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堂扶著我倒一路上相安無事的回到房子,想起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心有余悸。
暮色越發越白,天將要黎明了。
剛才那一幕,在我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那條大蟒蛇目前看來是不可戰勝的,如果不用槍對對他進行射擊,看那樣子根本就無法制服于他,最重要的是他吃慣的人,這種人有一種野性的渴望,這種野性的本能讓他在人的面前更具有攻擊性,或者說更具有貪婪性。
回到房里之后,那錦堂為了幫我壓壓驚,用冷水幫我洗了個臉,我的酒全部醒了,我輕輕的拍著胸脯說:“哎喲媽呀,這個巨大的蟒蛇比那藏獒還要難制服,現在該如何辦了!指不定里面有多少個機關在等著我呢?王老爺子,真的是要對我們財害命啊!”我說的有些口無遮攔。
那錦堂輕輕地拍拍我的小臉,寵溺的說:“亂說話。這件事情,王老爺子算是,你竟然敢跟我尾隨而來,這已經算定,我肯定要把這個事情執行完整,或許他太在乎我的感覺,不好明得跟我說,拐了這么大的圈子,由你來說。”
我笑道:“看來他這6條小黃魚真的不好掙。這可是拿命去換的呢,現在變來變去去讓你變成我的老板,你是不是為你打這種工啊,老板,我工傷算不算?”
那錦堂一驚,伸手要摸著我的頭,并要查看:“怎么了?你受傷了嗎?”
我瞇著眼睛看著窗外,窗外夜色漸漸的淡去,很快就要到黎明了,我憂心忡忡的道:“我記得在我們孤兒院的時候,有時上山也會遇到這種兇殘嗜血的動物,但那時候,他們雖然跟我們是敵對的,但更多的時候,它們潛意識是害怕著我們,這條蟒蛇卻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簡直像天生的蛇之王,但是我們要進去……只怕這條巨蟒,不肯善罷甘休,它似乎以屠殺為樂,反而一點不懼怕人的感覺,真正的兇殘嗜血!到底該怎么辦呢?”
然后我咬著唇,低下頭,輕輕的扶到他的背上。
不知為何,我覺得冷汗淋漓,眉心痛得也顰成一團,我只是一想到那個人被蛇吞進去感覺,那種畫面感就讓我產生惡心,那種強烈沖擊讓我感到無法適應。按理說我也是殺過狼的,但是那種血腥場面,遠不如動物捕殺人類的那種血性。
那是一種毫無憐憫地捕殺!
那錦堂緊張的緊緊的把我抱在懷里,一邊拍打著我的背部,一邊輕描淡寫,還隱隱的帶著幾分焦慮:“不要怕那條蟒蛇,我有辦法能治治它,至少我們知道它現在的情況,我今天不能殺死它是因為它還沒到該死的時候,留著這個畜生幾天。等我把事情處理差不多的時候,去找個辦法把它解決掉,留這它也是禍害百姓。在路上的時候也是敵不過槍對嗎?而且說它是有天敵的,到時候盡量想辦法找到它的天敵。”
聽到那錦堂這樣說話,我心稍稍寬了一些,我越來越無條件的信任他,冷靜又沉了。
在他的懷里我沉睡著,恰好這時候指針,指著凌晨5:00。
又是新的一天來臨,因為我們到爆出了冷門,加之懷孕期間喝了酒,有充足理由留守在這里幾天,當然,吃粵菜他們的飲食有那幾趟,和我散步的時候悄悄的給她們帶過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再送你飯期間,七姨太急急忙忙的抓住我們的問:“請問找到老爺的蹤影了嗎?”她的語調中滿是一副驚慌緊張!六姨太也是神情的緊張看著我們,看來真正關心找曹老幫主,反正都是他身邊這些舊的女人啊!
我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曹老幫主的消息,我們也不敢貿然打聽太多,也會影響他們對我們的懷疑。但是昨天晚上我們去了閣樓之后,但是那里真的有一條巨蟒,這條巨蟒是誰喂的?”
六姨太渾身哆嗦著,臉色也是立即變成蒼白,她抓住我,我看她精神在高度的緊張下有些失控,我感覺她有點像二狗子在緊張環境下,失去了大腦的神經控制,看來6姨太必須得到治療,否則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會加進她疾病的負擔。
她驚叫道:“讓你不要去,沒聽我的話,我聽老爺子曾經說過,這條蛇在祖師爺的時候就開始喂養了,從祖師爺到現在那是經過了多少年,這條蟒蛇早已成蛇精。從前老爺子都給他是為活鴨活雞,但是從來不成為喂過人!啊,天哪,那條畜生真的開始要吃人了嗎!哈哈哈哈……報應!看來誰都不敢再進去了!”他狀態有些癲狂。
七姨太緊緊的安慰著她,努力的拍打她的肩膀,輕言輕語的安慰道:“不要怕妹妹,我們不是已經逃出來了嗎,我們再也不回去了。過兩天我們就可以跟著小老大一起下山,重新開始我們的新生活,是有些手藝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制作衣服,幫別人洗洗衣服,竟然能養活我們自己。”
說完她用幽怨的眼光看著山上,畢竟她跟著曹老幫主生活了10年,這種感情基礎還是在的,說多大的怨恨,大概就有多大的愛吧。
那錦堂微微的閉上眼睛,我感到他心情是一種心痛了,他在里面憐憫的眼前這兩個可憐的意思。
四大皆空,坐片刻不分你我,兩頭是路,吃一盞各種東西。
情思爽朗滿天地;何須苦心破煩惱。
萬古長空,一場風月。
可我又細細的問了一些關于蟒蛇的事情。七姨太淺淺的笑道,她的笑容中有一種報復的質感:“看來那個臭婆娘也沒有得逞,他們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即便他們老幫主給下毒或軟禁起來,他們依然也無法融入進那個閣樓,這個閣樓所有的機關和密碼,包括藏獒和那條巨蟒蛇,只有老爺子才真正知道如何去操縱和控制他們。”
“也就是說,曹老幫主曾經去了閣樓,從來都是能全身而退,而且一呆就是一天對嗎?”我急急忙忙的問。
“當然了,這種傳承只有幫主才知道,這有妹妹剛才所說的,我在這座山上呆了十幾年,從未聽過這么驚駭的消息,居然敢兇殘到用人來喂養巨蟒蛇,難道他們是打算向巨蟒蛇進供。”
當他說到這句話時,我內心不由得靈機一動,既然那錦堂也想到了這一層,我和他對視了一眼,那錦緩緩的說道:“也許他們并不是在喂汪這條蟒蛇,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刺殺這條蟒蛇,因為這巨蟒蛇常年盤據就在小閣樓里,如果想要殺掉它,唯一的辦法就是炸毀這座閣樓,那么得到的結果可能有兩種,第一,這個樓被炸毀了,以后所有的秘密也會跟著消失,這無形的財富是不可計量的,他們竟然是為了謀財,他們不會出此下策。”
七姨太點點頭,身子卻是微微一僵:“看來確實如此,他們何必多此一舉喂養這條蛇,這條蛇讓他們近不了身,上回閣樓確實是下次無奈之舉,所以第二呢?”
那錦堂繼續緩聲道:“第二,目的很明顯,他們就是要毒殺這條蛇,昨天我觀察那個人進來的時候,那位兄弟臉色青白,眼睛發黑,手腳均呈黑色狀,頭發稀落。雖然他意識還是清楚的,但是他戰戰兢兢,軟弱的,快要支撐不起來自己的軀體,呼吸凌亂,大致可以判斷他就是一個病人,或者說他是一個有毒人,劇毒已經在他身上潛伏了。所以整個故事發展的很簡單,他們這一伙已經開始用這種方式,喂毒藥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那條蛇好像似乎并沒有中毒的跡象,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是有些麻痹,他們正在加快的這種會喂毒的速度,時間久了這條蛇應該也會中毒,麻痹,之后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到閣樓里。”
中毒?麻痹?我一愣,隨時想到,原來連他們都不敢進這個閣樓,就連少幫主曹錕目前也沒有這個資格權限,因為幫主之位還沒有正式傳送給他,更別提徐良和十三姨太,他們費盡心思,就是要達成自己目的。
所以說,他們的目的,最大核心就是闖閣樓。我靈機一動,愣愣的望著,那錦堂和七姨太,大膽說出了我的猜想:“曹老幫主會不會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被他們匿藏在一個秘密的根據點,而這種根據地必須是秘密的,不能為外人所知的,這種地方還有什么?”
七姨太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下,緩緩的搖頭:“秘密地點,按理說大概可能只有老幫主知道,據我所知,山上的兄弟眾多,眼里看上去的地方,大概大家都知道,除了那座閣樓這是一個不能外人進去的禁區之外,還真沒有哪個特別禁止的地方。如果還說危險的禁區的地方,大概就是我們這里了,這十萬野山,倒是處處都是禁區。”
她的說法進一步推動著我的猜測,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說道:“如果曹老幫主沒有被他們害死,他會不會就自己隱藏這閣樓里!”我期待的看著他們,希望得到他們的認同。
六姨太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而且她反駁得非常尖銳:“不可能的,誰給他送飯菜!快半年了!”
七姨太肯定六姨太的說法,點頭道:“這是不可能的,至少我們內有得到這個消息,老爺子是突然消失的,不過他消失前確實前一天去了閣樓,然后就聽到十三臭婆娘對外發布信息說是老爺子病了,身體抱恙,杜絕一切接見。我們也曾去鬧過,但是沒有任何效果,昨天我們企圖共同抱團去抗爭這件事情,結果你們也是看到了……”
我這心慌復雜,曹老幫主而秘密失蹤一定和這個閣樓有莫大的關系。
到底他們是死還是活?這是個未夢能預料到的事情,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真的不知道這閣樓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王老爺子讓我和那錦堂費盡心思的去破解這個謎團。
或許老爺子就早就秘密洞悉了這一切事情。為什么他不只告訴我?或許他是不是也沒有把握?
想到這里我也很茫然,在這里我只能在那錦堂安慰。那錦堂撫摸著我的小腦袋,笑道:“你的腦袋裝著千奇百怪的事情,有時候事情也是千奇百怪的。”
現在真的無暇顧及太多,要把這件事情認真的處理完,盡快返程。
然后我們留下足夠的糧食,告知時間一到,我們去出發。
七姨太感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