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堂已經走到我身邊,他低著頭問我:“剛才約你跳舞的男子是誰?”
我目前還不打算跟他說實話,瞎說:“他是我的愛慕者,我說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三步之內必有芳草。”
他對我做了一個兇神惡煞的樣子:“你敢,我可要滅了他……”
晚上11:00,‘雙秋會’發布會順利而圓滿的結束,比賽將兩天后召開,此時已成為最大的新聞,大多數看客為兩派,一派是是想看真正角的表演,一派想看豪門是否會斗得天昏地暗。
我跟那錦堂回到了公館,晚上我們習慣花上一個小時間在花園里散步,此時此刻是我們最難得安靜的時刻,我信任他,我決定向他坦白。
當我正準備向他坦白的時候,他問我:“那天晚上你跟老爺子講的故事真的有趣。”
我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莫非他看出了破綻,卻還是厚著臉皮說:”故事而已嘛,那天晚上確實確實有點過了哈哈。”
“……嗯,那天一開始,我真的和白薇去郊外……”我想準備向他坦白的時候,有些支支吾吾,含糊其詞道:“就是禁止連接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我就是出去隨便走走,散散心……但是這種還不巧,還遇上了一些事情。”
那錦堂挑著眉,望著我,等待我靜靜地說下去。
我一時有點心虛,手中已經曬出冷汗,干笑道:“故事是真的有其故事,但是有些夸張,是真的也是個黑人,他們是真的被殺死了,但是,不是出自于我手,就是出自于今天,邀請我跳舞的那個人的手。哈哈……他今天也來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只能說緣分啊,緣分啊……”
聽到這里那錦堂緊張的握緊了我的手,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我:“嗯,是嗎?”
我有些無法解釋這個問題,生硬的辯解道:“對呀,我也不知道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我怎么能預知未知的東西呢。”
那錦堂緩緩的說道:“今天那個白衣男子他名叫汪銘九,他那天救命于我跟白薇,要不是因為他,我和白薇可能就會深陷在危險之中,當時有4個黑人把我們劫持了,我答應過她,如果給他報恩的條件是給他送一張雙秋會的門票,今天我在此再遇到他,我怕他有什么目的,所以我先提前跟你說。”
誰知道這結果卻在我意料之外,那錦堂好像胸有成竹,知道事情的整個事件一樣,他并沒有問我更多的細節,他只是緊緊的握住我的肩膀:“所以說那天晚上,你逗老爺子開心的故事,是你想象出來的對不對?”
“對不起,是的,因為那天確實有些事情不方便說出來,自己也沒有個把握,以后呢,我覺得送他一張門票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可能發生,但是今天他又出現在歌舞廳上面,我覺得我怕他另有所圖,對我們公司對我們派有所影響,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講。”
我覺得我實在編不下去這個故事了,直到西洋鏡要揭穿,再也隱瞞也沒有什么意義,就坦坦蕩蕩的看著那錦堂:“好像從來沒有逃過你的眼睛,好吧,問吧,說吧。”
那錦堂笑了笑:“汪明久。潮州會館廣場負責人,汪氏家族的繼承者,他要去參加雙秋會,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為這幫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
我突然想起來汪明久曾經像我致敬王老爺子和那個堂,我想起說:“對了,上次我們談話的時候,他說他非常佩服你跟老爺子,跟你們為國為民做了很多事情啊,本來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呀,我要重新去認識下你嗎,你是黑面雙煞的黑幫老大還是某某某?”
那錦常搖搖頭:“我只是你貓某人的男人。以后少出去,出去的時候不要甩掉我給你安排的保鏢,這個社會很亂,亂到超出你想象,現在我們正在跟幾大家族發生了一些糾纏,在這種糾纏之下,你會處于危險之中,幸好那天有汪兄來救助于你,那是個黑衣人,其實就是別人收買的對象。”
我知道他是關心我的,所以我決定以后不要再這么任性,我們依偎在花園里。彼此靜靜聆聽著雙方的心跳,他夾著我的臂膀越來越緊,我感到他心跳的加劇。他吻著我的頭發,低喃喃的說:“什么時候可以嫁給我?我快等不及了?我那錦堂能有機會,跟貓大小姐共患難與生死,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我臉一紅,一時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個透明的,我所有的隱私,我所發生的事情。他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這一點上我也有些困惑,反而讓我覺得有一絲的窒息。我也想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就像在孤兒院那段時光里,我也能自己獨來獨往的生活,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在那錦堂面前,我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那錦堂早早就外出去辦他的事情,只剩下我跟王老爺子在吃早餐。王老爺子似乎有些接納了我,并沒有對我過多的語言上指責。
老爺子慈祥的說:“明天就是雙秋會了,我希望這一屆雙雪會在我們的大世界酒樓里能辦的成功。這一次的中秋會,舉辦的非常重要,關系的幾個家族之間的紐帶關系,我希望我們在現場之中沒有要任何紕漏,你能保證做到嗎?”老爺子也是,好像洞悉了一切事情發展的經過。
我鼓起勇氣問老爺子:“我確定的問,你們是不是因為那天我是在編的一個故事?”
老爺子一邊喝著口湯,一邊意味深長的說著:“有驚有險,跌宕起伏,可惜你沒有把你們的設計和細節說的再清楚些,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舉擊退四名黑衣人,并且將自己和白薇救命下來。聽了之后,我居然睡了一個好夢。下次你能多說,我能多睡好夢。”
我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我沒有想到老爺子說話居然如此直接,一時間滿臉通紅,竟不知如何招架才好。
老爺子眼睛一轉,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我起來,這個場面一冷,兩個人各懷心思,集體的陷入了沉默,正在尷尬時,吳媽端上了另一份早餐。
我的尷尬稍減,接過吳媽遞過來的盤子,自言自語道:“嗯……總算來了,快餓死我了。”
我媽又給我端了一份西餐,我一直不太喜歡吃西餐,我喜歡的是中餐。我不喜歡那種身全生的蔬菜摻雜甜醬汁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的味道。我對吳媽說:”我不要西餐,給我豆漿油條,小米蔬菜。”
老爺子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吃不習慣?你知不知道這到西式菜肴是錦兒最喜歡的,吳媽以為你們兩個志趣相投,生活和品味習慣一致,看來確實不太一樣。五媽再去給小姐點了一份早餐上來。”
我賭氣道:“不必了,洋人的東西能用,我也能吃。”
我邊吃邊用刀叉,你平時吃西餐的時候,都是那錦堂幫我割好肉放在我盤里,今天他不在家里面,我看是老頭子故意在刁難我,讓我出丑。
我邊嘀咕的自言自語:“難怪那些洋人長的那么白生生的嚇人,像鬼一樣,今天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老爺子聽到我的嘀咕,也好奇的問:“為什么長得像鬼一樣?”
我決定說個大實話,回答他:“天天和那些畜牲一起只吃這些草一樣的東西,難道不像是鬼嗎?而且吃了肉,還是不熟,這個比較野蠻吧。這樣人真的就只吃肉,而且吃的是生肉,不是地下鬼,又是什么?”
老爺子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次連吳媽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雖然不懂得他們在笑什么,但是我并不蠢,老頭子那鬼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逗我自己,我便低頭不語。
我記起,那錦堂切牛排的方法,卻怎么都用不好手里的刀叉,幾番掙扎后來,終于放棄把盤中的牛肉。我揮手對吳媽說:“拿雙筷子來。”
在老爺子和吳媽的眾目睽睽下,我索性放下刀叉,用筷子把牛排夾起來,大口的吃起來,吃得我滿嘴湯汁。
老頭子哈哈大笑:“我的錦兒將來要娶這位姑娘進我們的家門了,你知不知道錦兒一直是吃西餐的,到時候你們將怎么生活?一邊西餐一邊中餐嗎?到那時候真真是要辛苦我們家吳媽了,你的大廚師可以找中西合璧。我再透露你個秘密,白薇就是一個西餐愛好者,兩個相同愛好的人才能在一起共同的生活更好,南轅北轍的人卻相逢在一起,我又能說什么呢?一切按老天的意志去做吧。”
我不解其意,也就不以為然,當場拱手相謝:“謝謝老爺子指點。”
“恕我直言,”老爺子道:“像你這樣來座城市討生活的年輕人,我見多了,其實基本都花在旁門左道上,正經的事,天門沒來的快,有些女子自以為自己長得好,總覺得男人好下手,總是幻想有朝一日也能烏鴉變鳳凰,財色兼收……事實上呢,世界上并沒有那么簡單的事情。”聽到這里我的臉色已變尷尬的道:”老爺子您誤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