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就是個笑話,也許在別人看來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事情,但是對我們這種小人物來說,我們要滾在這個滾滾紅塵里面,然后創造自己的一份事業,真的不是那么想得到就可以得到的。
我現在也覺得了,有時候我為了一份未來冒著被別人打死的危險,我也要去做,在別人看來這是個極其傻的事情。
鬼哥尚且也是如此,我們在別人眼里都很傻,但是對我們而言,這確實是我們唯一成就著自己的最好的方法。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看到了這個顧一曼的時候,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心心相印的感覺,我認為在顧一曼的身上,我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于是我走到顧一曼的旁邊,我很慎重其事的對著她說:“要不然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讓鷺春秋的事情發生在您身上,而且我慎重的向您保證,不管今后發生任何事情,我久久無論如何一定會用盡自己所有辦法保護你的安全的。”
我說的話也許是不自量力,或者說是讓人覺得很搞笑,不過是一個紅塵中的小羅羅而已,卻有這么樣的一個壯志豪言。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極其幼稚的事情。
顧一曼轉過身來看著我,也許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共同點,當然一從開始我們兩個人都是不平等的身份,但是我們距離這么近,卻如同一個天涯在此的一個遙遠。
甚至我看著顧一曼的時候,我甚至看到某種親人的感覺,因為我從小是孤兒,我沒有一個姐姐,我把她當成一個姐姐來看待了。
片刻之后我突然的低下頭來,我知道自己即將涌淚而出。
輕聲的說著:“顧一曼你還不是也擁有著歐先生嗎?”
顧一曼眼中充滿了一種希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又充滿著一種暗暗的無奈,這樣的情緒很快的將如同天上最璀璨的星星一樣落下來。
顧一曼常常嘆了一口氣,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個躬。
“其實我知道,鷺春秋,日后作為姐姐的我肯定不會經常來看望你的,也許就是今生今世就此別過了,愿來世的時候我們不要做這些競爭對手的朋友,我們越來越深的時候,我們不要登臺唱戲,我們做一份簡單的事情,我們不當女人,我們可以當男人,即便是如此,我們可以找一份簡單的一個男人給活下去就可以了,不追求能力,不追求富貴。”
說完這句話,顧一曼擦干眼淚就直接轉身離去了,沉重的步伐漸行漸遠。
我也低頭看著鷺春秋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以后,再側著身看著顧一曼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而復雜的感覺。
真的,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生死之間,無外乎就是塵歸塵土歸土的距離。
春風搖曳,彌漫著輕生的味道,我微微的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種輕松的清爽立馬散變著。
不知道為什么,我似乎感覺到天空傳來了一份絕妙的刀馬旦的聲音,我始終感覺到這樣的一個驚艷的聲音在渺渺的傳來,隨風飄飄渺渺,我感覺到那個是鷺春秋在天空為著自己唱那首絕唱。
是的,當一個人死了之后,只剩下的最后的一首絕唱。
“莫道是,河邊少年郎,何事紛紛夢別離?”
最后我跟顧一曼一起坐車回了去,回到公館里面,我就望著別的事情,我直接去找下鬼哥,因為昨天晚上可能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許我們兩個人之間需要好好的溝通。
鬼哥今天已經正式的穿上公司的制服,黑色襯衫,黑色的褲子,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精神而抖擻,我看著不由笑容調侃著。
“Hello偉哥,今天很厲害呀,人都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今天你穿著的樣子差點曬得我眼睛都掉下來了。”
鬼哥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行頭,有些洋洋得意的說著:“小姐,你真的覺得我很帥嗎?那當然了,我穿起了衣服之后當然是覺得很瀟灑的。”
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也許很多的尷尬的氣氛就可以吹得風吹云淡,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抓住了個機會咳嗽了一下,連忙道歉著。
“偉哥不好意思,昨天這個事情是我對你造成的誤會,你要不要原諒我,你可不要因為此而不給我再祝你拿手的糖醋粑粑吃。”
鬼哥連忙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小姐,我永遠都不會責怪你的我,你想吃好吃的糖醋粑粑,我晚上做給你吃,還有你有什么在公司為難的地方,你盡管跟我說,我們兩個人既然在一個同一家公司了,很多東西可以有商有量的。”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也算是冰釋前嫌了。
我心里輕輕松了一口氣以后我又問他:“你現在在公司這邊主要是做什么樣的一個部門,公司那邊已經給你安排一個崗位,定編了嗎?”
鬼哥說:“沒有,我今天主要是跟管家這邊一起過來的,以后呢說是董事這邊有一些早晨的會議。”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員工大聲的高喊著。
“鬼哥和久久你們兩個人一起進去,老板現在正找你們趕快進去吧。”
“好的,馬上!”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眼,一起共同的走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在這辦公室里面我看到了,霍焯山正在念報紙給胡彪北聽:“最傳人江湖的一個信息,這個年輕人久久,在新城國際中心上班以后,現任是董事長的最得意的一個員工之一,出謀劃策,聰明機靈,”讀到這里,霍焯山再也讀不下去了,而且竟然破口大罵。
“這些東西寫的都是什么鬼呀,什么時候這個小羅羅居然混成了這樣的一個通天的本領,什么時候變成我們的最得意的員工,最信任的員工,這什么時候見的我,連我本人都不知道?”
胡彪北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的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久久,你別看他瘦瘦小小的,這個加火可是厲害的不得了,而且將來未來的實力是可以去期待的,不知不覺的話呢,居然把這一個銀行的董事的大公子居然給搞定了,說不定我們以后未來的時候還得找她去幫幫忙呢!這個時候行情都不好說,誰說到未來會是什么樣事情呢,所以沒辦法去預料得到!”
霍焯山把這張報紙遞給了胡彪北,而且手指著另外一條新聞去說著。
“你瞧瞧我們這個城市絕對不能是平靜的,作為不夜之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看看這個事情居然連這個法租界里,有一個老神父帶著兩名修女,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無影無蹤,現在連人去哪里都不知道了,這個地方還真的不平靜,居然有人敢這么大膽的進行搶劫不成嗎?”
胡彪北看了一眼報紙,而且也笑了說。
“這個新聞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看到的,而且說已經通告了玄奘,如果有找到這個人的,那么立馬懸賞50塊大洋,而且通過一個線索提供的就能得到10塊大洋,我真的覺得也就服了,真的沒搞懂這些美國人的命怎么這么值錢,動不動的就有這么大單的一個買賣?”
嗯這一個霍焯山也意味深長的說。
“我覺得很有可能會不會是查龍的一個想法和打算呢?我總覺得現在賞賜這么高的一個懸賞,我敢肯定這些整個城市的那些小羅羅們絕對會聞風而動,都出來去找人了,這個有什么好的,說不定神女帶著兩名修女早就踏上輪船離開了這里,哈哈哈。說不定別人早就談戀愛去了何必還在?”
當然我們剛好就站在那里聽著他們這樣聊天,趕緊的連忙對他們兩位老板問好,順便也向旁邊的管家問聲好。
胡彪北的眼神帶著一種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久久此人不露相了,看來我得好好的恭喜恭喜你了。”
我不完全不知道他說說的這些是什么含義。
“胡老板你要恭喜九九我什么呀?我不知道?”
胡彪北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立馬把手中的這種報紙遞給了我。
我真的遇得,我的認知能力其實是有限的,我根本就看不懂這一個報紙上的內容,但是好歹我是看得懂圖片的,這張報紙上的圖片恰好是昨天在車上,我跟丁峰俊之間的相互的一個擁抱,而且還做了一個很曖昧的動作,沒想到居然被拍了下來。
唉呦喂,那這個東西對女孩子來說真的是很尷尬的,我臉都紅了起來,我自然自語的去問著。
“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時候拍下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鬼哥上前一步來直接看了那個報紙的圖片,我感覺到他手抖了一下,臉色有些發青,我真的有些愧疚。
我的愧疚在于像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會跟他去說,因為我們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了嘛,應該不會存在這樣的秘密。
胡彪北當然也注意到了一個鬼哥的一個臉色,我發現他居然不動聲色的去說著。
“久久,你應該很有機會要嫁到了丁家里面去了,那里要成為丁家的一個大媳婦,那你到時候何時何地的要請我們去喝喜酒啊?什么時候可以有這樣的一個好消息傳來呀?”
“胡老板,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我立馬很尷尬,“其實我跟著一個丁先生,也不過是一個點頭之交,也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的朋友之間的來往罷了,您說要嫁到他們家去,這個事情我是萬萬是不可能的。”
霍焯山這個時候簡直是匪夷所思,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不會吧,久久,你說你們只是一個簡單的點頭之交的朋友,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那昨天在車子上發生這么明顯的一個事情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覺得這是比普通朋友要更加過了呀?”
胡彪北在旁邊幫:“三弟這個事情可不能這樣說,這也是沒有什么樣的一個很特殊的事情,而且聽說了丁先生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那么在國外應該對于這樣的一種做派應該是很開放的吧,難道你會看到那些洋鬼之門喝完酒之后,他們都會這樣的相互的擁抱,我想他們是想很開放可能真的當成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吧?”
霍焯山點點頭:“如此看來的話,那真的算是我們還不夠開放,如果真的有這么開放的朋友,我倒是想好好的交往幾個,特別像久久這樣的,那真的是來者不拒,哈哈!”
胡彪北也邪惡的一笑:“三弟,我猜想你這樣的朋友應該足夠多了吧,難道你學得還不夠多吧可以繼續的都廣交之類。”
我聽到他們如此的形容丁峰俊,我心里倒是有些憤憤不平,我總是覺得有些事情不應該這樣來去理解,當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樣事情其實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有些意見我肯定是不能跟他們去說的,這些東西就爛在肚子里好了。
所以就算他們怎么說,我依然保持著這樣的一種風輕云淡的,不露出痕跡。
當然在旁邊的這個鬼哥聽到他們這樣的形容我的時候,而且感覺到他們說話的方式和尺度實在太大了,所以話終究的沒忍住直接開口。
“對不起,兩位董事長。”
胡彪北和霍焯山萬萬都沒想到,這個鬼哥剛剛的加入到新城國際公司來,就敢在他們的面前隨便的沒勁招呼的就開口了,不由得各自的愣了一下。
胡彪北皺著眉頭:“你有什么事嗎?”
我當然知道這個鬼哥的本質的性格,而且看著鬼哥一臉正義盎然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個事情可能要亂了方寸要壞的事情。
而且我常常看到鬼哥有時候說話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后果的,因為這個時候不像我們平常在家里面可以瞎說。
這個畢竟是在兩個董事長面前,這個話題可是不能隨意亂說的,我連忙的踢了一腳,鬼哥提醒他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要稍安勿躁。
而鬼哥這個時候看那樣子就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而且直接瞪了我一眼。
“干嘛?”
我偷偷的向鬼哥瞪了幾眼,而且眨眨眼睛,拉長了一個聲調,隱藏了自己的事情。
“鬼哥,你找這兩位老板,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匯報的嗎?”
而這時候的鬼哥才明白我的意思,這個時候我希望他能慎重其事,看到我的眼神之后,他立馬把這個怒火也懂得了壓制起來,而且點點頭。
“噢,沒什么,我只是想問一下兩位董事長,這樣我們來這里有什么樣的一個吩咐嗎?”
這個霍焯山愣了一下,立馬破口大罵,根本就把聲音提高了幾碼。
“你這個小赤佬,你急些什么東西?這里輪到你去說話了嗎?你有什么樣資格在這里說話的,懂不懂規矩培訓過沒有?”
鬼哥立馬點頭哈腰。
就在旁邊的管家立馬也準備上前來教訓著這個鬼哥懂規矩,但是胡彪北立馬把手一攔擋住了,直接對著鬼哥說著。
“而且我聽說了,你上次直覺到了我們一個客戶那邊拿到的一個賬目對嗎?而且整體表現是很不錯的,而且這個賬我只能拿得很快的回來,我想給你再是一個能展現出你才才華的一個能力的一個機會。”
鬼哥開心的一笑。
“是的謝謝胡老板的抬愛,請老板直接吩咐好了!”
胡彪北說:“我們這段時間呢,工廠這邊出了一些小問題,而且聽說工人正在搞一些聯歡晚會,還搞一些什么類型的活動,而我們這個新世紀公司的一個啤酒廠和一個棉紡廠也被裹進去了,而且這個事情如果發生在別的廠我們可以不管,可是現在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子下也做這樣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公司一般來說不會參與到這方面的事情,如果連個招呼都不打的話,那肯定是不行的,你去幫忙調查一下,難道這段時間有誰在這方面進行調試,而且是由誰來進帶頭的,查好清楚了之后把一個整體的一個工作報告遞給我們。”
鬼哥開心點點頭:“好的,胡老板,我現在馬上去辦個事情,一定不會辜負老板對我的重托!”
霍焯山這邊也說。
“俗話說得好,做人做事,我們一定要是擒賊先擒狼,一定要做到殺一給猴看的這種把戲,應該要知道無論是誰我們都要打蛇,打7寸,一定要直接痛下狠手,要讓他們感覺到一些疼痛,一定要讓他們感覺到這方面的害怕,希望不要影響到整個工廠的一個正常運作,一定保持到一個合理的一個利潤,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當然這個也是考核你們的一個事情,希望你能把這個事情做好。”
鬼哥連忙低頭:“好的,我一定會做好這個事情,請兩位老板放心!”
管家這邊咳嗽了一下,而且又帶著一種很嚴肅的語言。
“既然霍老板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已經交給你來去處理,那么說明是抬舉整理,而且認可了你的一個能力,認為你在未來對公司來說是有個可照之才的,我希望你能在這方面能盡心盡責的去做好這方面的一個事情,不要辜負了公司對你的這方面的期待值。”
鬼哥簡直是開心的不得了,洋洋得意的臉色立馬顯現于無形之中。
“我當然明白的放心吧,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與支持,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清清楚楚的干凈利落,絕對不會給公司造成任何一方面的壓力。”
胡彪北說:“好了,知道這個事情就行了,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