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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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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路?

  劉琰固然不象吳小惠那樣口無遮攔,更不象她一樣什么事都放在臉上,可是陸軼這話實在無法取信于人。

  當然她倆剛才是沒聽見什么,可那個姑娘怎么在這么僻靜的地方向一個不認得的男子問路?這不大合情理啊。

  吳小惠滿心疑惑正要追問,劉琰趕緊掐了她一把。

  好在吳小惠沒有傻到家,問出“你為什么掐我”這樣的蠢話來。

  不管那個女子是誰,和陸軼又是什么關系,陸軼既然已經說了是問路的,那不管是真問路還是假問路,他是不會再改口了。

  “惠姐,咱們剛才離得遠,這里又暗,肯定是看錯了。”

  吳小惠滿心不甘愿。

  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剛才那兩個人的樣子,真心不象問路。

  陸軼這人也太沒意思了,她們又不算外人,瞞別人也就算了,為什么連她們也一起瞞了?

  劉琰明明和她一起看見的,卻不幫著她說話。

  吳小惠氣鼓鼓的,覺得自己這個要好的公主妹妹怎么不象以前那么貼心了。

  “咱們去橋那邊吧,湖上有好些花燈,很好看呢。”

  劉琰雖然是為了打圓場,但是湖上的花燈確實別致。

  一開始劉琰以為這些燈都是浮在水面上的,后來細看了才知道不是。這些燈下面有縱橫的繩子拴著,只不過天黑,繩子不明顯。一盞盞花燈看起來就象是在水面上隨水波起伏而動,湖水映著燈光,這片湖看起來就象是一片瑰麗的夢境一般。吳小惠本來不高興,可是看見這些燈,又轉嗔為喜了。

  “那個好看,那一片都是荷葉荷花,做得跟真的一樣。”

  “看那個金魚,那眼睛還會動呢!”

  “那些小圓的白燈也好看,好象湖面上撒了一大把珍珠。”

  劉琰笑著應是,看她已經把剛才的不快全忘了,也是松了口氣。

  吳小惠就是這樣,她的脾氣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哪怕今天氣得吃不下飯,睡一覺起來仍然能全忘了,心事從來不過夜。

  按說這樣的人應該心寬體健才是,可吳小惠打小兒身子就不怎么好,現在漸漸長大了,倒是比以前好得多了。

  “能不能劃船過去看看?這么遠看著不過癮啊。”

  平時這片湖上是可以劃船的,公主府大小船都有,但是今天湖上布置了這么多花燈,船就不能劃了。

  吳小惠頗為遺憾。

  劉琰安慰她:“世事從來如此,哪有要什么就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再說這些燈離遠好看,離近了倒未必了。大姐姐不是說過,這些燈大多都是舊年里的花燈從庫里找出來,翻新修補過的,沒準兒你離近去看那條金魚,背上就糊著塊大補丁呢。”

  吳小惠笑了:“對對對,你說得對。”

  湖岸邊也有人放燈籠。那些燈籠也是要出錢買的,十文一個,買了之后可以在上面寫上祝愿的話,然后放在水邊看它們漂走。

  吳小惠最愛趁熱鬧,這種事情可少不了她。

  她擠過去挑燈籠去了,而且她還要挑個大的。

  陸軼近前一步,在劉琰耳邊輕聲說:“公主,借一步說話。”

  劉琰也不多意外,隨他往旁邊走幾步,燈柱旁就有石桌石凳。桂圓搶上前給她鋪上坐墊,然后又垂手退開。

  “行啦,說吧。”

  “剛才確實不是我有意隱瞞,若只是我自己的事情,那自然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還牽涉到旁人……”

  “我明白。”劉琰笑了:“畢竟那是位姑娘,就算你們光明正大,可架不住旁人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壞了人名節。”

  陸軼點了點頭。

  而且劉琰沒說的是,吳小惠的嘴啊,其實不那么保險。她就算不是有心,可嘴上沒個把門的,很可能轉身兒就對旁人說了。劉琰是信得過自己表姐,她這個人沒什么壞心眼兒,可問題是這話從她這兒傳出去,難保旁人不存壞心。

  好些事情都是這樣無心辦錯事。

  所以倒不如一開始就掐滅源頭的好。

  “其實事情倒沒什么不能說的,那位姑娘是向我道謝的。”

  “嗯?”劉琰雖然沒有主動打聽,不過她也好奇。

  陸軼主動跟她說起來,那肯定是很信得過她的人品了。

  這件事兒讓劉琰心里挺高興,相比之下,陸軼和那位姑娘到底說了什么倒顯得不重要了。

  “她曾經輕信旁人,給了一件信物,結果發現對方人品靠不住,信物反而成了把柄。”

  不用細說詳情,劉琰就明白了。

  這年頭對女子們的名節雖然沒有前朝那么嚴苛,但是今天能來燈會的,必定都是有身份家世不錯的姑娘,若真是一件要緊的信物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里,不但自己要遭殃,只怕還會連累一家人的聲譽。

  “想必是你幫了她的忙吧?”

  “我也碰巧了,那個人犯了別的事,查抄他的屋子時翻出來這些東西——他從姑娘家手里騙到的東西可不只一件兩件。”

  那這人的品行確實壞透了。

  “這事兒張揚開來沒有一點兒好處,有些東西我就悄悄銷毀了,這件信物呢,恰好我同她兄長相熟,就托他送還了。”

  “你做得對,”劉琰點頭贊同:“好些事尋根究底并沒好處,該糊涂的時候就要裝糊涂。”

  “嗯,”陸軼看著她,忽然問:“你不生氣了吧?”

  “我沒生氣啊。”劉琰詫異:“你怎么會覺得我生氣了?就為著你剛才一句隱瞞?我明白,你也應該隱瞞,畢竟這牽涉到一位姑娘的名節呢。再說了,看到一男一女說句話就要想歪,那人心胸該狹窄到什么地步啊?照這樣說,這男子和姑娘家就不該說話,索性面都不要見,那才算規矩清白?”

  “我知道,你不會多想,我就是擔心……”

  就是擔心?

  擔心什么呢?

  劉琰忽然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她說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

  她心跳亂了一拍。

  對面坐著的這個人明明是很熟悉的,可她忽然有點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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