個褐色的瓶子,暗暗握在手中,待到起風時,突然揚手將瓶中的藥粉灑了出去,同時聽到身后有人暗叫一聲“不好”。趁著這個功夫,南宮敏兒半擁著石頭,用力向前飛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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