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像個陌生人讓我看。我就在想,昨天晚上他還在想今天事情發生之后怎么去完成善后。世事如棋,局局新,我到下一秒誰都不知道誰會成為誰的棋子。
胡彪質問我,他的笑容有些猙獰:“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你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局,早知如此,我剛才就一腳就把你踢到懸崖邊就好了,要不是我剛剛心軟的一瞬間,難道還輪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他突然瞪著我:“你怎么得到什么東西?”
“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我笑意盈盈地回答他。
“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不緊不慢的說:“我還知道你們兩個是認識。你們早就謀劃來到了現場進行一系列活動,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最終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別的,而且你們是一接大活而出名。我對你們所有過往的經歷查了一個遍。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指使過來的。”
胡彪子說:“既然你們這么神通廣大,為何自己查的不清楚,都能把這個事情載到我們的頭上來。”
“很不好意思。有人把你們的所有事情都出賣了,你們那邊人將你的這五年來的事情都摸個底。在還沒有進入山寨之前,你是只殺豬為生,西南村里的屠夫。十三姨太從小就被賣到煙柳之鄉,總有一日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前一后的到了山上來,山上發現了一系列的變故,都離不開你們兩個人的動作和身影。我說的沒有錯吧。”
“同時有老鄉相互幫助又如何?”
我對他同情的笑了笑:“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的相好很快就會出賣了你。”
胡子怒相對:“你想要我們怎么做?”從他的話語中已經開始明顯的妥協,“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知道我們已經徹底的完蛋了,你們這些都沒有戴面具,你已經徹底的暴露了。不管你做什么承諾,我知道你們都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他倒是非常的聰明明白這點,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
我嘆了一口氣:“然后欺騙你,你們必須得死,剛才我跟他說過了,你可以考慮一下你的想法是輕松還是痛苦的事情,這個自己就可以控制。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多種酷刑,例如種菊花,種隨你挑一個。要么最好的就是無聲無息,什么事情都沒有就結束了。”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他表示頗有自信的說,”十三姨太什么都不會說的。”
“就你這思想有什么都不會說,可是當你們的痛。苦時,那時候看你說還是不說,我就不信你們能支撐的住,我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山寨兄弟能支撐這種酷刑的,你是這里頭的各種高手,你還不去知道吃這個味道嗎。你本來跟你可以避免這種命運的,為什么要我們這樣干的,彪子,到這種時候為什么要保護好你們的人?他本應該罩著你們,那是沒有做到。”
他沒有說話。過幾分鐘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問我:“能不能放過十三姨太?”
我說:“這一點你很清楚,我是個外人,我沒有權力決定你們山寨的事情,我做這件事情純屬道義。所以說放不放你們,應該有你們兄弟來決定。”我說得官方,也絕對不會給他們做任何的承諾。
“那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對你撒謊嗎?”他問。
“你有必要對我撒謊嗎?”我輕蔑的說,“撒謊給你帶來什么好處?嗯,我只能把你的事情能感覺的清清楚楚,而且沒有任何偏差能證明曾經的過往,你覺得還有必要去撒謊嗎,不要再去玩弄文字上的游戲,現在主動權在你手上,你可以讓十三姨太逃脫悲慘的命運,如果你不明白這點的話,你怎么還談保護愛她,不過就是空頭白眼。”
我們說話已經把問題都攤在桌面上了,沒有任何再回旋的余地,就痛痛快快結束,時間在滴答滴答的過去。直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得到那錦堂他回來的消息。那你說看他的身手,應該現在到那邊可以甩掉她了,他自己不相信,讓我們在審判的過程之中難度較大。
所以我們的安全,我盡快必須拿到胡彪子的第一口供和簽字畫押。必須盡快去執行。
胡彪子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胡攪蠻纏:“我也只是花錢辦事情,替別人做事情而已,”他停頓了一下,然后察言觀色,觀察我的表情,“你想要裝什么幕后的人,對我們命令的人,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放掉我們了,我們我可以提供有利于價值的信息,這些有價值信息能值得能放在我們兩個人的命。所以我想跟你再做討價還價,再做一筆公平買賣,如何?”
他的話就是天方夜譚,死到臨頭還在跟我們討價還價,在我看來簡直是貽笑大方。當然我會把這個他的決權交給山寨兄弟手上。
我現在非常有耐心:“胡彪子,你跟十三姨太接劫持老幫主這個可怕事情。是不是得到很大一筆財富,以后你要想得到更多更多的財富,滿足你們的一切。但是這個世上是公平的,你們開弓射箭,但是沒射中。所以你們現在必須回去待價,如果不想走的話,那么這個世上就沒有公平可言,就會失去平衡。一起或早或晚都必須要死。既然你明白,這個也看的清清楚楚,所以現在只能有個選擇,輕輕松松的是痛苦的走。如果你不能盡快作出決定的話,我馬上這樣你看到十三姨太對某個重要嗯身體什么部位將盤子端上來放在這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這樣做,千真萬確沒有這樣做的惡意,但是沒辦法,你這樣逼著我這樣做,要怪只能怪自己。”
他打了一個冷顫,我感到他的喉嚨在抖動,他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他緊緊閉上了眼睛。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問我一句:“我怎么知道你們是是否抓到十三姨太,是否在瞎說?如果你們瞎說的,那真是天理難容。”
我望著他,表情有一絲絲的憐憫,平靜的跟他說:“胡彪子,你只要前前后后的想一想。想一想我們總是來到這里的,想一想我為什么會故意多留在這幾天,想想,我已經知道你要推我到懸崖邊,為何我還敢自己充當誘餌把你倒過來,一步一步的收集起你們所有的正證據。尤其是他們付出了很長的時間,付出是個非常大的耐心,有朝一日也是想看到你真實的目的。你再認真的想一想,我帶了十個全副武裝的山寨兄弟把你誘騙到這里。這是件多么費時費力的事情。幸好你在算計著我們,所以大家不謀而合。彪子,我是個非常認真有耐心的人,想來可以看得出來吧,而且我可以盡量去說服他們,盡量對你們保持最大的善意的處理。我想不需要再給你時間了吧?如果你好好的配合我們,我們承諾,不會讓十三姨太的意識到什么叫死到臨頭,保證她不知不覺狀態中悄悄地睡去。沒有一絲的痛苦發生。這一點我能給你承諾,前提是你必須要配合我。”
“我需要十分鐘吧考慮。”他急急忙忙的說道。
我笑著說:“好!我希望等我回到這里來的時候,你能給我個滿意的答復,我會跟山寨兄弟們去做好這個解釋。”
我又回到了們口,曹坤正在等待著我。
“怎么樣啊?他肯不肯招出來。”草根急急忙忙的問。
“現在我也沒有把握,但是他已經出現了松動,他已經開始在投降,應該不會很難,”我說,“那錦堂現在情況怎么?沒有消息過來了。”
“在門口的我們自家兄弟一直在外面站著,里面的人都還沒出來,我們也不敢貿然闖進去,現在沒有任何消息,但是你不要太擔心了。以小老大的功力來說,應該處理這個事情應該能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一旦有時間發生,我們的兄弟為了能夠處理這個事情。”曹坤也是很擔心。
我有點表現的焦慮不安:“不行再過半個小時打不出來的話,我們的兄弟必須要闖進去,不管任何理由都要進去。我現在馬上進去幫你處理完,盡量早點結束事情,我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那錦堂的消息。”我真的有點焦慮不安,不好預感一直在我腦袋里徘徊著,內心砰砰直跳。什么事情會發生?
曹坤問道:“他這邊還需要多久時間?”
我咬牙切齒的說:“最多20分鐘之內就能完成,”我說,“要么他老實交代,要么就痛痛快快的結束。”
我想了想要對他說:“這件事情你安排這些人留下來,你自己再帶個人馬去看下那錦堂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他給出任何答案,結果我都不會去動他,先把他捆綁在這里,等你們過來再說。”
“你可以嗎?”
“可以。”
“好“。
我做凳子上休息了一分鐘,然后我就到里面跟胡彪子進行交談。他其實看上去非常疲憊,似乎完全已經被擊垮了。看來他把我跟他說說的話認真的思考過前前后后。我本來以為他是當時也都不會開口,我哪有會猜想他對生存還抱有一絲的幻想。我已經把所有的把你都放在桌面上了。
通過他的表情我看到他的恐怖感。
他有些迷茫的望著我,他的眼里還有一些淚水,他看上去相當的軟弱和無助,我會有個同情和憐憫他來,現在完全是個單純無知的少年。
當然我也不想對他有過多的苛刻的指責。但凡有可能,我也不會讓我手上沾滿的鮮血,但凡有一絲可能,我也寧愿他重新做人。
我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說著:“我知道你現在很恐懼,你從來沒想過,當你在殺人的時候,被你殺人也是一種恐懼的的小鳥,他們曾在你面前哭過的,但是你沒有放過他們。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羞恥嗎?”
他這時候完全擊垮了,他開始痛哭流涕,痛苦的樣子完全像個無助的小孩。因為他明白在被傷害在人們在臨死前是多么的恐懼,最后徒勞而絕望的想要可以拯救他的生命。那些是不可能的了。
我對他對十三姨太的感情是真實的,他一定不忍心看著十三姨太一刀一刀的被凌遲而死。
現在這個問題曹錕是否愿意放過他們,曹錕這個人還很年輕,但是看上去很果斷,我判定他不會饒過他們,雖然把他拖著病態的身軀,但是他像老江湖一樣老成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