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意思?重要嗎?”打起太極來,誰不會呢?
我笑意盎然的說:“只關心兩件事情,或者說卻卻只是一件事情,跟你素來無冤無仇,也是第一次見面。哪一點得罪了你?不過是在你們山寨里面多吃了幾碗米飯,你何必要對我痛下殺手,懸崖邊上可不好玩,為何一定也要同時毒殺那錦堂,我們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所以然出來,所以今天就過來討教一番。”說完之后我掩嘴而笑,“該不會你妒忌我擁有那錦堂吧?”
我話音剛落,她就發出了大聲的笑,這個笑聲在我意料之中,我在想她千算萬想,一定是料想到就今天過來是跟她攤牌的,沒想到我出口居然是小女子的爭風吃醋和極度的虛榮之心。這點是他萬萬沒想到,那錦常的老婆是頭腦簡單。
我觀察了她的臉色又恢復到從容自信,面部表情還有一絲絲的不屑一顧,表情也松懈下來。也許在他眼里我不過就是一個扶不起墻的阿斗,甚至他看我的臉時其下巴都昂了起來,一股驕傲到不行的樣子。
她吃吃的一笑:“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小老大人中之龍,其相貌,品位,地位,在十里洋場也是屈指可數,但是不知道迷倒多少,傾倒多少名門閨秀,大家可是流著口水望著你呢,哪怕是在里面做小,也是極度幸福的。你可真想過給小老大納妾?怕是你也不會同意吧,良情妾意的,真是旁煞他人。不過就是如此,我還不得不給一些建議,男人嘛,圖個新鮮一時快樂,在所難免,等到過了三載五載的,不過也就是他們眼中的一塊抹布。男人狠起心來,可不是你想象的這么溫柔,比起你所想象中的,還要讓你覺得惡心。所以我覺得你現在保住你這個位置的時候,適當時候可以開洪泄閘,讓他多納幾個妾,讓他意亂情迷,以后呢,雨露均沾,以后你都可以牢牢控制住你的位置。這是我對你的建議。”她說的越來越大了,一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架勢。
我知道她想威脅我,或者說她想在語言駕馭著我,不過不好意思,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我撲哧的一笑,掩著嘴說:“這個肯定有些犯難了,我這個人呢,別的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但是呢,我這個輩子只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且我是絕對不用去做妾,也不會有妾這個字眼出現在我的家里面。如果誰膽敢有任何女人敢窺視我這個家,那不好意思,我決定讓她掃地出門。”
“那如果小老大他要納妾呢,你又該如何?”
我笑瞇瞇的說:“如果他有膽量敢納妾的話,我打斷他的狗腿子,讓把門鎖起來,讓他進不了這個房!我看他還沒有這個狗膽!”我說得很咬牙切齒。
她拍著小手笑著說:“小老大,果然被你管的死死的,三年五載之后,你覺得他會被你管嗎?”
“我才不管一年后是什么樣子,晚上現在,對于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話題是不是扯太遠了,男人嘛,不過也是件衣服,舊了就扔了就是了,何必搞這么復雜的事情出來,我看有個小妾,我若得清風云淡。大不了分我一半的家產,一拍兩散。何必去謀害他人!模塊他人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我要睡個安穩覺,那我晚上要做噩夢,”我化入筆鋒一轉,“難道你不怕嗎?”
笑盈盈的望著她,今天要打擊她,從各個角度上,都有很多事情能說的上,其中最嚴重的一條就是用無理由罪名,驅趕所有的姨太太。這一點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她果然臉色變了一下,如果想以此來炸出她手上的王牌能這么輕易就扳倒她,已然是不可能。她臉上沒有任何改變,臉皮厚過城墻頭鐵壁,她故作非常驚訝的表情,一臉焦慮的樣子:“那是對的,那可不能做,毒害別人的傷天害理之事。愛情不過是這個買一個愿賣,實在不行,買賣一拍兩散就可以。何必要搞出這么復雜的局面?”
她以堅決否定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跟之前的事情根本不掛鉤,面不改色的,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她好像是非常有自信我們對他沒有任何奈何辦法。自信的嘴角都翹上了天。
我一轉頭笑著說:“有一天我在山上轉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幾位大姐,這位大姐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被另外一個人所賜,他們經歷了野人山的危險,她們經歷的種種苦難之后,都在指名道姓的去指責你。我當時在想,怎么可能會是你呢?但是所有的人都把矛頭指向了你,我覺得,無風不起浪,比如你是時候,有時候要出來指責這些人,并不是你對他們進行趕盡殺絕,不能說倒是無所謂,但是人數多起來,你也知道,人言可畏。最可怕的是這些人手上有證據,我倒是建議你想辦法把這幾個人嘴巴給堵起來,以免損傷到你的榮譽。”
十三姨太臉色一沉,然后終于露出一絲兇狠的光:“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所犯罪的事情,且都有大家呈堂供證,能證實出來的,并不是我一言堂說了算的,難道這個東西都要扣到我頭上嗎?而且事實證明他們確實犯了一些錯誤。我不過是根據事情的進展,而對他們做出了山寨的家規而已。除非他們能證明他們沒有做出任何錯誤,否則這個罪我可不認。”她說話的語言堅決,毫無客氣的反駁著。
她微微有些急躁。
我給她施加了另一個樣子,需要從這個裂口打破對她的突破口:“如果有人愿意提供,證明這次是你錯了呢?”
“誰,誰敢如此膽大包天,就陷害我?只要有膽的敢站起來試一試?你說那幾個人,他們現在在哪里?既然她們覺得他沒有錯,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的回到山寨里來,何必東躲西藏的,有什么事大家一家人說得清清楚楚,我既然得到曹老幫主的授權,竟然會秉公辦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私心。”他說倒是道貌岸然,正義言辭,語速節奏加快,不能有一絲質疑的決心。
我這時候也學她慢里斯條的整理著自己的美甲,慢慢的觀賞著窗外的風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當然不能有任何改變,可是面對這只狡猾的老狐貍。就算他剛開始占盡先機,也要找出他的致命的破綻。
我搖曳多姿的轉頭過來,也露出一笑百媚生的最佳笑容:“我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這個又關我什么事呢?我不會聽說,他們已經開始了正在調查你的事情,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這么堂堂正正的回來,即使我們犯下任何錯誤,試想一下,在沒有足夠完全有安全保障的前提之下,誰會這么傻?回來頭撞石頭?我只聽說,他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我不說了,好像我說的越來越像是我的事情一樣,他跟我一分一厘一毫錢的關系都沒有。你說是嗎?”
我一個反問句,把我的立場說的清清楚楚。我順便在恐嚇下:“我聽說他們都安全的下了山,正在尋找新的力量,或者說,曹老幫主原有的舊勢力正在協商往山上這邊過來。等到那個時候只要是你沒做過的,又何必慌里慌張,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就行了嗎?要能證明你都沒有泛濫曹老幫主給你的職權。”我停頓了一下,我說出下句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她的眼睛:“除非有人證明你的授權是假的,那怎么可能呢?曹老幫主親自手寫?聽說他們要證明是你威脅曹老幫主!”
我拋出了一個深水,這個深水,具有強大的威力。至少這點能威脅到她,如果他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心虛的話,也許他可以坦蕩蕩,我曾經聽七姨太說過,他們被定罪那天晚上也是來的非常突然,根本沒有在曹家祠堂進行公審,也沒有任何有權威的老人作證。完全是一言堂,當時完全是介于十三姨太的權威,事情已發生,沒有得及證明他們的無罪,對這個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
這個敏感事情大家一直都沒有去談開,所以她自以為是,把這個事情已經壓下來了。是萬萬沒想到,在一個峰回路轉之后,我把這個真相給揭開出來。而且他更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還沒有死,且還能全部活著出了下山,留下這么大一個局面,簡直是對她致命的威脅。
她冷冷的望著我,我笑笑的看著她。
讓她知道我并不是她眼中浮不起的阿斗。我繼續笑如花的說:“其實你不用管胡彪子,胡彪子也是一個得力的用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你太相信他了,沒想到他今天也有防水的時候?他反水的時候,可不是你想象中,這么忠誠可靠。人心不可琢磨,更何況是一個男人的心,那我們有時候自以為,這個人心完全是屬于自己的時候,卻萬萬沒想到,會朝思暮想,見異思遷,在金錢面前,是多么軟弱的一個人。胡彪子,他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這時候我把語言語速說得很快,好像我真的已經全盤掌握了胡彪這個人,那我說的話,是真實有效的,而不容有一絲的懷疑。
我每說一句話說時,就每上前一步,無形中給他施加了一個巨大的壓力。需要在快節奏的說法中打亂說話的次序和節奏,不容對方有一絲的思考。
她果然把手上的杯子一扔,狠狠的摔到地上,茶壺杯瓦片四濺,她的目光終于開始有一絲的不確定:“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但是,胡彪子是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叛我,是你在說謊……”
對,我等的就是她最后那一句,我就讓她直接承認她跟胡彪子的關系。這句話的核心思想已經呼之欲出,我什么都沒有亂說,我只是把我的猜測給搜了出來。但是她用她的行動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笑著望著她,慵懶站著的姿勢仍然沒有改變,過去幾秒鐘后,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造成了口誤后,有些豁出去的樣子,臉色立馬垮下來,兇光更加明顯,有幾分猙獰!
“看來你一直等待我說這一句吧,你還知道些什么?誰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