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做戲的時候看到四人不同的反應。
曹坤一臉平靜呵呵的笑聲,這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好像永遠都是一副笑面佛的模樣,給人感覺一種深水靜流的感覺,看不出一絲波瀾,處事不驚,不茍言笑,萬事萬物跟他都是有太多交叉,完全是一種平衡的關系。
我要悄悄的觀察的徐良,二當家絕對能存活到今天,也是個不簡單厲害角色。他只是端起酒杯記得端起來,表示為我們的甜蜜和恩愛干一杯,他顯得一副老好人的形象,沒有更多的語言,只是對我們說了兩句話:“小老大,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別人,珠聯璧合,佳人才子,真是羨慕煞旁人,可喜可賀呀,真是讓人羨慕。”他說的全是場面上的話,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誰也不知道他想再說什么,但至少他目前感覺對了沒有惡意有種你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目前不過在徐良的判斷,如果真發生任何沖突,她應該會沖到和事佬的角色,只要不會害到他的核心利益,他絕對不會出面干涉,這種人就是危險的,也是可怕的,當然更多也是有利的。所以我想了想,如果只要不觸動他核心利益的話,這些人會避開一個大大的。當然,如果一旦觸動到他這個,這個就會爆發得驚天動地,讓人觸手不及,損失極其慘重。其實不難從漕幫內部發生這些矛盾之后,他的態度來分析,因為這一切所清楚的別的姨太太和爆發的一些事情,都沒有觸碰到他最核心的利益,所以他選擇了沉默,或者說他選擇了妥協,再妥協之下,他維護了自身的利益,他的家人所有都得到了保全,包括他的地位也得到了鞏固。
所以跟徐良打交道的話,如果真的成不了朋友,那就要盡一切力量避免成為他的敵人,這個不會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狗。他不像曹錕那樣靜水深流,他的目的極其明確,沒有對和錯,只有是還是不是。所以我們在接下去就必須要離開這個。
至少目前他對我不會有任何沖突。
然后我又偷偷觀察的彪子,在他上就顯得很明確的,一目了然,所有的喜怒哀樂在他面前都無法掩飾,那妥妥的,就是給人感覺一個非常純真的人,他很喜歡一個人都明明白白的表現在他的心里,甚至他的語言和行動。所以他也是非常的棘手的,被別人控制的對象,如果這個控制人恰恰是你的敵人的話,那你就會很痛苦。
他像是擁有一切力量的猿人泰山,力大無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卻是絕對的忠心耿耿,他可以為他所忠誠的人所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他的生命也就是一種賭注,或者更確切的說,他的生命也是奉獻給那個人的一盤菜。
跟他周旋起來并不會太費腦筋,他有一說一,有二有說二,很多話是不會藏在心里面的,所以對我們來說,跟他打起交道來并不可怕。
而真正可怕的是控制著他的那個人,利用他的力量,利用他的殘暴,利用他的無知而撕毀的一切。他的力量是最有破壞性的,哪怕這是他單打獨斗的時候,也會剩下最后一只血跟你拼到底,這就是人們傳說中的沒有大腦的二愣子。
他會像尾隨在身后的黑貓,一動不動的潛伏者,只要主人發出一聲命令,他竟然會立即跳上去,撲倒撕咬,毫無任何憐憫之情,就算失去自主意識的暴力機器,頑強和摧毀一切,直到自己真正的轟然倒地,那一刻才算結束。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因為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記得以前在村里面的人跟我們講過這種故事的人,說它們是沒有思想,沒有靈魂,也沒有知覺的,他們的生命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執行一個任務而活著,只有真正殺死他們才算結束。
我心里暗暗的祈禱,但愿他沒有被任何人所控制,但愿一切安好。但是我想我的禮物算盤肯定是要落空了,因為我看了他的時候也看著十三姨太。
他的目光完全不在我們的身上,他的目光永遠追隨著十三姨太的身影,一臉愛慕,愛恨情仇通通的體現在他的臉上。有時候我覺得很納悶,這么如此明顯的動作,居然兩位當家人看不出來。?難道我真的是聰明絕頂?難道我真的具備看破一切事情的本能?
不可能吧,只要認真觀察人或者他們身邊人,一定能看出來這種,特別是彪子的表現,已經是十分的露骨了,這是一個男子愛慕自己的女子的表情。
但是十三姨太看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過,他對彪子的有任何感情的牽絆和牽扯,從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跡,所以說,也許外界無法判斷出她是否有事情,窈窕淑女,君子愛求,她愛護她是極其正常的,但是,跟十三姨太關系都沒有。
這時候彪子根本有些像毫無忌憚的,一直注視著曹坤旁邊的十三姨太太,我又有意識的看了下曹坤方向,隱約中,我覺得曹錕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
我又微微看了一下徐良,只見徐良眸光掠過十三姨太,嘴角里筑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有點冷,有一抹嘲弄。
我有些吃驚,卻被一個冰冷的目光視線給掠住,抬頭便看見十三姨太正深深的凝望著我。
這輾轉間的復雜,多重角色的演變,我原先并不在于曹錕和徐良,但是我覺得他們應該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和和氣氣,但并非沒有矛盾。只是徐良這個人似乎從不立黨結派,對每個人都很和善,對我們印象也是很好的,對我們也沒有特別的防備之心。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兩個其中有一個人絕對是危險的一張牌。
十三姨太進來之后,就從來都是冷冷的看著我,那眼神詭異,讓我又驚又怒,只怕她又在算計著什么。
除非他們不說!他們絕對不會說,他們所扮演的每一個角色都是獨立的,并非是重疊在一起的,當然出了彪子對十三姨太絕對的忠誠之外,他們現在三個人去三角鼎立之勢,相互制約和平衡,大家都沒有在絕對權力面前跨越雷池一步。
我這樣一想來,我就不僅是看著十三姨太一眼,卻見她淡淡的目光,似乎正從那綿堂身上掠過。
這個是個復雜的局勢,到底他們三者之間的平衡點在哪里?為名?為權?為利?只有三個真正的平衡起來,我才會妥協其中任何兩方所做的事情。
別看我們現在是和顏悅色,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把酒言歡,除此我之外,每個人都在觀察對方的深淺。
徐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他盡地主之誼的說:“來來,我們在喝酒,我們邊吃邊聊,今晚上要把酒痛快的敞開來喝,不醉不歸。難得小老大來我們這里一趟,想想離上次王老爺子來已經有5年之久,想不到五年之后,小老大已經成家,咱倆都別客氣,來來都說無酒不成席,喝完了就趕快添上。”他說話這也語調頗有北方人的大氣,性格卻是豪放的。
彪子不依不饒的拿酒對對,我們每個人輪著敬酒一翻,每個人都是敬了三杯,那大概是最好的酒量了。一輪口氣喝下十三碗酒,真的一點面色不改。
不知道他是否接收到十三姨太太的要求,就是對我強行的敬酒,語言說得真真切切一點,毫不含糊:“少夫人不喝酒,真的一點都不喝嗎,少夫人,你就給我們山寨我彪子丁點面子,只要你喝了一碗,我把這一壇全給喝下去了!或者說你覺得我要求不夠高,再加一壇,一定當著兄弟的面,毫不猶豫的把這兩壇酒給喝光!只要上不能給這一點點面子就好。”
幾百山寨兄弟聽到彪子豪言壯氣都大為鼓勵,我的天哪,那兩壇酒是什么概念,一壇酒至少有10斤,兩壇加起來就20斤,而且這個是當地的高粱米酒,酒精的度數極高。
如果是武松打虎,三杯過崗,哈哈,這兩壇酒,豈知有多少杯!他簡直就是個酒瘋子,或許他喝不了這么多酒,是他已經接受十三姨太的命令,也就是說,哪怕三壇盤之后就會要了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再喝下去,就像一個機械式的動物,沒有極限,瀕臨著死亡也會如此。
我知道如果我不喝,他一樣也會把這兩壇酒喝下去。而且他不一定扛得下去這兩壇烈酒,一口氣喝下去簡直是野獸的行為。
十三姨太這是要逼著我喝,她在變法時的在折磨著,甚至覺得她心里是不是在變態,好像她對一切所有圓滿的愛情都產生了記恨,想要去破壞。
那錦堂輕笑著,他揮手:“叫人再拿四壇酒來。”她突如其來的一聲,讓我給愣住了。
曹錕笑道:“怎么?小老大,現在桌面上還有兩壇酒,還不夠喝嗎?”他是個反問句,更多是一個肯定句。
十三姨太撲哧的一笑,紫色裙裾輕揚,是繁花微醉,她是極聰明的女子,目光淡淡的望著那錦堂,施展著她最具有魅力的一切,嬌羞生動,微微的側著頭,淡聲道:“難道是英雄救美……果然是有情朗。”
徐良也一愣,又挑眉而笑:“小老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這些山里的酒可不是同你們城里的酒是一樣的,酒精極高,一般人喝個三五碗就會覺得醉暈暈的。喝上個十幾碗已經算是個中好手,別說是兩壇,就是一口氣喝下一壇酒,所以掉下半條命。曾經有個不信邪的兄弟,仗著自己年輕氣盛,揚言說喝下一壇,到結果,一壇酒倒是給一口氣喝了一半,他又是邊喝邊癱軟到地上,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從此之后,他的左腳居然有些麻痹。我們那個酒是好酒,但是不能急著喝,急著喝就容易出事,大家都是兄弟,慢慢喝,還是慢慢的見真感情,來日方長嘛,不需要斗個你死我活。這樣容易傷了感情……”
徐良還沒說完,二愣子彪子冷笑道:“如果我不這樣喝,怎么能顯出我的誠意,我可是對少夫人,懷著最尊敬的心思敬她,既然小老大愿意代她喝了兩壇,這難道不是一件喜事嗎?愛得深不深,要看你敢不敢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