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敞開,什么話什么想法都毫無保留的的擺在面前,原來他是想要我滾,又何必遮遮掩掩。我對他的動機猜測暫時不明白,但是王老爺子曾經對他說,他一眼就看出來我是一個很霸道的女人。
我此刻已經處于盛怒之下,一點睡意也沒有,我馬上就去打點行裝,我想我不必忍受這種窩囊氣。當我轉身走去的時候,那錦堂這個鬼不知道什么時候站門口,手里正端著一盤香味撲鼻的香蔥餅和一瓶橘子水。
他開口道:“父親,我正想跟你討論一下去牛頭山的地方,聽說那里不僅風光秀麗,而且美食佳肴,武林高手眾多云集,一定是人間樂趣的地方,我正準備進去要動身……”可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想卻一直笑瞇瞇的望著我。
我走到門邊叫了一聲仆人,仆人立即出現在我面前,我怒目的瞪著仆人:“把王老爺子的東西拿走,這是什么?這是亂七八糟的,煮糊了的稀飯,不管它是什么,加上你們能自己把它吃掉,讓廚房弄些蛋炒飯,芝麻香蔥餅,油燜鳳爪,醬油小包子,炸得金黃的油條,熬得出油的小米粥,再加上一些泡菜,泡菜要多樣化。順便幫我拿個碗過來,我要把自己吃了,現在就要,你們趕快就去!”
“老爺子是嗎?”仆人微笑著說,他幸災樂禍的期待著老人會發火。
一分鐘之后,現場一片寂靜。
仆人望著筆挺坐著的老人和那錦堂,暗示他們兩個讓我安分些,但是王老爺子卻淡然著前方,不理會人的目光。哦,那錦堂正在看著金融時報,而且看得津津有味。他們兩個人還是不時的討論了一下版圖內容,好像不受外界任何一點干擾。
我再次吼道:“快去,別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里,我們肚子都餓了,趕快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用余光感覺,那錦堂著嘴角抽了一下,我覺得我吃完飯就好好跟他談判一下,他居然敢拿捏我的7寸。
我正準備要開口的話,深深的咽了下去,不僅是因為那誘人的香味堵住我的嘴,還是因為那錦堂那一番話,讓我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先把這個蔥油餅喝橘子水喝完吧?然后再有力氣罵這個老頭子一頓……而且我最好還是再想一下。不能因為這件事惹怒了那錦堂失去賭場牛頭上的機會,你不能因為我的沖動,要想保留他們失去庇護。
吃完飯之后我就得好好想想。
我們三個人都坐在餐桌上,雖然老頭子也餓了。雖然這頓飯老頭子也一言不發,態度依然是那么漠然。
很快,仆從就把我所要求的東西快速的端上桌來。老爺子居然把仆人端來的東西吃個精光,那些糖也吃得津津有味,好像一毛錢跟他關系都沒有。
我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非常值得懷疑,我在猜想,難道老爺子這次又要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啊?這是老狐貍。居然想要把我算計得骨頭不剩。比我的經驗來判斷,他們兩個裝模作樣的背后一定有蹊蹺。難道他們不會使喚仆人嗎?自己難道不是一個為非作歹老大嗎?難道這個比拿起刀砍人不更容易嗎?我想不通,只要你對他們大聲吼一聲,想要的東西馬上就會一件不差的擺在你面前。我太了解那錦堂和老爺子了,我敢保證,所有公管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恐嚇人是拿他們的拿手好戲。看著阿六、阿七、雷霆,紹小星四位堂主對他們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了老爺子深諳此道。
我的腦殼是被門夾住了,你那錦堂居然背叛我,只要他們一叫喚我,我就得馬上從床上乖乖的串下來,下次我可不會在這里上他們這個當了。我雖然我貧窮雖然低賤,但是我不是他們的仆人,沒有人給他們行使這樣的權利,我必須要對他們這種專橫跋扈的行徑阻止老娘不干了!
老人吃完飯之后,繼續跟著那錦堂討論這幾天的事吧,他還不忘插句話對我說:“以后早上你的服裝要得體一點,作為那錦堂的朋友,你可是他的一個形象標桿。我可不希望只能讓他的朋友笑。”
那錦堂也笑笑說:“再過一個小時后,我們要準時出門,去參加一個會議,這段時間足夠你是這樣打扮的,去吧。”
我現在壓根都沒想跟他們在一起去參加什么狗屁會。一直我不是他們門派人物,會議對我來說一毛錢都不值。再則,我也懶得去充當她臨時的仆從角色。
“不好意思,我今天約了小馬六門一起去去逛熱鬧輝煌的皇城廟,可能要改約了,我最近也比較忙的,要不你們另外叫白薇?”,我說,聲音弄得非常甜美,甜美的笑容望著他們。
老爺子兩道濃濃的白眉毛,湊成一團突了出來,又擺出一副令人憤恨的高雅架子,嘲笑著:“姑娘家家的,不會去廟里面燒香拜佛,求送子觀音吧!”
“我呀,要看心情,我心情好了就去看看,心情不好了,就可以把某人給休了,順便說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我貓九九三步之內必有芳草。”我站起身來,洋洋得意大步的走出餐廳,快走出門口是很哼了一個難聽的調子,留下兩個憋出內傷的壞人。
我內心哼了一聲。他們兩個把我看成一個地地道道的傻瓜,嘮嘮叨叨地教訓起我來,而且亂下各種惡毒的斷語,我在感情上深受到傷害。
我不知道老爺子究竟居心何在?我又在想。然后甩甩頭,懶得去想這些東西,也許很快就會弄清楚,其實這并不怎么重要,在他露出狐貍尾巴之前,我早就瀟灑拜拜了。
我走上了樓梯一半才想起其實我今天也沒什么事情可做,正好一個人去獨自逛逛街,也算是個放松的心情,可那錦常保持距離,他叛變之路越走越遠,簡直是徹底的叛徒,對待叛徒就要心狠手辣。
老娘我是管他這么多,老娘就要離開這里,回去住那么兩三天,牛頭山算什么?我自個也敢穿闖!打定主意后,我就更加堅定離開這個房子的決定。
那錦堂和王老爺子每天有談不完的話,他們似乎都在爭分奪秒的處理著門徒的事情。好像這些事情實際上目前最重要的一樣,所以那錦堂也沒有太多時間去陪伴我,我常常在大廳等他到半夜,他才拖著一身的疲憊回來。
所以這種束縛對我來說越來越沉了,我越來越渴望自由自在的時光。
一個小時后,那錦堂客老爺子出門了,老爺子今天穿著一件厚大衣,披著一條純黑色的羊毛圍巾,稀疏白頭發上帶著一個黑貂皮的黑帽子,盡管現在外面陽光燦爛,但是王老爺子自從被劉詢劫持之后,身體一直比較虛弱,仍然感到比較寒冷,所以他穿的比較多,就算他坐著走手杖。不過他走起路來人挺直腰板。氣場十足一副生人勿靠近的樣子。
那錦常打扮就相對簡單了很多,一套白色的西裝,配上黑色的風衣,桀驁不順的表情。他看上去帥極了!他皮膚黝黑,臉上的笑容和身上的西裝一樣潔白無暇,在我眼里,他是這個世界上穿西服最帥的男子,還有,常見他愛把惹火的那一綹頭發又垂落在他前額上。只見他有兩個手指把它往后輕輕一甩,那動作簡直是帥呆了。
他走在老爺子的身后,在他們的身后,又多了30名黑衣保鏢,這是至從門派發生動蕩后加強有保安措施,不要再給對方一個空隙是老爺子的要求。
王老爺子從街上向他打招呼的,微微點頭回禮,他在上海灘是個都很高的人物。
我此時從窗子目送他們遠去的時候,就獨自下樓到小馬六處,想讓小馬六他們一伙陪著我逛巨大的城市廣場,與他們發生沖突后,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穿好衣服,支開跟隨我的人,從花園后門溜了出去,一個人匆匆忙忙走過短暫的幾條大街道,拐進老屋里。
豬頭三和阿五驢正在開心的賭著“三公”牌,被賭輸了牌的豬頭三正極力在賴賬,;牛八居然學上上唱戲,他正努力字正腔圓的起個高調,顯然從一開始就破了音,不小心演變成了一種極致的鴨公嗓,強的嗓音讓正在練功的小馬六震得搖搖欲墜;但是顯然沒有影響到已椅子睡得香夢非凡的油四雞......
我望著這幫慫蛋們,我大喊:“誰跟我去逛街——”
他們望著我,全是滿臉喜悅,才是我想到笑臉,在老爺子那里吃盡了苦頭,真想不通,何苦,為只當初那綿堂救了我一命而所做出的承諾。
我們一伙人閑逛在大街上,這里是一個熱鬧非凡的浦東城區。我又重聽到熟悉的討價還價和的喧鬧聲、朋友間相互打招呼的說笑聲后,我才意識到,當自己被別的東西所扯涉住的時候,我對這種喧鬧聲和說笑聲是多么的懷念呀。
整個上午和整個下午,我都和小馬六們興高采烈玩著,吃著路邊攤的小吃。
即便在這個喧嘩的鬧市中,我依然會想才剛剛分離的那綿堂,我要在老屋里,在這里等他,我要讓他求我回去。在他受到足夠的羞辱后,我再答應,然后他就把我抱在懷里。
誰讓他跟老僵瓜聯手束整治我,我今天就是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