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通常會帶來最大的傷害。背叛者的親屬和朋友都會因此而付出沉重代價。如果他是因為背叛,他是個即將毀于旦。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不敢卻非常貪婪的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會打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們一旦會想到自己心愛的家人,與他們就會躊躇不前。
今天所有人都按這個標準執行。
天色靜靜的亮了,我伸了個長長的哈欠,讓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那錦堂正在注視著我,他一臉的憔悴,不用我說,我就知道他昨天一定去為這個事情做布局和謀劃,他總是在為我籌劃和安排一切。
我邊伸懶腰邊含糊的說:“昨晚上睡了個好夢,真舒服啊,看來晚上偶爾去我去運動一下,真的有助力助睡眠。準備開始工作吧。”
我像只小貓慵懶的躺在他懷里,往他懷里蹭蹭,想尋找一個更舒適的睡姿態,他拍拍我的臉,滿是寵愛,輕輕的說道:“這邊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等會兒彪子來找你的話,你可假裝往西大門那邊走,那邊有個空曠的地方,也有個小樹林,一定要盡量遠離那個懸崖,盡量把時間安排噻在小樹林里。不要太擔心,我們的人都在那里埋伏著,一旦有情況突變,你就大叫三聲,他們會出來的。只要你把他引到的包圍圈里面,剩下事情你就不要管,其他事情由曹坤去處理。”他盡量把事情說得非常詳細,事無巨細,點點滴滴。
我問他:“那你去做什么?你什么時候走?”
他笑著說:“她實在太果然是等不及了,今天一早就派兄弟來過來通知我,就是因為我到大廳里面去談合作事情,我肯定是要去的。只有把我分開之后,彪子才會過來找你,他找你的時候一定要順其自然,你不用擔心我。”
我看他的樣子非常放松,這還是有些擔心,雖然那種疼也算是個老江湖,誰知道它會發生?誰會知道十三姨太在什么情況之下會給他放毒,而且中毒是致命的,有可能是無煙無味,可能在不經意之間就會中槍,他這個比我約到懸崖邊更加可怕,我至少可以臨時逃脫,或者跟他以死抗爭。但是那錦堂被施毒是不一樣的,誰知道他會在什么情況什么放毒。
我非常擔憂的說:“你的心情比我還要冒險,因為無法判斷他在什么情況之下給你放下毒,有可能你進那個房子里面,空氣里面有毒,或者你的茶杯里面就有毒,給你的帕子里面就有毒,要不然你的茶杯口就有毒,或者說他如果有一條狗來輕輕的嗅你,你就會中毒。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存在,你一定要小心,到時候我也是鞭長莫及。”我憂心忡忡的表達我的觀點。
那錦堂取笑我道:“我的小媳婦,真的很關心夫君。夫君表示非常感動,痛得快要痛哭流涕。”
聽到那錦堂揶揄我,我也是警告他:“給我嚴肅點,別給我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風流,小心她跟你是個美人計,你就給我順水推舟好不好?”
現在我真不開玩笑的說話,他氣憤的要揪著我,我立馬躲開,給他飛了一個板凳,他迅速的接過板凳。趁他這會空當,我毫不留情的再給他飛一個水杯子,眼看水杯直接打到他臉上,他只是輕輕的一揮手,杯子就像一個玩具一樣落在他手上。正當我們你追我感的游戲中,就聽到一個兄弟在門口呼喚。
“小老大,不知道是否準備好?十三姨太有請。”門外山寨兄弟恭恭敬敬的。
那錦堂故意輕咳了兩聲:“可以了。”然后他順開,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衫,修身的衣服讓他顯得更加風流倜儻,桀驁不馴的氣質更顯得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猶如閃閃發光的一個王者。
看著他如此瀟灑的走,他回過頭來,留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在微笑中我理解他,我也回了一個非常自然的微笑,這種默契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望著他玩世不恭背背影,我甚至有一些錯覺,天殺的,會不會是十三姨太劫財又劫色,把那錦堂當作盤中餐,即便收歸到囊中。這點信心她肯定會有,誰能拒絕像那錦兒當這種出色男子?是個女人我想都不會拒絕吧?有錢有財有勢,身材好保養的極好,這哪可能是一個彪子只能滿足她的。
她可能在什么地方是放毒呢?我在極力的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小嫂子,起床了沒有,我彪子呀。”彪子已經在門口低聲的問我。我一想到昨天他們倆發生一切,總惡心感油然而生,果然陰謀一環一環的進行中,沒有任何一個環節脫出預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故意睡眠惺忪,伸長懶腰要打哈切道:“哦,是彪子兄弟啊,正準備起來呢,有什么事情嗎?”我是一副剛睡醒的口氣。
他還在外面不放棄喊:“今天天氣好,我聽說曬曬太陽,運動運動對你有好處,今天難得有時間,我陪你去山上去看一下,那里的風景是最美的。一年難得好風景,那里還有一些新鮮的蘑菇,我們可以去采摘一下,中午剛好可以跟小雞蘑菇湯,我親自給你下廚。”他說話非常有誠懇,讓我不忍心去拒絕。
我不拒絕真心的,行動已經開始。大家各司其職,都想要對方的命,所以說有些東西都是這么搞笑。
我故作很興奮的說:“好呀,彪子兄弟,我正愁著沒人陪我上山去散散心,你剛好適合我意,一直也想到山上去看一下,我們去采蘑菇去了,你等我一下,我十分鐘之后就出來。”
在十分鐘之內,我已經把自己梳妝打扮完畢,當然我在會上了個小包,包里面放著我救命藥物,還有一把精致的小剪刀,這把小剪刀是曹坤私下給我的,身上一點沒有一把鐵武器在,心里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一到萬不得已情況之下,小剪刀居然是我的兇器之一。
我打開房門,彪子就在門口等著我。看著他滿臉誠懇耿直的樣子,更不敢想象昨天晚上他和十三姨太還在策劃有個血腥的不可想象的屠殺。
我有點恍惚的錯覺,有點不太敢相信,好像是我昨天做了一場夢一樣,但是我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新的表現別忽略了即將到來的陷阱。
我仿佛看到他露出了可怕的獠牙,鎮定下來,我貓九九從小也是混跡江湖長大的,那本姑娘就陪你好好的玩一下。
我露出天真的笑容:“這么好的事情,謝謝你,彪子兄弟,不過你可答應我的,中午要給我做小雞燉蘑菇吃,特別耍賴了,我喜歡多放姜蔥蒜,多放點麻醬的味道,最好里面再放點豆腐,炒鍋燉燉,我跟那錦堂今天可以飽口福了。”我沒心沒肺的跟他講些東西,一共不知所謂的樣子。
彪子現在完全是標準的山下那種憨厚耿直的農民,他憨憨的一笑:“放心吧,保證你多吃兩碗飯。”話說這句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標準的一個演員角色。
然后我們提著菜籃子,邊說邊走,必須從我們雙方確定的目標走去,我沒感到有彪子的緊張,也許他認為這事情已經到達非做不可,或者說是破釜沉舟的境地,在這種經歷中,既然已經沒有退路,倒不如痛痛快快瀟瀟灑灑的往前走,也就沒有再有任何包袱讓他東張西望,這種毅然決然的決心讓他心無旁騖。
這份心無旁路的決心對我來說反而是種巨大的威脅。人在沒有后怕的情況下去做事情,但是都很狠勁,比平時的爆發力要更強。
我們邊走邊在路上聊起家常來,我嘆一口氣說:“我們混江湖的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有時候別人跟我很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好像感覺我們這些混江湖的手上都占了別人很多心血,其實只有我們知道,忠良還是有區分,那更不可能隨意濫殺無辜,我真希望終有一天,大家別用那么害怕眼光看待我們,以后我們真正的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
這一下,彪子是聽不下去了。“慢著,”他說,“我們有些生來就必須是土匪。一朝為匪,終身為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在這個亂世當中,人和匪有什么區別,都是為了活下去。”
這時候故意的發起脾氣來:“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聽我說話,他沒做聲了,因為我猜中他的心思,但是我很快就又露出我那愉快的微笑。“你說的蘑菇在哪里采比較好?”我問,我的笑容是在消除剛才話語的敵意。
他恍然大悟,有些搞不過彎來,大概剛才尷尬的事情:“等我到西邊的山上去,那里陽光充足,種出來的蘑菇是最香的,又大又好。”
“好吧,我們趕快去吧。”我又恢復了一份非常快樂的語音語調。
我一路欣賞路邊的風景,用斷斷續續的去問他一些關于山寨的情況,就算是是我感覺他越來越心不在焉,他在觀察后面是否有人跟蹤,它再看四周似乎有人走在,當確定整條路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他輕松了。
確定的目標越來越近,我們兩個神情各異,打著自己的小心思,已經進入了我們自己既定的包圍圈。
當然也進入他的屠殺圈子。他企圖領導我崖邊那邊方向走去,我打了個激靈,因為那張告誡我,千萬不要靠近那邊懸崖太近。
我望著遠處不遠的懸崖,心里倒吸了一口氣,懸崖真高啊,我似乎就已經聽到了懸崖邊吹來的風,那是個魔鬼的風聲,懸崖峭壁,怪石林立,極限垂直,我敢打賭:任何一個生物掉下去,留下一個全尸這已經不錯,必死無疑!
我不禁打了個顫,兩個壞家伙真敢對我下狠手啊,我感覺到彪子也有些緊張,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聽說懸崖邊蘑菇最好,那里陽光充足,可以得到雨水的充分滋潤,這些蘑菇通常是孝敬曹老幫主或者說是身體不好的人,你可以吃到這些東西,那對身體有極大的好處,趁著陽光充足的時候,把它摘了最新鮮的時候,味道是非常不錯的……走吧……我們趕快把它摘下來。采摘它的時機非常重要……現在就是最好時機。”
他說起話來有些邏輯不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