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尾隨而至的十幾個黑人,并沒有針對我和白薇,反而將那4名的匪徒團團圍住,步步逼緊,逐步縮小了包圍圈。
我真很納悶很好奇,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的時候,突然一個身輕如燕的白衣人,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站在人群正中央,背對我們而站著,從這個人的身形來判斷,他應該是個中年男子。
那男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此人戴著金絲邊眼鏡,面相看起來,頗為斯文優雅,和我想象中的殺人大魔頭相差甚遠。我心中震驚,抬頭一望卻碰到那男子墨黑深邃的眸子。他似乎正在……審視著我。我緊張莫名,心提到嗓子眼上,氣也不敢透。
這時候其余三名黑衣綁匪也被眾黑衣人抓了回來,市民王斐一起跪在地上面對白衣人,不停的叩頭求饒:“幫助饒命,幫助饒命……”
看著這位身懷輕功的高人,竟然是這些綁匪的幫主,什么幫主?
瞬息的功夫,我好像已經想到難道他也是傳說中的十三太保無敵手中的人物?現在不能想,我想回去再問那錦堂,我馬上跑到白薇身邊,為她解綁,先扶她起來。
白薇畢竟是大家閨秀,見這么多黑人男子面前,心中滿是羞澀。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落落大方的抱拳相,這位神秘的白衣人道:“多謝大俠相救。”
那位白衣人只是向我點點頭,若他轉身對他的手下,用頗為沉穩的嗓音說道:”把他們四個人給我綁回去。”然后他又轉向面對我們,你去頗為和藹:“這位姑娘,你們沒事吧。”
我抱拳笑的:“我們沒有事,一點輕傷而已。”
“那既然沒事,就到我們會館喝一杯小茶?。”
我抱拳,坦坦蕩蕩的回答:“茶就不用了吧,你不是要急著去處理你們自己的人的事物嗎?我就不好多打攪,我們剛好有些事情,江湖山高路遠,總有相逢時告辭。”
“你是不是害怕我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迎還拒?”此男邪惡的笑了一下,聲音帶著一股玩味。
我皮笑肉不笑:“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同時還附贈撲哧的一聲笑。
笑聲還沒過,我便傻了眼,我在這大魔頭面前像什么呀?……好吧,我犯錯誤的今天都犯了。
“我有這么好笑嗎?”
“你撩人的技術很純如火得經歷多少個女人才能有這嫻熟的技巧啊,等等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我曾經的一個師傅告訴我的,所以剛才我笑了,你讓我想起了她所形容的人。”
“哈哈……我現在可以想想那小老大為了你這個女人得有多痛啊!”他仰頭大笑,突然間他正炯炯有神的目光瞪著我,緩緩的道:“你真的是那錦堂朋友嗎?”
“這么說你認為那錦堂?”我吃驚的問他。我突然很后悔,我這樣的回答,我感覺到腸子都悔青了,但是表現上卻絲毫沒有不動聲色,眼下這一份不知道是不是福還是禍,只是厚著臉皮看著他。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臉上神色也看不出喜還是怒,淡然的:“好……你門派任什么樣的職位?”
“我是他的助理。”
他轉頭沒有繼續我的問題,轉頭去處理他們門派的事務。
此時那4名黑衣人,綁匪全身背負,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個個面如死灰。
白衣男子道:“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我汪某人無言,這群不孝子心,居然剛打起那就疼未婚妻的主意,還要幫他千金利索錢財,還好其他兄弟向我透露風聲,否則我們的臉面他是要被你們幾個人給丟盡了,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那是黑衣綁匪,全身背嚇得戰戰兢兢,全身顫抖,猶如篩糠樣,連連磕頭求饒哭得屁滾尿流:“求幫主饒我們的命,我們是受別人的指使的……”
白人人頓了一下,突然嚴厲道“我饒了你們?我知道你們受別人指使,那請問告訴我嗎?劫人財物奸淫擄掠者是什么樣的下場?”
只聽到十幾名子弟齊齊喊道:“死!”
話音未落,人品中,出來幾名黑衣子弟,手起刀落間毫無保留的把四個黑人人砍翻到底。這一幕血淋淋的一幕,讓白薇當場嚇暈過去。她癱軟的支撐在我的身體上,我緊緊的扶著她,把她眼睛給閉起來。
雖然我也殺過人,但這個場面確實讓我臉色極為震驚。
白衣男子又喚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趙阿水……”
一名叫趙阿水的黑衣男子,立刻抱拳上前。
白衣男子道:“你及時懸崖勒馬,向我透露,他們的計劃獎你五十個大洋。”趙阿水連忙謝過,白衣男子轉而又說:“但是,你出賣自己的兄弟,這種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知己,就罰你自斷一個手臂驅逐除社團。”
那趙阿水一臉的震驚不相信,連忙下跪求饒:“求求老大網開一面,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離開了社團我就沒辦法生活了。”
“念你還有一片孝心,再多加50個大洋給你,100個大洋足夠你做一筆小生意,養家糊口。從今天起,永不錄用!拖出去!”
白衣男子又轉頭望著我:“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我希望你們兩位嘴巴管牢點,我不太喜歡街頭巷尾,有什么不利于我們的消息。”
我望了打賞給那位黑衣人的一百五十塊塊大洋。白衣男子陰晴不定的望著我:“難道你也缺這………錢?”
我訕笑了一下,道:“有……總比沒有的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懂。”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心中大叫不妙,暗暗想到:貓九九呀貓九九,你說你多大的人?怎么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不是缺錢的主,那錦堂不是欠了你很多的錢嗎?你還敢在這里虎口拔牙拿錢。你沒人知道,他這個人是一個狠角色,并且當場都見過他殺人怎么還能夠繼續,人家是感謝你,你居然大言不慚的搬出那錦堂,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這是我貓九這一輩子,第一次痛恨自己,油嘴滑舌,當下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光。
白衣男子嘴角一抽,揚手一邀:“請到府上拿錢吧。”我想到,反正白薇在在暈倒狀態,讓她在一個地方休息一會,我們再回去也是好的,在此我對十三太保也蠻好奇,比回到那個沉悶的公館里面要好一些,想著離回家吃飯的時間館早,想到這里也就點點頭。
然后我跟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他們的公館,抬頭一看牌匾,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潮州商會會館”。
不知為何這位白衣男子才剛剛吃飯。他在桌面上擺著水煮青菜,白灼豆腐,還有一碗小米粥。我很快傻了眼,脫口而出:“老板,你是不是沒錢?為何還要少那人150塊大洋?”
白衣男子再次嘴角一抽,身邊的女仆已經大笑起來,笑得夸張,甚至捧腹彎腰。
我咬唇,我并沒有問錯啊,錯的只是。這些所謂的生意人最在乎的是面子,而錢和權就是面子的體現,我不該問這樣的一個男人,你是不是沒錢了?而這個男人恰好又是潮州商會會長。
白衣男子幽幽的說“那見他的未婚妻子,果然是一個狠角色,如果不是他先到位……”
既然他談到了那錦堂,那我就要代表那錦堂形象,我就抱拳對他說:“多謝幫主今天出手相救,我能人社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好,來日方長,定會報答。”
“等等!”
“剛才你說你在公司認的是什么樣的職務?”
“助理…說白了其實就是個打雜的。”這還是我第1次跟別人這么坦白的說,因為我覺得在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面前,說實話永遠比說假話來得輕松。
“助理?”白衣男子臉上露出的笑臉。
我被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有點發毛,點頭:“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白衣男子笑得更開心,用贊許的眼光說:“好,非常好,實不相瞞,我是你們那先生,紅顏知己露春秋的票友,聽說她最近的生意很好啊,說慚愧,可是一票都搶光了,我去哪里弄票呢?如果找你們的老板拿,是不是會很簡單一點。”
聽到這里我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因為陸春秋的票很好拿,我們經常拿這些票去贈送給我們的客戶,讓他們得到一些應酬上的幫助。
“好一言為定,我到時等你的好消息。請幫我王老先生,他一直致力于發展民族工業,不與外國人打交道,估計外國人賺中國人的錢,是一個真正的愛國人,我很欽佩他!同時我也非常欽佩,那錦堂先生,希望他把門派繼續發揚光大,給我們中國人爭口氣!我一生最佩服的人,其中之一,就是王老爺子,等回去后代我向他問候。”
我道:“謝謝你,也謝謝你今日香蕉,說著我拿著一塊大洋裝進口袋,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白衣男子笑著說:“后會有期,好各位,我素不遠送。”
當我們剛走出門的時候,幾輛黃包車突然迎面跑來,領頭的車夫抱拳道:“問我們,老板之前送兩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