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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曹錕宴,那是慶祝他榮登幫主之職,權力的掌握者山寨,也就說他是這個山寨唯一的話語權和唯一的決策者,他的時代已經來臨。
河運曹幫幫素來有錢,幫主榮登大喜,自然是極盡奢華。那極盡的排場,按理說他應該請一些跟他們之間合作過的外來的商客,或許軍界要人,按他的江湖地位來說,如果要宴請這些人,他們一定會前來。但是他只想低調的在幫內進行低調的宣布上位。
這位年輕的書生,終于榮登大位。
山寨里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綢緞子。殺殺雞殺羊,好酒好肉,全鋪在桌面上,像是一洗這段時間的山寨霧霾事情。
大多兄弟一早就忙得不可開交,甚至有些山下的時父老鄉親都上來幫忙,山寨兄弟個個喜氣洋洋的全部出動,各種各樣的紅色綢緞掛在樹上,張燈結彩的紅彤彤的燈籠,踏著一片紅喜慶,仿佛就像過大年一般一樣。
有一些跟不上山的父老鄉親們,站在山下遠遠的遙望,對著曹錕的議會大廳引頸張望,期待可以看出一二。
有些大嫂大爺們都高興的唱起歌來,那些古樸悠久的歌聲在山谷里面回聲蕩蕩。
曹錕到時穿的顏色的黑色,表現出他的威嚴之感,他的神態嚴肅的望著四周,現在作為一宮之主,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他精力全力的樹立自己的威信起來。
大廳的大鑼敲起,各種各樣的山間民歌樂震耳欲聾,迸發出著一種原始生氣的味道。大媽大嬸魚貫而出,張紅結彩跳起秧歌舞。
大廳里面坐滿了各種的人,為什么是級別為身高的人都聚集在一堂,大家都在相互的熱烈的交談著。
我和那錦堂款款而來,我們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大聲豪氣的喊道:“小老大來了!”
我們剛一踏進大廳,就有很多人上前來跟我寒暄,大多都是我們認識的這幫兄弟。
因為是曹錕的幫主宴,所以那錦堂今天穿的格外的低調,他穿了的是一長款英倫式黑色禮服,他的身材本來就魁梧挺拔,穿上這身衣裳就顯得格外的出眾,像他平日的威嚴盡將掩飾去,平添了幾分英倫紳士風度。
他大手攬著我的腰際,款款而走來。
原本熱鬧的非凡的大廳,在看到我們來之后,瞬間有些安靜了下來。
我今天穿了一件水綠色的旗袍,平時我就穿的素雅,而且我的服裝大多是由那錦堂親自挑選,秀發后綰了一個低低的發髻。在這種場合不能喧賓奪主,當然也要表現出我們仁晟社禮儀之交,我從周圍的女人羨慕眼光看得出來,她們對我的容貌包括我風姿,暗暗的贊許和羨慕,這樣的裝飾襯托著我如花似玉的一張小臉,竟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今日不是曹坤的宴席,而是我的大喜之日。
當然也要給他們一個錯覺,我不過是個柔弱愛美的女子而已。任憑誰都不會想得到我幾次三番夜闖小閣樓。
暫時做個虛榮女子,也是我掩飾身的法寶之一。
我乖巧地依偎在那錦堂的臂彎里,唇角抿著淺淺的笑,那一身旗袍將我曼妙的身形勾勒得清清楚楚,讓我看起來少了幾分少女的幼稚,多了幾分少婦的嫵媚。
眾人看著我,心里無感的贊嘆,自古英雄配美女,自古為良配。
當然我們不是這個事情的主角,我們在兄弟的帶領下下坐到了主桌。
眼見大廳里衣香鬢影,各位兄弟聚集一堂,就見一道一個長的身影踏步而來,見到他兄弟們都高呼:“曹幫主到”
這時候已經到了晚膳食時間,大廳里后院都鋪滿了紅糖,每一處都是燈火通明,整個院子每隔一小段距離邊擺著一盞落地燈,從屋子里牽出電線出來你身上才可以一起將整個山寨點亮如同白晝。
幾個能干的叔叔嬸嬸都在旁邊熱情的招呼著,從早到晚竟然都還在喜氣洋洋。
還沒上菜的時候就開始放。我和那錦堂也隨著眾人一起到門口去看著,一起仰望著天空。
先是一聲輕響,繼要是璀璨的光亮劃破天空,火樹銀花,如同瀑布一般飛流而下,云霞般燦爛一片,點綴著絲綢的天空,如同琉璃一般明亮耀眼,當真是華麗之際,星光璀璨。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些美麗的煙花,不經意的轉眸,卻撞上了那錦堂那深沉的目光。
他的目光烏黑如墨,亮若星辰,那煙火照耀著他凈朗的面孔更顯得桀驁張狂,原來他一直在觀察著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在我的面前他還敢如此深情款款,我也就是醉了。他淺笑著,將眼眸轉向天際,陪我一起看煙花。
看完煙花后邊,便到了開席吉時。這次曹錕大辦宴席,有許多附近周圍的能提前得到消息,這些人都是曹錕以前的手下,以后他們都被杜衡分配到偏遠地方,大家都是熟人,且都是草莽英雄出身,身上自然帶有極重的江湖氣息。一個個都是喊打喊殺習慣了的粗人,等開席后便吵著嚷著要大家大口喝酒。
以后大家都一排排的酒端到桌面上,這些事就會見面的兄弟,便大咧咧地端起酒來都去敬酒給曹坤。
“曹幫主,這個可是我兄弟從西藏帶來的燒刀子,來嘗嘗這些烈的酒,恭喜大哥!”其中一位身材結實的漢子,端起一碗烈酒,伸手向曹坤遞了過去。
曹錕剛接過酒碗,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我在一旁聞到都覺得酒香,聞起來讓人精神大振。曹坤爽朗的喊道:“來,我敬諸位一碗!”
眾人皆將碗高高舉起,一口氣干下。我的酒碗里面只有一小半,那錦堂知道,今天的晚宴上應該不會有任何人再勸我喝酒。所以我也樂得其中。
我仰起頭把小半碗一口干了,烈酒下肚,只讓人覺得喉嚨一路燒到胸口,火撩火燒的,卻覺得痛快之極,這關外的酒確實比我們之前喝了酒勁頭十足,我只覺得痛,那就是寵溺用手輕輕擦掉我嘴角上的酒。
一股酒味瞬間沖上我的腦袋,癡癡的笑了笑,只覺得想笑,忍不住低眸露出嘴角一對甜美的小酒窩,那錦堂低頭問我笑什么。
我傻傻的回他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早沒酒喝涼水。”這句話一來他當爽朗的哈哈大笑。
主角曹錕,看起來是來者不拒,無論是誰來勁,繼續玩一口干,并且和眾兄弟興高采烈的劃拳,衣服早就脫了,一旁只穿了一件身上襯衫,與他平時書生味很濃的氣質簡直判若兩人。
當然,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主角就是那錦堂,在經歷過這一系列的風波之后,那錦堂對他們山寨出了很大的力氣,曹坤自然會把那錦堂看著座上賓,不斷的拉著那錦堂跟他一起去喝酒。
兩個人像酒瘋子一樣,那錦堂倒是還保持著威嚴的氣質,曹坤不斷的向眾人介紹的那錦堂,在此之間那個他也不知道給誰多少人喝了很多的酒。
而且那些山山寨兄弟都是粗枝大葉習慣了,再加上每個人都喝酒,此時此刻我跳繩怎么站在那里,便是驚為天人,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甚至有人一個勁的在稱贊,只說小老大真的很福氣氣,娶了這個美貌的夫人。
若是在平時,那錦堂肯定是不允許別人這樣說我的,但是也知道這是山寨里面的兄弟,我大爺的已經習慣了,他們根本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會說出內心的直白的話語。他們說出的每句話使勁的恭維,所以讓人覺得并沒有太多的意外。
那錦堂聽了這些話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一笑,當然我還好,今天的場景我已經見多了,也不在乎他們多說什么,我一般是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女孩子。有時候這些淳樸的民風倒是最真實的表白,因為我知道他們都想有痛,知道我曾經在孤兒院是一樣的,單純而直接沒有任何的無敵生存。
我望著那錦堂,他的形象在眾多人中也顯得鶴立雞群,身上所散發的那種天生王者之氣其實沒有人能抵抗了的。我有情蜜意的望著他,瀟灑自若的在人群中,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他的目光,他能跟山寨兄弟們打成一片,說明他是一個極其豪邁的人。
我愛極了這樣的人。
也許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向我走過來并向我伸出手來,臉上雖然有一絲的醉意,但眼底依然十分清醒的。因為喝酒的緣故,他那雙眸子更顯得神采奕奕,雪亮非凡。
“來。”他溫柔的開口,不等我靠近,他自己就給拿過來,攬著我的腰子一直走到桌邊:“借酒獻佛,謝謝你一直陪伴著我。”以后我們就把這酒喝了,心中的愛與情更加深。
眾人見我們這么恩愛,知道曹錕對我們自己的重視,有些善于觀察顏色者舉起手中的碗,對著我說:“夫人,今天第一次跟你喝酒,我你干了,你隨意!”說著便一飲而盡,將碗揚了起來,便是一滴酒都不剩。
這句話提醒了各路兄弟,個個都將碗端了起來,還給了向我這邊敬酒。那錦堂是不會讓我喝的過多酒,端起酒碗來,一一為我擋了過去,惹得這幫山寨兄弟皆是抗議。說小老大在他們心目中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哪有怕妻子的。更有幾個酒壯慫人膽,把桌子拍得啪啪響,簡直是熱鬧非凡一般。
這種在我看來并不是要有意讓我為難,我是他們確實缺一個真心尊敬著那錦堂,只是用他們最粗魯方式來表達他們內心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