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我笑瞇瞇的說道。
“你……你耍詐!按正常道理來說,你肯定還要再繼續加價的!你突然改變主意了,哪有這樣突然中止的。我表示不服。”這一會老爺子又表現出一個老頑童的形象,他的語氣越發嚴厲,簡直是滿臉怒氣。
老爺子的臉驚訝表情可不是裝出來的,他仔細的端詳我一陣子。
我笑瞇瞇的把茶水端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都說明見識多廣,博學多才,是個難得的好人,絕對不會失了信譽。剛才我們最后已經成交了,放心老爺子,我一定會全力配合那錦堂做事情,絕不辜負你的期待!”
“那我們再來拍價一次,一錘定音買賣。”王老爺子固執的說,這種拍賣在他看來是不是一種游戲啊?他如此執著,是在家養病休閑的悶的發慌,用這種極度幼稚的游戲跟我玩。問題是這種極度的幼稚游戲我小時候都玩傷了。
“好好,那可以繼續。你從剛才的繼續重新來。”我對他那種幼稚已經無可奈何,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藥吃多了,智商老是下線狀態。
這是老爺子一副斗志昂揚,檫拳磨掌,大聲喝道:“5根。”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讓我繼續在此基礎上繼續追加,我又不是個幼稚鬼。
“成交。”我不給他任何一點的空間和余地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克制內心的激動,因為這個價格已經毋庸置疑,最重要是我能提前拿到一條小黃魚,這個決定了。
老頭子氣跳如雷:“你為什么又不加價?”
“我為什么要加?難道我價到10根,你會給我嗎?不可能吧,我又不是笨蛋。好啦好啦,都敲第2次了,你就別賴賬了,你掉了我你對我的光輝形象。向來老爺子一言九鼎,何必跟我們這黃毛丫頭斤斤計較。”他的馬屁還是要拍的,貓還是順著它的毛捋一捋,這樣它才會聽話,它才會舒服。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上,他顯得非常沮喪:“你非常聰明貓九九你掙到的5條黃金。”他贊許的笑著:“這個事情可不要錦兒知道……”
“我要6根黃金。”
“你說什么?”
“你直接讓我去做,但是并沒有讓我跟他去討論,我不得不要控制自己的嘴巴去執行這個事情,也就是我不得不高難度的去完成。所以一共6個黃金,老爺子。”
“不行。”他斷然拒絕說。他的眼睛里的光芒也消失了。“我不能給你那么多錢。”
我站了起來:“很好,就算你不給錢給我,我也可以跟他討論,而且他甩不掉我。而且你也不一定找到如此對他真心的,又狡猾又自私自利的人去幫他完成這個事情。”
“你要6根小黃魚?”老頭子再次問到。
我點了點頭。
“確定不會亂說?”
“當然不會亂說,等你付了預定金要現金嗯,我把錢交給合適的時候,這是我們合同開始的時候。”
老爺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那就這么辦吧。”
“謝謝,”我樂滋滋的說,“很高興能和您合作。”
老爺子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嘴角還在嘀咕著:“我的景兒,可是要娶了一個這么厲害的姑娘,他可要倒大霉了,家都讓這個娘們當了,這可如何得了。”
我問老爺子:”還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找小馬六他說,我也給他們帶來不少好吃的。”
他停頓了片刻接著說:“我一直留心觀察著你。”
“看得出來。”
“你對將來有什么打算?”
我一時語塞。“沒有,還沒有考慮好下一步。”
“我想通過這個事情,我們可以合作干的很好。”
“當然,只要價錢開得合理,一切好辦事。”
老爺子擺擺手,意思是我可以走了。這時候吳媽才敢戰戰兢兢的出來,說話聲音你現在打著顫抖:“剛才少爺打電話回來……回來吃飯。”
我轉向吳媽甜蜜蜜的說:“吳媽這兩天我不回來吃飯,我到小馬六他們那里吃,你到小馬六他們那里住?所以這兩天你可以不用這么辛苦了。”
吳媽唯唯諾諾的點頭,但眼角不安的看著王老爺子,王老爺子沒有發話,雖然他還在氣頭上:“明天就走了,你還想干嘛?”
“明天?這么快?不計劃安排一下?”
“晚上錦兒回來的時候一起商量。明天走之前先給一個黃金。”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丟出一個極其的大的誘餌,可我總是不爭氣的接受,以后我也要做個有錢人。就有錢之后真的能隨意的支配別人意志,比如像我這樣意志薄弱的人,簡直是不堪一擊。
“……好。”這個老僵瓜又將了一軍。
我去小馬路那里,整個下午都在他們那呆著,快快樂樂的過了一個下午。原來我受氣之后就跑到他們這里來,原來這才是我的家,我們打了一輪牌,豬頭上還是臭運氣,沒少給我踢了幾次屁。
臨走之前讓人好好的狂歡一下,到前面會遇到多少危險?我心情是極其低落的,并不是因為去河運漕棒所面臨的危險,而是我們跟白薇這種關系扯不清理不亂,白薇永遠是我親密的朋友。
白薇跟我的關系很微妙,她既不像小馬就那樣的對我恭恭敬敬,也不知道那錦堂那樣對我溺愛,更不會像鬼哥那樣對我唯命是從,更不會像老爺子那樣對我保持距離,當然更也不會像汪銘九那樣對我一言難盡。
白薇她對待我是公平的態度,平和的,自然的,他甚至寬容和縱容,像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平常有些朋友并不多,所以我就格外珍惜這份友誼。但是目前這種情況,畢竟白薇跟那錦堂已經有了媒妁之言。如果那錦堂推婚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那錦堂跟白薇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兩小無猜。不管那錦堂在他的心目中對白夜是不是有一個愛情,但至少如果他去傷害白薇,那他就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第二,我跟那錦堂已經達成了一個默契,那就是我們千萬不能去談退婚的事情,讓事情一切順其自然。只有等白薇找到她真正的幸福的時候,我和那錦堂才會牽手走走進婚姻的殿堂。
第三,這次老爺子他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要尊重他。因為它畢竟是那錦堂的義父,從小一手把他養大,父愛大于山。如果我跟娜那錦堂婚姻得不到他的祝福。那么注定這是不完美的事情。所以老爺子這一關要過。
我是覺得郁悶,在小馬路那你吃完飯之后就往回走。
我在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婚姻這個概念是非常陌生的,大家都有媒妁之言,而我只能是獨來獨往,隨自己決定,內心總是會期待著自己有這份大家的祝福。揭去那層世俗的外表,我原來就是個迷茫脆弱的小姑娘。
這22多年來一直在東游西蕩,該結束這流浪的日子了,但是時機還沒有對。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那錦堂和老爺子都在客廳喝著休閑的茶,其實老爺子馬上換了一副面孔,是一部慈祥老人的面孔,我們今天下午所達成的一切協議,那錦堂一無所知。
這種默契還是有的。我深深吸了口氣,想克制內心的激動,我轉向他們說:“怎么今天難得休閑?”
老爺子似乎沒有打算跟那錦堂繼續聊天的話題:“既然明天你過去,把貓九九帶上吧,我要在旁邊多一個照應,我也放心。”
我順著他的話說:“我也想好好去玩玩。”
那錦堂皺著眉說:“這不是玩,這是去談判一些事情,這是個比較危險的事情,而且還不能帶很多人去。進入到山上的時候,一個武器都不能帶進去,更加危險,你呆在家就好了,我兩天就回來了。”
我瞄了一眼王老爺,他也沒看我的眼神,意思說要我自己的發揮。
“現在武器不能藏著,那赤手空拳的打唄,難道你不是打架的高手嗎?”我無法克制自己內心聲音中流露出來憤慨。
老爺子說:“他們的保衛措施十分嚴密,而且他們身上大概有上千人,你就算赤手空拳能打到幾個好漢,沒有一兩個重型武器威脅著,根本就脫不了身,現在人對槍還是有種敬畏之感。”
“所以呢……”我已經感覺到,老爺子早就策劃了一個方案,他只是沒有說,只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
那錦堂警惕的的看著老爺子,他知道老爺子一定會有別的想法。無緣無故的把我牽扯進來,有的不急必有后招。那錦堂沒等老爺子說出任何一個方案就一口都否定:“父親,這個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我自個去會更輕松點滴,表示我們的誠信,他跟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不至于會對我造成什么威脅,難道你不相信你兒子不是功夫嗎?”
我跟老爺子同時對一眼,然后又快速的不帶痕跡的,蕭然轉頭。我從老爺子眼睛中看到了一種幸災樂禍,共同幸災樂禍表明,我不能得到那5條小黃魚。
這次你可把我急的,我最終的目的是,不僅要生得去鬧鬧,而且還要得到那5條小黃魚。按照目前形勢來判斷,好像我兩個都不得到。對不起勒,決不放棄是我的原則。
我思考了一下剛才老爺子所提出的話,好像剛才他所說的對我有種拋磚引玉的作用,我一定要想想他想在做什么。他說的保安嚴密謹慎,他說如果沒有武器,不能安全撤退?
他想要表達是什么呢?我突然想到。
“如果我想到的方法,是不是算著我可以去?”我問那錦堂。
老頭子沉默不語,這是狡猾的老狐貍。
那錦堂態度非常堅決:“不行,這次說什么都不行。”再爭論下去好像實在沒有必要。我故意做出妥協的樣子:“那明天你要小心哦,我在家里安靜的等待著你。你要答應我一定安全的。”
那錦堂笑笑說:“放心吧,一根汗毛都不會掉,我會安安全全的回來,你在家吃好喝好混好了,等我回來就行了。”
老頭子不覺得挑的眉頭,我看到他嚴肅的的眼神就想笑。這個老僵瓜,終于被我算計了一次。
好戲還在后頭呢,我怎么可能聽你擺布,錢我肯定是要的,人我肯定是要去的。這種好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我露出迷之微笑,那錦堂挑著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