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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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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尚宮深吸了口氣:“這事兒你可別再打聽了,知道嗎?”

  高二現在也有些后悔,他真怕這一打聽把自己給栽進去。

  他一開始打聽也不是因為想知道昨天的事兒。

  東苑這邊兒現在就住了倆公主,還有就是大皇子的一雙兒女,自成一國似的,跟他們來往很少,不是一路人。

  所以麓景軒和安和宮的關系現在還是很微妙,高二平時就覺得豆羹張揚,覺得他其實沒什么本事,就是運氣好,當時撥到了安和宮里。要換成自己在安和宮當差,那肯定比他強十倍。

  既不服,又忌憚,畢竟安和宮就是比麓景軒底氣硬。

  高二沒看到豆羹露面,就想打聽。

  結果現在后悔不來。

  他這么打聽,會不會已經被人懷疑他別有用心?是不是已經有人去舉發他了?

  這……他真的就是隨便一問,如果說真有什么用心,那也是想看豆羹倒霉的小心思。

  他可真沒什么別的用心。

  “那,我現在怎么辦啊?”

  馮尚宮看他一眼:“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話說得好象不管他死活一樣,但高二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不然還能如何?

  跳出去大喊大叫,說他與昨天宮里出的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還是躲起來瑟瑟發抖不再露頭,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

  就象馮尚宮說的,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那么該干什么呢?

  今天還得去宜蘭殿請安,今天曹夫人她們會進宮,公主們也照來。總之該做什么還做什么,就象昨天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如果因為昨天那點兒事,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所有年節該有的飲宴之類一概取消,也太給那些反賊漲臉了。

  最后這句話是四皇子說的。

  劉琰覺得小哥這句話說得夠霸氣。

  沒錯,劉琰也是這么想的。

  昨晚她想了半宿,投那點毒應該毒不死人,她這個外行都想得明白,下毒的人肯定比她更明白。

  不為毒死人,就為了嚇唬人唄?

  真是要讓他們這一手嚇怕了,皇室宗室朝臣們全縮在家里不動彈,節不過了,親戚不走了,宴會全不辦了,這不就表示他們被嚇壞了,認了慫,服了軟,那些刺客不得樂死啊。

  所以今天宜蘭殿里比昨天還要顯得熱鬧。

  昨天來的人全是劉琰不喜歡的,今天不一樣,來的人都是她喜歡的。

  說來奇怪,她姓劉,按理說她應該跟同樣姓劉的人更親近才對。

  也許是因為她小時候就沒怎么在劉家生活,從剛能記事的時候就生活在了曹家,對她來說曹家人才象是她自家人。

  也不光為這個。

  主要是,劉家的親戚們都太糟心了。

  連親伯父,親叔叔都那么糟心,更不要說再遠一些的族人了。

  親伯父就是溱王,劉芳的親爹,人品性情嘛……不必多說,那是個只顧自己的人。如果還有多一分心力,那就只顧親生兒子了,對別人,他從來都不聞不問。

  不聞不問也很傷人,比如劉芳的后媽折騰她,溱王知道也裝不知道,懶得過問。

  親叔父就是宣王,劉翠的親爹,只有兒子是個寶,吹起牛皮來天都快讓她吹破了。

  還在鄉下時,宣王這個小叔子老和曹皇后過不去,后來還是曹家幾個舅舅放話要收拾他他才老實。皇上才登基的時候,他還想對朝政指手劃腳,對皇上說你這樣不對,那樣不妥,應該聽我的我才是老劉家最有能為的人,見過的世面多懂的道理也多,惹得皇上直接問他,要不要朕這個皇位讓給你坐?

  宣王當場嚇跪了。

  他畢竟沒有蠢到家,打那以后是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老老實實窩在王府里享樂。

  說到溱王一家子,還有件破事。當初皇上離家,幾年后曹皇后也離開了,住在隔鄰的溱王一家就看上了劉琰家的舊房子。

  先是院墻塌了,溱王家說是雨太大沖垮的,但是那墻好幾年都沒有修,后來終于修了墻,把劉琰家整個圈到溱王他們家去了。

  這占了弟弟家的房子之后溱王也沒半點兒心虛,連皇上登基之后他們封了王來了京城,他也沒有對過去的事情解釋過一句。大概在他看來,反正劉琰一家不住,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占了去天經地義啊。等弟弟成了皇帝,那鄉下的幾間舊房還有什么值得說的?皇上肯定不會在乎啊。

  皇上肯定不在乎兩間舊房,但是溱王這么干就是不對。

  別人的東西,即使人家現在不用,那也是人家的,不能說你不用,我拿起來用那就是我的了,你這原主就該老老實實雙手奉上。

  總之要讓劉琰自己說,劉家的族人就沒幾個好東西。

  可曹家挺好的,她在曹家過得挺快活,還有吳小惠家,吳小惠是劉琰的姨表姐,吳家劉琰也挺喜歡的,而且吳家出了好些讀書人,比曹家更多了一分書香氣——唯一不大喜歡的就是吳家住得靠湖,夏天蚊子特別,特別的多,吃罷晚飯在外頭乘涼,一會兒功夫腿上被咬了十幾個疙瘩,十幾個!吳家姨丈真是個好人,讀過書,脾氣好,前幾年還曾經在戶部做過事,眾人都贊他心細又肯擔責,是個好官。

  可惜就是身子不太好,現在只能在家里休養著,不能勞累。

  吳小惠也定下了親事,她定的那人家姓華,是小兒子,名叫華彥,上頭還有兩個兄長,親事就定在春末夏初的時候。

  吳小惠對劉琰一向直言不諱:“他這才出父孝,母親也就這兩年的事了,我們成了親差不多就可以分家另過,不用和一幫子妯娌叔嫂的擠在一起。”

  劉琰趕緊看看左右:“你小聲些,讓人聽到該說你對公婆不孝了。”

  吳小惠就笑:“怕什么,我對旁人才不說呢,就和你說兩句。華彥是小兒子,他母親今年都快七十了。我見過她兩次,老得不成樣兒了,靠在那兒只會喘氣,耳背得很,跟她說話她也聽不清,她還中過風,右半邊身子不大聽使喚。”

  那聽起來是不大樂觀。

  福玉公主聽見了,先是狠狠剜了吳小惠一眼,才低聲告誡她:“這樣的話以后不能說。華夫人她也是命苦,生了八個孩子,最后只活了三個,對長輩怎么能這樣輕慢?你要下次再這樣輕狂,我一定不輕饒你。”

  吳小惠最怕她,趕緊縮頭裝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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