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碧藍的蒼穹,我知道在這碧海天空中的日月星辰,可是你天氣為什么會一片渾濁?在這里一切都是是迷霧陣。這些都是令人恐懼的的現在?我們被束縛在一張大網里,越是掙扎,那張網收得越緊,像是和我在默默的對抗著,非要把我們弄得窒息才能罷休。
中午的時候,我和那錦堂吃完飯就相約外出散步,我們準備好足夠的干糧七姨太和六姨太送過去了,因為在走之前,她們都需要足夠的豐富的食品,和足夠的醫療產品才能保證她們生活下去。我們也在盡快的找到曹老幫主,當然也會盡最快速度撤離這里。
兩邊都是個很重要的事情,兩邊都得必須同時進行。所以保障七姨太的安全,重中之重。誰說他跟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同時也沒有任何利益的來往,本來畢竟是兩條可憐的生命,對待她們兩個,我和那錦堂成了默契,也就是說盡快的安排他的下山,多呆一天就會多待一會危險。
那錦堂未雨綢繆的在袋里面裝幾條繩索,我問他為何?
他說:“七姨太她們在山東呆著也是個很麻煩的事情,雖然她們現在暫時沒有事情,但是保不準,野人會知道他的行蹤,如果被別人發現藏的地點,她們兩個弱女子一定不能應付現在復雜的局面。到時候如果出現事情,我們又不在身邊,那她們將必死無疑。所以我想如果今天天氣順利的話,也許我們今天下午就把她們送出山寨。”
我的心砰砰亂跳,緊張的很,問道:“那你現在有把握嗎?從山西側面繞道而下,會不會碰到野人?所以有這個把握做這個事情?”
那錦堂靜靜地望著我,他現在非常嚴肅和認真:“我應該沒有任何把握,但是我要賭一下,這件事情非常危險,你不要跟我去好嗎?好好的在山寨里面等我,我晚上就回來,我保證是一個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男人回來。”
我笑著如花的看著他:“這可能嗎?你覺得我可能會不去嗎?”
千言萬語,他去,我去;他留,我留。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理由再分開。
但是下午真的要帶著七姨太離開,可想而知,今天下午遇到多大的危險!我的腦海里轉了千百個念頭,這幾天揮之不去的重重的迷霧,還是忍不住全身哆嗦。
那錦堂一把的扶住我,拍打著我的肩膀:“什么都不用擔心,別怕。我在。昨天在你晚上睡的時候,我還到附近去勘察了下地形,繪成的地圖,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嗯,這兩條路交界處,如果他們相對安全的地方,是他們相互攻擊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開放區,這個開放的區域不屬于他們任何一方,這是他們達成了默契,就是這個公共區也是最危險的,所以我們要安全的躲過山寨兄弟和野人,可以從這條路走,同時這條路到達山下也是速度最快的。如果時間順利的話,我們可以花兩個小時之內就下山了。如果把她們安全送到之后,我們再反程回來,在晚上吃飯前,也許能快速趕到。”
我點點頭。
他緩了一口氣。然后牽著我的手,我們借散步的方式外出,經過這幾天的和睦相處,他們早已放松對我們的警惕,但是不排除在暗中還有幾個暗哨對我們跟蹤。但這些人通通很快被那錦堂被甩開,他們根本不可能跟蹤到我們。
我們來到七姨太的洞穴里,那錦堂用布谷鳥叫了三聲。
我們剛走到洞穴口,耳邊是隱隱的、被被壓抑的哭泣聲,再往里走,從石縫里的日光透進來,洞穴的深處坐著七姨太和躺著六姨太。
恍然間感覺有人向我們走來,原來坐著的七姨太站了起來,微微顫顫的叫道:“小老大……”
是七姨太的聲音。
看著其她木木樣子,我嚇了一大跳,我的腦海里不斷的想這幾天有什么遺漏差遲,每件事都在我腦海里電光火石般在我腦海里回放,我在想這兩天好像都給她們安排準備的食物,和一些藥品。難道她們現在發生了什么嗎?
七姨太就像木然的看著我們,她眼睛紅腫,鬢邊已經變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絨線花。
我的胸口猶如被一塊大石頭擊中,肩膀顫了顫,緊緊的抓住七姨太的手:“你……六姨太……”
七姨太啞聲道:“我們活不下去了……六姨太病倒了,我這是為我們提前祭祀花,在這個世上也要干干凈凈的走了。”她沒有再說下去,嗚咽了一聲。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時才慢慢的看清楚,六姨太痛苦的躺在石頭上,她的眼光也是木然呆板,早就沒有活人的氣息,就像個行尸走肉的活標本。
七姨太在我身邊掩著臉,輕聲的哭著。
七姨太一邊哭一邊說:“十幾年了,我們在山寨里面活得好好的,早就已經習慣依附著老爺子生存著,我們離開了山寨,根本就沒有獨立生存下去的技能。但是我想活下去,卻不知道如何活著?回頭無路,前面沒有岸,昨天我們姐妹在盤算著有可能安全的離開這里,一直希望都沒有啊……”
那錦堂默默在黑暗中說:“或許我們今天可以離開。”
這句話像驚天動一下打擊中她們兩個。
反應最直接的是六姨太,直接從石頭上坐了起來,對我們上下打量,如果像探測器用在我身上不停的旋轉,她臉色蒼白,臉上還有沒有洗干凈的血跡,耳垂后面還有一顆深深的傷口,脖子上面還是血痕斑駁,右臂還纏著白紗,她愣愣的問我:“真的嗎?”
我沉默的點點頭。
她又在馬上跳起來,不管不顧的給我們磕了一頭:“英雄好漢,快帶我離開吧,我在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除非讓我死!”她的眼睛滿是乞求哀求。
我的身子一震,急忙把給她給扶起來:“現在我們馬上就動身,事不宜遲,天晚了就來不及了。”
七姨太望著我,一時間百感交集,她把目光里頭誠懇的投向我:“如果今天能走,哪怕就是死在路上,我們也愿意走!只有到山下,我們才可以重新活下去,不管是幫別人洗衣服,還是做別人的老媽子,總比在這里過得坦坦蕩蕩。”
我沉默的看著她們,她們何嘗不像以前的我一樣,為了茍且的生存下去,必須學會抗爭,學會你自己的斗,然后學與天斗,聲聲不息,因為我們不愿被別人壓抑成春泥。
我望著她們兩堅定目光,我心里始終有數了,對了,應該就要這樣活著,已經被逼成一個小螞蟻,卑微的角色也不能讓所謂卑賤的生命放棄對生命的渴求。一無顧返,全力以赴,用自己的生命活得轟轟烈烈,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得心甘情愿。
我很慶幸我能幫助這兩條鮮活的生命,雖然我不知道下一步我會怎么走,也許前面滿是重重陷阱和阻礙,也許前面,并沒有我們想象之中的這么榮華富貴。也許她們下山之后,真正的就要做個老媽子,或者邊洗衣服,用簡單的事情維持著自己的生計,也許她們以后的生活,真的沒有像在山寨里面榮華富貴。
但是,至少。
她們有一份獨立的尊嚴,她們將擁有自己說了算的人生,她們能自由自在的呼吸著自由。
也許我是想象的太天真,也許這些東西只有在夢境中才會產生。
不管也許的也許。
誰又能知道明天的日子呢?假如明天來臨。
我默默的轉向那錦堂,那錦堂看到剛才我們的對話,我不清楚他是會如何去想,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我們必須要離開了。
此時此刻他很謹慎的望著我們,給出他的兩點建議:“今天天氣晴朗,如果今天打算離開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我們會從一條非常危險的路走,那條路會比你們所經歷過的都要可怕,同樣那條路也有一條河,還有未知的陷阱,這細節是我沒有去想象的,因為他無法想象。也就是說當我們從這條路走的時候,我們就選擇跟死亡打交道,選擇跟老天做一場賭博,這場賭博我們勝的概率很渺小。”
七姨太沉著的問:“那第二條路呢?”
那錦堂張不緊不慢的答:“第二條路就是你們繼續在山洞里面等待著,如果機遇好的話,或許能找到曹老幫主的,讓他給口諭,讓你們正式回歸山上,從此你們不再過叛逃之路。但是目前沒有任何曹老幫主的痕跡,我現在也不敢確定老幫主是活還是死?這個需要給我些時間。也許能,也許不能,如果沒找到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順便把你們帶著走,你看你們做一個選擇。”
七姨太和六姨太沉默著,他們兩個對視著,以后她們看著那錦堂,用非常堅定的眼神說:“我們走。”
“理由?”
“因為我們在山上呆了十幾年,自從十三臭婆娘來這里之后,老幫主在也沒待見過我們姐妹倆,他已經很久不相信我們了,我們就算是回去了,在他心目中也是可有可無的人。更何況要拌倒那個臭婆娘,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情。與其去等待這些毫無虛渺的事情,不如就放手去迎接新的生活,我輸了,我服。”
六姨太也補充道:“就算是死在這條路上,我也心甘情愿,從小被賣到山上后,我從來沒有去見過我的湖南岳陽老家,我想回家去看看,哪怕是爬著走,我都愿意!”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淚雨磅礴。
七姨太也跟著掩面而哭。
她們兩個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
我挑眉望著那錦堂,眼光像刀子一樣在他身上刷刷刷,他不明就里,低聲的問道:“怎么了?我又做錯什么事情了嗎?”
我拉扯他到一旁,低低的用邪惡的語言跟他說:“想好沒有,以后你納這么多的妻妾,你的后院一定會出現這么麻煩的事情,小心多福……”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牙齒咬著。
他笑著說:“在這種危險的時刻,你這個小腦袋還在想著這些風花雪月,有你這個母…夜…在,借我一千個膽子,我都不敢。我怎么老是聞到醋味。”
我的心里暗暗的高興,趁著她們不注意的時候,在黑暗中我給了他一腳。
等七姨太們準備好,我們就準備開始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