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里人都是等閑之輩,我心里暗想,絕對不能對他們掉以輕心。
我清風云淡的回了外面一句話:“進來吧。”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把目光跟我的兄弟們都掃視了一遍,做了一個目光的確定。他們看到我的目光之后都紛紛的點頭,做演員的時候開始來了。
他們各自各位的站在我的旁邊,做保鏢的人當然要是站著,難道還要得坐著跟我平起平坐嗎?這一點的領悟他們還是有的。
店小二輕輕的推開門,恭恭敬敬的站在門角一旁。
我豪氣沖天的說:“晚上給我整些你們這里的江南特產,好酒好肉都別給我客氣,千萬別客氣,我這次帶兄弟們來,就是讓大家喝個痛快,玩個愉快,千萬不要在這個小心眼上給我省錢了,省了錢就是等于不給我面子。”
我在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觀察著這個店小二,看得出來店小二的能盡量的有強者他的低調的身份,但是我注意到他穿的鞋底是一種只有練功人才穿的厚千層黑布鞋;他的雙手恭恭敬敬的放在前面,但是我看到他的雙手上面有著老繭,中老繭,只有像長期握著弓箭這刀劍的人才會有的痕跡;觀察他站的樣子,雖然他是恭敬的身體向前傾著,但是他一點都不卑微,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傲慢,這個店小二的表情跟前面那位店小二來的狀態是一樣的,他們都有個共同點:隱藏起來的心上的傲慢。
這種傲慢來自于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根本不像平常人家的店小二那種卑微,這讓我感到非常好奇和疑慮重重。
是什么樣存在呀?連他們的仆人都這么你散發出傲慢的狀態,而且你根本就無話可說,因為他們并沒有在語言上表現出任何的一種把柄,他們行為也沒有存在任何可挑剔的地方,但是總讓人有種錯覺,那就是他們的驕傲。
連他們店小二尚且如此,就不知道他們背后的財團主任該是如何的可怕。
想到這里我永遠有些擔心,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在這里住的話,這幫兄弟們他們會不會鎮壓不住自己?會不會給我添一些亂子出來?到那時候場面可不好收拾,那就是我不可控制的東西。
這個時候店小二聽完了我的話之后,他回答的倒是不緊不慢的,每句話都條理有序,下次有過讀書識字的書生的痕跡:“這位客官大人,而是希望在店里面2樓吃飯還是就在自己的房里面吃飯?”
牛八問了一句:“在哪里吃飯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在電影的大廳里面吃飯嗎?這樣不是豈不更有熱鬧的氛圍,天南地北的可以認識更多的兄弟豈不是很好玩。”牛八也故作深沉的問道,雖然他問的有些磕磕巴巴的,但旨在表述比較清晰準確,也是我們需要打開的突破口之一。
豬頭三插嘴一句問:“有好吃好烤肉的就行。”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漫不經心的轉頭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意識到,他出現了問題,馬上閉口禁言。
但是這一瞬間已經被旁邊的店小二捕捉到了,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察覺不到的微笑。
我真的有點懊悔,豬頭上剛才說那句話。因為他剛才突然的插嘴會讓人意識到他的隨性,既然他定位是我的保鏢,那么他的隨性就意味著我這個主人并不是能控制住他們,有可能是假的也說不定。當然這種里面猜測會有很多種,那要看別人會是怎么去想,我聰明的人捕捉到這一瞬間,他立即會做出一個行為的判斷,我們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好在豬頭三這時候不算是特別大的豬腦殼,他見風使舵的轉化者,低頭垂頭喪氣的對我說:“主子,我錯了。”
看了都沒有看他一眼,一臉的漫不經心,輕輕喝了一口茶,小馬六趕緊從兜里面掏出一只煙,一直正宗女士香煙,他遞上來給我,并把它點燃。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煙,假意的輕輕吸了一口,差點把我嗆的夠,在騰云駕霧之間,冷笑一句:“罰!”
豬頭三撲通的跪在地上,一副認罪的模樣:“領罪。”
戲到這里也該差不多了,這個屋子里面的人全部都是戲子,每個人角色分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唱戲劇本,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該把這出戲該往哪里唱。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沒有說過而已。
我扭頭望著店小二:“剛才我這個師爺問了,這兩者有什么區別?是價錢不一樣嗎?還是做的菜系不一樣?如果兩個都是一樣的話,在大廳吃飯豈不是能聽到更多江湖的故事,我們來這里本來就是游山玩水,想結識更多江湖好漢,我只是關起門來吃飯,來這里還會回去睡個大覺來的舒適。”我當我這樣的拿捏著腔調,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人覺得我絕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女子。
其實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女子,心里暗想到:所以說演繹起壞女人的氣質,我格外得心應手,心里有暗暗的發笑著。
這個店小二低垂的目光,他的身體轉向我:“我們在大廳里面吃飯和在房里面吃飯的價位和飯菜都是一樣的,有的人喜歡安靜,所以他們一般會選擇在房里面進行吃飯,只要把時間定好,安排好跟我們提前收好,我們到時候就提前安排進去就行了,不會有任何人對您進行打攪;當然有些人他們喜歡熱鬧的,也可以在大廳里面吃飯,雖然說我們江南客棧是江湖的客棧,人來人往是不少的,但凡江湖都有江湖的規矩,講究的是一個輩分和道理,我們這里不是菜市場的客棧,所以說,想要期待是個熱鬧非凡的吃飯環境,可能沒有達到這個客官的預期要求,所以感到非常的抱歉。”
我抓住他話語中的一些關鍵節點,迅速的馬上問他:“你的意思說,就算我們在大廳里面吃飯,大多人也是安靜的吃飯,沒有太多的討論之類的事情,我們在哪里吃飯的效果都差不多,或者說是建議我們最好在房里吃飯這樣也一樣,我這樣理解對不對?”
店小二也做出了快速的反應,反應之快也超出我的想象,超出我想象是他的陳述的語言:“嗯大體是差不多。這個并沒有太多的所謂,喜歡熱鬧的大可到大廳來嘗試一下,說不定能碰上幾個能聊天說地的知己,這何嘗不可。既然客觀來自外省,想必也保持著一顆非常熱誠的心,既然如此這樣來玩也就不拘一格,這樣可好?”
他既沒有給一種肯定答復,也沒給一種否定的答復。就給了我們一個模糊的概念空間,反正我們選擇任何一種方式,反正跟他們沒有關系,他們只是提供了這樣的一種方式給到我們,之后玩得是否開心,是否得到想要的效果,也跟他們一塊銅板關系都沒有。
就在我暗暗的思索怎么去問他一些事情的時候。
店小二又把身子轉向了牛八,他的語調中帶著恭恭敬敬,但是我可能感覺到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嘲笑:“這位師爺真是年輕,這可是自從我們開店以來最年輕的師爺呢。”
牛八立馬卡殼的站在那里,他對別人對他這么嚴重的恭維,他似乎有點猝不及防,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只有愣愣的看著他。
看來那個店小二是在前面探路的人。
絕對不能讓他的氣勢壓不住我們,連這個店小二都壓制不住,我們還混什么混,絕對不可能給他一次洋洋得意之機,就算在他眼里我們是一幫豬頭腦袋,是有一點千算萬算。我們的身份擺在這里,司馬登都對我們感恭恭敬敬,這個街區的店小二敢如此的矯情,真是天理難容,真把我的暴脾氣給惹怒了。
我語氣冷淡的轉向店小二,波瀾不驚的跟他說:“我們今天就在門店大廳里吃,我這個人呢,擅長好朋友,喜歡結交各類各樣的朋友,今天晚上別忘把你們的司徒登一起叫上來喝兩杯。人嘛,都是要多交朋友才能見多識廣,去吧,給我趕快去準備些好酒好肉,做得好的話,本姑娘另外有重重酬賞。你可以下去了吧。”這是花那錦堂的錢,他有的是錢,所以我花得一點眼睛都不會眨。
我的態度已經放在這里了,他繼續待在這里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假冒的店小二,主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他還賴著不走的話,那真的是壞的江湖道義。
牛八突然想到一個方式來挽救他的面子,他指著茶壺上的水:“這里的水都冷了,讓人給我放些熱水來。冷的水我們主子不喝,速度較快。”
“好,客觀稍等,馬上就好。”店小二不吭不悲離開。
等他把門給關起來的時候,牛八怕拍拍了自己的心口,看來對店小二的氣勢壓抑了不少:“我還沒見過這么這樣的店小二,這哪里像是給我們送飯送菜的,簡直就是過來直接做宣布的。我怎么覺得這個人很奇怪。”牛八他覺得奇怪是正確的。
這樣的迷惑同樣也在豬頭三身上,他早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老大,我跟你說,這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店小二,就像是個密探一樣,從來沒見店小哪有這么多廢話呢二。”
阿五驢表示贊成這些話:“我覺得他們話都說的很對,這個店小二說的話一套一套的給我說的還麻溜,這簡直是哪里像是在問我問題嗎,這點子就是在強壓強買感覺。”
“對對對,我都贊同你的說法。”油四雞附和。
我看著兄弟們七嘴八舌討論這個店小二,江南客棧,更是迷霧重重,為什么每個人都扮演的角色都讓人這么好奇?
今天晚上讓兄弟們冒險的住在這里,是不是值得去冒險的事情,而且二狗子還在家里面,雖然有別的兄弟在幫助照顧著,但是總歸是不放心的。
快要到吃飯的時間點,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