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給王老爺子消化一些時間,那錦堂就帶我外出,最近公事繁忙,很多大事小事都需要那錦堂去簽字,去糾正和決定,所以我就陪他到公司來處理這些日常事務。
累積下來一個月的事情還是很多,整整一個早上加一個中午的時間,那錦堂在辦公室里面不停的接見一批又一批的兄弟匯報工作。
做兄弟對那錦堂總是非常的恭敬,匯報工作前都是非常恭敬的稱呼聲一聲“小老大”,這個所謂商業圈中的教父的養子,當然也不會吃素的,商業界的做伙伴就叫他小教父,同時作為實力工廠的大鱷。同時在掌握著眾多貨運的碼頭,現在再加上和河漕幫的鼎力支持。仁晟社不僅僅在商業圈上大展拳腳,更涉及到了一些民間的活動,還涉及到一些海外的交流,其中有一些工會組織和他保持密切聯系,同時草莽的車夫們,這是擦皮鞋的人,總之是三教九流都秘密聽從于那錦堂,大上海的很多偏門的行業都他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幾乎就是一手掐在很多人的命脈,愛之愈深,恨之欲死。于是江湖中就傳言這個男人隨便說上一句話,有時候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讓人有一種從普通人變成萬眾矚目的角色;同樣有時候就是他一句話,立馬就可以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打仗,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讓人的人前途盡毀,從我這有18層地獄永不得翻身。
但是他卻從來不曾傷害過忠良。這是他跟三鑫公司那幫惡魔不在一樣的地方。
但是那錦堂在人前都是隨意的一面,雖然他坐擁著龐大的人脈關系,但是他對出風頭沒有什么太多的興趣。
有時候我常常從側面去打量他,例如今天,他很隨意的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五官端正,風流倜儻,在一堆眾星拱月的襯托下,他更顯得鶴立雞群,充滿著某種神奇的色彩。
有時候我悄悄的用白色紙畫著他,雖然我的畫畫技巧很一般,我已經盡量還原他最帥氣一面,我無法勾勒出他氣勢奪人的一面,他張揚跋扈藏著一種修煉,讓人自覺的矛盾又和諧。他似乎習慣了俯瞰一切,他俯瞰著眾兄弟最大的匯報工作,演講永遠保持著平衡。
可是我還會察覺到他跟他不喜歡你交道的時候,眼角永遠是微瞇的,仿佛一點點看淡這繁華盛世得厭倦與輕蔑。
他偶爾向我轉過頭來,一副非常溫柔的表現:“今天會很忙,你累不累?累可以到我書房拿點書來看,我倒是可以打發一些時間。我很快就可以忙完了。”
我還聽到他哧哧的笑了一聲,看來剛才我那一部發出來讓他看到了,我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大家都說你帥極了,大家都說你很厲害,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三頭六臂之人。”
他邊簽的字邊抬起頭望著我:“那我是什么樣子?”
“尤其會哄女人。”我隨口會說的:“自從我認識你之后,不管是名門閨秀的白薇,或后你梨園皇后露林秋,或是小家碧玉的講俏護士,更甚者含有一代俠女小阿嬌,幾個人拿出手來,哪一個不是囊括各種美女的特色,哪個拿出來都能撐起一片天,所以我說,我敢說,你最會哄女人。好了,鑒定完畢!”
那錦堂居然笑了:“你還少說了一個人。”
“誰呀?”我一驚。
“你呀,傻姑娘,如果你這樣說了,我只能是你在乎我。我怎么可能會舍棄掉你呢。”
我已經徹底被他打敗了,沒好氣的說:“不管怎么說,有這么重的女朋友是不可能避免的事實,不要跟我說實話,你對這些眾多美女無感。我知道你是一個工作狂,在我還沒出現之前,我敢說這些女子對你畢竟有一般的糾纏,除了白紋之外。”
那錦堂無奈的嘆息,我看他樣子有點哭笑不得,捉弄他是我最大的愛好之一。
他對我這些話語擁有較強的免疫力,他甚至能一邊簽字,一邊對我說道:“貓九九你這一輩子跟定了我,不管你怎么說,你哪里都跑不了。”非常強悍的一個蓋棺定論,他狀態非常放松,甚至是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簽字一邊抬著頭跟我說,我們相處模式像一對情比金堅的情侶。
我的心頭突然感到一暖,在孤兒院漂泊中的人,然后到了大上海一路摸爬滾打,我的那幫兄弟們把我當成三頭六臂之人,我的兄弟都覺得我們可以承擔這一切,從牛八到二狗子,再多的困難也好,知道會把困難交到我手上時就可以放心的。
兄弟們都信任我,同時他們的依賴我,有時候更是欽佩我,就從來沒有人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不過也是一個弱小的女子。向那錦堂微微一笑:“我現在去書房拿書。”
“去吧,乖乖。”
我當然是百般聊賴,雖然很多事情你讓我去處理些小文件,但基本上都不用我過多的去處理,我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當然我這個職位還是有事情要做的,用那錦堂的話來說,我必須大量的閱看看古今中外的書籍,美其名曰是提高業務能力,實則不然。那是他怕我太無聊了,用看書來形成一種樂趣,當然我也樂此不疲。
臨近到晚飯之后我們才回來。
在返程回去的路上的時候,那錦堂還一手把我攬在懷里,非常溫柔的說:“今天是個特殊日子,答應我一個事情好不好?”
“你是不是叫我答應今天晚上時不要惹王老爺子生氣。”我猜想他一定會這樣說,今天早上暗流涌動可能讓那錦堂有些擔心。
“對,這個事情能答應我嗎?”
“你知道我要問些什么嗎?”
“你不是想要那6根小黃魚嗎?但是別忘了這六根小黃魚的歸屬權是歸我在我手上,你別忘了我們之前在山上有和談的吧。”
我瞪著他,他永遠有這個本事把我給嗆著了,跟他談妥這個事情確實如此,我也學著王老爺子偶爾耍賴一下倒也無妨吧:“這可是我們的血汗錢,血汗錢就要去掙回來。再說,或者那一本小破書不是還在你手里嗎?要不否則你就把小破書給我,我把它丟到黃浦江去。”我一直搞不明白他為什么留在那個小破書,完全是曹老幫主的一個戲弄大眾的把戲。
他寵溺的點了點我的鼻子,笑的說:“我的錢還不夠多嗎?你想怎么花都行,整個大上海任何商場只要你看上的東西,整個大上海任何一個酒樓,你都可以任意的消費,直接把單掛在我的名頭上下,上無封頂,時間不限。你可以隨時隨地的進行消費,同時也可以讓你更多朋友來消費。在所有接單我都一口氣接下來,你還不是個富婆嗎?”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意盈盈的望著我。
我居然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那我還是瞪著他,我不太明白了,一個問題是為什么從來不讓我擁有現金。按理說他這個提議誘人得讓人無法拒絕,如果消費三年五載,本金早就夠吃回來了。如果消費的十年半載的,那就相當于自己開了個金礦。如果換到是別的女孩子來談,看到如此豐厚的待遇,恐怕要笑成豬叫。
我干巴巴的哈哈笑了兩聲,整理一下思路,艱難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個……那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可不愛坑你哦……我覺得還是現金給的比較合理一點……”我的聲音說得越來越小,有點不太自信的跟自己抗爭著,這天掉下來的誘餌,簡直是正中下懷,但是我可愛的現金,如果身上一點現金都沒有,那不是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想離開這個城市,那簡直是紙上談兵。
那錦堂輕輕的問:“我給你還不足夠有一份安全嗎?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擁有。”
“黃金讓我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沒見過太多的錢,我想要的嘛……”我說的可憐兮兮的人,關鍵是不在這強悍的男人面前,在男人的面前在該示弱的時候還得示弱,就如同貓一樣得順著毛捋順,逆著毛捋它得炸是一個道理。
我知道,我這樣子他應該是沒有力氣跟我進行反駁的,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皇后,將軍。”
我似懂非懂理解這句話在國際象棋里面的一種決勝的打法,果然他很快的說:“你有任何需要可以從我這里取出一定的現金。”說完他從他的兜里拿出了一個刻章,他很慎重的把它夾到我手上,同樣是很慎重的表情:“你通過這我的刻章,只要你把這刻章帶上,你也可以到各大上海取出任何一比我名下的錢。”
“你們有多少?”
“不多,大概夠你吃一輩子。”
我一臉的黑線滿頭,這個簡直是什么世道啊?不給則已,一旦給了壓上全部身家。我看他也真是瘋了。
“如果我搞掉這個刻章怎么辦?別人會不會去能領到這個錢?”我也有點擔心的問,特別對我這個迷途大王來說,搞掉刻章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你說這個也許有一定的可能,如果你不及時發現的情況之下,在我還沒來得及動告知的時候,當然有可能會存在這個漏洞。但是這可能性不大,敢隨意動用我的東西的人,怕是上海灘沒幾個吧。”
我怔了一下,這關系到仁晟社的大事,自從非同小可,我可不能承擔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