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那還得有勞各位兄弟好好的找下這名殺人兇手,是我們徐局長報仇啊,王奶奶受了驚嚇,休息一會兒這樣,他的司機在西苑門口接一下。”
警察恭恭敬敬的答道:“好的,三奶奶。我馬上叫人去安排這個事情。”他轉身就要帶著人馬離開,我馬上要關門的當口,一名警察猛然用腳抵住了門:“等一下!”
我聽到這里馬上大吃一驚,心緊張得怦怦直跳。王人秋故作鎮定的站著,可以感覺到她的緊張,緊緊的抓住衣服。躲藏在屋檐上的汪銘九更是屏息靜氣,一動不動,將一個攀爬在屋檐上坐定的老僧。
我順著那警察目光,很快發現了地上的血跡,那血跡是從屋檐上滴下來的,汪銘九控制住他的傷口,手上的刀緊了緊。
一眾警察都瞧上地上鮮血,紛紛掏出手槍對著屋里面,他們如臨大敵,顯然他們根據血判斷房里面一定有人。
危難之機,我毫不猶豫的用手磕碰旁邊的釘子,一個銳利的尖痛瞬間劃過我的手心,好痛!痛得我眼淚快哭了出來。
我伸出雙手攤開給警察看,當我亮開手掌時,果然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我一副比較痛苦的樣子說:“剛才我陪王老板回來的時候,當時場景實在太混亂,不小心磕碰到了地上的石頭,弄的滿地都是,我正準備也要回家去包扎傷口了。”
為首警察出了一口長氣,顯然他放松了下來:“原來如此,快去包扎吧,也不要讓小老大擔心了,他說小老大也受傷了,正在外面等醫生過來,一會我要不要護送你到小老大那里去?”
我皺著眉說:“不用,你們先趕快去忙,現在抓住兇手要緊。這個事情發生在我們的大世界,你們一定要給我們找出來,洗清我們的冤屈,這個時候就靠你們了。”
領頭的警察道:“好,趕快護送回去,放心吧,兇手一定還潛伏在這個戲院里,我們已經重兵設防,誰也別想從這里輕易的飛出去,沒什么事得趕快走,兇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留在此地上有危險?”他一副殷勤的樣子。
王人秋果然是有錢,而且還是見過世面的,她從包里面抽出幾張銀票遞給警察:“辛苦各位兄弟了,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安全,我帶胡老板,都是諸位兄弟,到時候我一定跟霍老板美言大家幾句,說大家在危難之中與我們大家共患難。”
我斜眼望著王人秋,沒想到她的口才也如此了得,這真是滿滿的求生欲。
這幫酒囊飯袋的人,一見到錢當什么任務都拋在腦后,開開心心的接過銀票,禁不住的點頭:“多謝霍老板,多謝王老板!”
我順手的把門關上,危機暫時解除之后,汪銘九從墻上跳了下來,我們三個人皆長出了一口氣。王仁秋更是滿頭大汗沙沙而下。只見她的旗袍前后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我也是緊張癱軟坐在地上,也顧不及手上的血還在流。汪銘九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來,他抓住我的手,不顧男女授受不親就吸允著我的血,我大吃一驚,急急忙忙的要把手抽開。
可是我還是沒有他力量大,他把他在幫我止血,然后他用布的抱住我的傷口,他一邊包扎一邊露出了一絲邪魅的微笑:這也算是美人救英雄,你救了我,你的血已經流在我的身上,我們兩個算是,二合體為一。”
我對他的玩笑話不以為意,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做了一件膽大包天的事情。我起先是癡癡的笑著,然后是笑得渾身發顫,控制不住。我笑出了眼淚,直下的淚水,躺下了腮幫。一年來頭一次,這樣開懷大笑,我笑得真痛快。
王人秋看我像是看著一個瘋子。汪銘九道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稀奇的物品。但是我從他們眼里都看到了他們的欣賞,大家目前都活了下來。
是的,活著最重要。誰又愿意死去了?
現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如何進行撤退。我對汪銘九說:“等我們出去之后,再有那錦堂決定你如何撤退安排,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三奶奶送回去,免得讓人起疑,但是現在一定先要把王壬秋送回去,免得讓人心里,否則一旦惹到霍焯山霍老板,你就更沒辦法出城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虛弱的汪銘九是一副兇神惡樣的樣子,他拿著刀對著王人秋的脖子,緩緩上前說道:“你也看過我殺人的手段了,不說你的命,還是你自己的,說出去,我不敢保證你是否活得到明天。”
我順便補充上一句:“如果你說了,那你就跟汪銘九有一腿,我會做這個證人,到時候黏著你,跟這個案子也脫不了任何關系。”
汪銘九扭頭對我說:“你怎么這么愛給我點鴛鴦?”
我笑著對他說:“如果這次你能活的下來,我會介紹給我最好的朋友白薇給你,她可是名門之后,我想苗條淑女,君子好逑吧。”
他嘴角一歪:“我倒是羨慕那錦堂抱得你這個美人歸,可惜我似乎錯過了這一站。”
王人秋靈魂出竅般看著我們在吃,還清風云淡的說,這個是她所不能理解的生活,他只能拼命的點頭:“不說,絕對不會說。”
我們要抓住最佳時機離開,如果再延后一點的話,可能就會錯過這個機會。外面的人盤查越來越少,我們必須在此刻趁亂離開。
我給汪銘九穿了一套王人秋的服裝,打扮成王人秋侍女,他和王人秋都披著一件披風。
我陪著他們一起出去。我遠遠看到那錦堂還在大廳里,當我們出來的時候,我們目光默契,我們的目光遙遙相望,我向他點點頭。當他目光如炬終于看到汪銘九這個'女仆'時,他早已瞥見,那是你小腿有異樣,終于露出會心的一笑。此時此刻他也很虛弱了。
此時汪銘九攙扶著王文秋,我陪著他們外出,“不好意思,讓讓,讓三奶奶過去!”
門口幾個警察收了王老秋的錢,當場放著我們三個人,尾隨其后的那錦堂也跟隨而來,門派的子弟抱拳致謝:“各位兄弟們辛苦了!”
正當我們順利離開自己,警方負責人把我們叫住:“等一下。”
關鍵時刻又出了一個屁亂子。此人曾是宋達的手下,宋達遠離這里,到了別的城市之后,他接替宋達的位置,臨走前曾拜宋達為師。
此人目光如炬,早已看出了異樣。他快速的上前,一只手搭在侍女的手臂上,他只是用了一點點武功的技巧,他只是扣住了他的脈門,讓他掙脫不得。可是汪銘九有所反應,他可不是一個吃素的主,他早就看出了這個人的舉動和意圖,汪銘九沒有給對方,指出反關節的技巧。立刻反手一晃,瞬間隨手掙脫的控制。正進行反復過,兩個人硬碰硬的按較起勁來。
這下一交手,負責人心中已恍然,他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兩個人遙對相望,咬緊牙關。互不相讓。
負責人似乎早就料到對方躲避的方向,想要反手一搏。那錦堂快速的走過來,硬生生的將他的手臂橫在半空,但是汪銘九也不示弱,用內力將手腕狠狠壓下去。在那錦堂的的制衡下,他們兩個不得不分開。
“小老大……”負責人看了那錦堂一眼,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那錦堂看著負責人,低沉的說道:“他是你師傅的朋友,現在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并沒有其他。”
“小老大,長兄如父,師傅與你情同手足,竟然不會錯。”
“好樣的!趙以敬。后會有期。”
正在僵持的時候,周圍的警察不斷的盤查著來往的車輛,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負責人終于緩緩的松開手。轉向那錦堂抱拳道:“小老大趕快去醫院吧,你的傷口的治療,再流血就不行了。有空的時候請向我師傅問候一聲,說他的徒弟在這邊也是保衛一方老百姓,有朝一日也愿意像師傅一樣馬革裹尸。”
那錦堂會心的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就是我一個人什么都不懂。他們好像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盤棋就如象棋一樣,分為漢楚兩國。他們都在共同做各自的事情,但是他們懷著共同的理念和想法卻是一致的。這種想法就像偉哥的想法一樣。這個是我目前尚未能看透的東西。但是我感覺到這是這是一種熱血的,激情的,澎湃的內心感情。
他又轉頭對著汪銘九這邊說:“夜深露重,請照顧好三奶奶,安全送上府上,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讓為非作歹的人作亂,我這邊就不能再去護送你們了,因為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請霍老板多多包涵,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王人美工也呆呆的點點頭,她巴不得趕快離去,等到汪銘九上了車之后,王人秋幾乎用乞求的眼光看著我,她就差點沒有跪下來了。
“貓九九,你陪我回去吧。”
我詫異地抬起頭,我被她的眼睛的神情驚呆了,她活像一只落入網的小鳥。
“天!觀世音保佑!”我只得向老天許愿。“別讓她抽起風來,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有變化,決不能讓他們在一關鍵時刻知道實情。”我感到她怕得緊拽我的衣服,我便索性跟她說清楚:“拿出一個真正梨園皇后的樣子來,今天晚上,你贏了,從今天起,只有一個梨園皇后了。”
我說這句時,狠毒的望著坐在車內的汪銘九,他僵硬的坐著,一動不動。
我轉頭望著王人美,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猜想她一個人肯定不敢單獨跟兇神惡煞的汪銘九呆在一起,如果我在旁邊的話,她也許會覺得有絲毫的安全感,這也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我也大聲的故意說的:“三奶奶,天黑了,還是我陪著你一起去吧,給你壓壓驚。就算是我們大世界給你賠不是了。”我就上了車后陪著她一起。
王人秋急急忙忙總吩咐司機,趕快就走。司機也懂行,一溜煙就開走了。王人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她萬萬沒注意到:車子后面竟有一輛車子一直尾隨而至,不緊不慢,距離保持在50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