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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曾經滄海難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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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繼續喃呢:”你渾身是火,不顧一切,勇敢頑強,在操起刀的偽外表下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孩子。3秒鐘記住筆下單字母全拼(WWW..)因為你不同于我認識的其它,你迷住了我,卻又惹我生氣,逼得我發瘋,我愛她如此銘刻于心,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這就是一種病。我的怕你,你是一個沒有心肝、自私自利的人,就像哭著要玩具的小孩子,一旦拿到手后,便又順手摔壞。你想要笑就笑吧,但我一直照顧著你,寵愛著你,你要什么都給你,可是你總是惹我生氣。”然后那綿堂又憂心仲仲的噫語,“你是我的毒液。”

  那綿堂噫語中叨叨絮絮,那聲聲竟帶著祈求,只讓人聽到心酸。而那綿堂說完這些話后,便再也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任由宋達出聲喚他,他也什么都聽不清楚了。

  阿五驢和油四雞顯然不太懂兒女情長,難為情到旁邊蹲點,賀柯山臉無表情的繼續操作他的手術流程,宋達有些暗然的望著眼前這位生死兄弟。

  最后洗胃快兩個小時后,賀柯山宣布:“教頭,幸好那爺身子底子強,自己及時催嘔。他現在需要休息,無無大問題。”

  宋達輕了一口氣,叫上倆貨:“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阿五驢和油四雞又點頭如搗蒜。

  那綿堂猛然清醒,像回光發照的充沛,粗吼著聲音:“幫幫我——。”

  “你——用得這樣喝嗎?”

  那綿堂神志不清掙扎著,摸著火燒火燎的肚子,卻仍用他粗啞的聲音沖大家咆哮:“不幫忙就走人!”

  “幫你幫你!——怎么幫?!”

  “......酒!”那綿堂又補充一句:”......很多酒!”

  這怪人又提出可怕的問題,“給我酒,把我灌醉,不要讓一絲的味道傳出去,不要引起恐慌。”

  副官賀柯生大驚失色:“——剛洗過胃又喝烈性酒,且很多的酒——兩發子彈鉆進同一個彈孔也不會比這個來得荒唐。他會死的。”

  宋達氣得含諷帶刺地說:“他最近有了良心,現在在洗滌靈魂。他如果不這么做,剛換的良心就會被死掉。”

  宋達氣得想一走了之,但一轉眼明白這必須要這樣做——敢謀殺仁晟幫老大,不會是殺頭和三刀六洞這么簡單,斧頭幫之眾,一定會把謀殺犯碎身萬段。

  ‘諸如天神,別再給貓九和她的兄弟再引來災禍了’宋達總算想清那綿堂的動機。

  賀柯山從車里拿出五瓶高度白酒,把酒全部倒在洗胃的大器皿上。那綿堂眼神即模糊又瘋狂,他把整個器皿都端了起來,阿五驢以為他要倒在自己頭上除異味,可那綿堂卻是不折不扣往自己嘴里灌。

  油四雞打了個寒顫:“夠那爺你肚子里養魚塘了。”

  那綿堂剛被粗暴的強行洗胃,現又被白酒灌胃,換別人早刻休克了,他卻不休克,不但不休克,還往死里掙扎:“走——回家。”

  最后,在那綿堂略有清醒的堅持下由宋達護送他回別墅,順帶上阿五驢和油四雞,一場隱藏的事情做得偷雞摸狗。

  宋達把那綿堂扛回別墅內。

  王亞奄和白薇恰好在門口,王亞奄問,“怎么回事?”

  宋達盡力平淡地說:“昨天跟那兄喝了小酒,敘敘舊啊,那兄高興啊。”

  那綿堂強顏歡笑說:“義父,不要太擔心,喝多了,看見老朋友高興啊,喝得太多了。”他剛才還在睡著,現在說話卻清醒得要命,好像他就一直撐到在那里等著王亞奄一樣。他用夢游一般的聲音說:“義父,請放心。”

  白薇心頭一緊,情不自地迎了出來扶著,那綿堂真像是一個酩酊大醉的樣子,連腳步都站不穩,而白薇則扶著他的胳膊,口中不時地低語著:“那哥小心。”

  我其實也已在在那公館附近,瞧見了這一幕,整個人便怔在了那里,我覺得白薇和那綿堂才是一對兒,自己一顆心被人緊緊地攥在手里,狠狠地捏著,狠狠地搓,捏得我的嗓子發緊。我轉頭就回家‘見鬼去吧,誰也別想把我打挎’

  王媽看見白薇,眉頭頓時笑開了花,開心得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喚了聲:“有勞白小姐。”白薇弱不禁風的身體是扶不住那綿堂的,王媽緊忙對仆人吩咐說:“快快幫助白小姐,沒有瞧見那爺喝酸了,還不快扶著那爺去休息。”

  白薇虛虛的扶著那爺,豈料還不等接近那綿堂的身子,便被他一手揮了開去。

  那綿堂眼底滿意是迷茫一樣,對王亞奄低頭:“義父,我先上樓了。”得到王亞奄點點頭,那綿堂抬腿向西樓的方向走去。

  白薇依然扶著他,對王亞奄歉意頷首:“王伯伯,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便轉身繼續扶著那綿堂,口中不時地說:“那哥當心腳下。”一男一女,消失在走廊盡頭。

  “白小姐真是好性子。”王媽走到王亞奄前身邊,喜氣洋洋在笑道,“我去煮酒湯做好讓白小姐端起走。”

  那綿堂剛回到臥室,便和衣倒在床上,頭疼欲裂,就連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蒙朧中見到一個身姿窈窕垢的女子坐床前,拿著絹帕為自己擦著額上的汗水,他一把握住白薇的手,只覺觸手溫潤,柔若無骨。他醉眼蒙朧地看著她,低低地喚:“貓九九——”

  白薇微微一愣神,而就這一愣神的工夫,就見那綿堂支撐著坐了起身子,大手已經撫上白薇的臉,輕輕地道了一句:“我一定會幫你血債血還,以我命起發誓。”

  白薇心里明了,卻只是柔聲道:“那哥哥,你傷我的心。”

  那綿堂撫著她的臉頰卻是那般的溫柔,“不要哭。”說完,他伸出胳膊,將白薇抱在懷里,女子身上的幽香縷縷,他嗅著,只覺得頭疼得仿佛要炸開,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將臉埋在她的發髻里,輕聲輕語道:“我不再惹你生氣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刻骨銘心的懊悔與深切的疼惜,而他的大手也在漸漸收緊,如同溺水的人一樣,緊緊地抱著白薇的腰肢。

  “對不起,貓貓,因為你曾經歷了一番拼搏,沒有誰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你曾受過的怎樣的磨難,所以我希望你停止戰斗而讓我替你去戰斗。我想讓你好好地玩耍,像個孩子一樣玩耍,因為你確實是一個孩子,一個受過驚嚇但仍勇敢而倔強的孩子。我覺得你現在仍然是一個孩子,因為只孩子才會這樣任性,這樣遲鈍——不知,我愛你。”

  他在睡著之前,最后一句輕聲說:“貓貓,不要再生氣了。”

  那一聲,竟有一絲祈盼,一絲心酸。

  白薇低低一句:“那白薇呢?”

  “貓貓,她是我的妹妹,一直都是。”

  而那綿堂在說完這句話時,便再也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任由白薇出聲喚他,他也什么聽不到。

  白薇眼底滿是憐惜與溫存,縱使真實的答案讓她傷心到了極點,她就靜靜地坐在那里,腦袋倚在床邊,一張小臉被窗外的月光照著,猶有淚痕,心里柔腸百轉。

  叩門聲響起,白薇起身走去開門,見王媽捧著醒酒湯站在門口,眸底是欣賞的神態。

  “那爺已經睡著了,我擔心他待會兒吐出來,我就在這里守著,去拿些涼毛巾給他擦一擦身子,喂他喝一些醒酒湯吧,我來。”白薇纖腰盈盈,款款地接過王媽醒酒湯。

  夜深了。

  白綿堂臥室的燈光徹夜不熄,因為那綿堂除了醉酒還伴上高燒,家庭醫生為他量過血壓,告訴一旁的王亞奄和白薇,只說那綿堂體虛上烈酒引發的發燒,除了體溫依然高出一些外,生命體征趨于平穩,需要多加休息,不必要再過多操勞。

  王亞奄舒了口氣,命手下將醫生送了出去,待醫生走后,他走到白薇身邊:“薇兒,你也去休息吧,綿兒是喝多了。這里就讓兄弟守著就行。”

  白薇坐在床前,搖了搖頭。

  王亞奄嘆了一口氣就離開,身后的王媽使了一個眼色。

  王媽會意,也上前勸道:“白小姐,這時有懂行的護士,還有老奴和仆人,您先去歇會兒吧,若是那少爺醒來見您這般憔悴,怕是要心疼的。”

  白薇拿起毛巾,為那綿堂擦拭因此發燒而滾燙的前額,聽到王媽的話,只是輕輕地回了一句:“那哥哥照顧我,這一次,就我讓我來照顧他吧,也許以后就不是我能照顧的的了。”

  王媽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傷感,情不自禁的感嘆:“若那少爺醒來,知道是您這樣不眠不休地照顧他,他會懂得珍惜眼前人。何必要去理會那個叫貓九九狐貍精,少爺一定是鬼迷心竅到報紙上寫婚訊,這個小孩子心性。放心吧白小姐,少爺醒來,老奴會勸少爺。”

  白薇聽了這話卻是一怔。她的聲音很小,也不管身后的王媽聽到沒有,就那樣如同囈語般說道:“貓九九是一個善良好女子,她勇敢果斷,我很羨慕她頑強的勇氣和生命力。只要那哥哥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白薇在那綿堂的床前守了一夜,因為熬夜,她的臉成了青玉一般的顏色,翦水又瞳卻依然盈盈如秋水,帶著雨珠的濕潤,柔婉凄清。

  整晚,那綿堂昏迷不醒,依然一直在喚‘貓貓’,聲音極低,那兩個字從他唇中溢出時,卻極是輕柔。

  天霧蒙蒙的,清晨時,醫生又來了,為那綿堂量了體溫,當看到體溫表上的刻度時,醫生明顯松了一口氣,知道那綿堂已經在慢慢地退燒了。

  那綿堂仰躺在床上,閉目不動,他知道自己需要泠靜,這一些時間內,他太不冷靜了!

  近三十載的江湖風雨,無論云譎波詭,還是驚濤駭浪,他一一涉過,從未有過今天這般身心疲五內俱催的感覺。恍惚中,昔日的明玉格格一般清式皇袍,懷抱小格格,他曾誓言保護好小格格;恍惚中,昔日的忠誠的鬼哥一身黑衣,遠遠地向他奔來,像一只飄逸的雄鷹,自己扣動板機后那悔恨的瞬間,心也像今天這樣巨過,鬼哥一臉忠厚的臉上有著一張線條堅硬的面孔和一雙年青卻已滄桑的眼睛,露也難得一見的笑容。鬼哥在安慰著他:那爺,為了保護小姐安全,把她給騙了,讓她誤會了你,希望此生好生待她。

  我那酷似明玉格格的臉卻沒有笑容,清亮如水的眸子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你殺了鬼哥,我恨你,為何是你?我向他失望搖搖頭,隨即消失在暴雨中,從此了無蹤影。

  他無助的高喊: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我絕然留下一抹背影。

  他很久沒有用槍面對面指著自己人了。他拿槍的姿勢很標準,在江湖上,能快過他的槍法零星少之,準星了然于心,真正達到槍人合一的境地,爐火純青,他毫不動搖扣動扳機,子彈穿透了鬼哥的心肺......

  沉悶的槍聲真的響起在耳畔,眼前的鬼哥就是自己眼前倒下。

  仿佛這一槍是給自己的,仿佛尖銳的刺痛襲上心房。那綿堂下意識地撫上心臟,驀然睜開眼睛,內心極度痛苦,使他失去平日鷹一般的敏銳感,一時間,心如刀割。

  天地之大,從今天起,他傷害兩個人,沾了血的那只手正在發拌著,忽然一只纖細手伸過來,落在血手上。

  那綿堂猛然睜開眼睛,他看見一雙盈滿淚水的眼睛,似乎包含著千言萬語——那是白薇。

  白薇已然被那綿堂的情緒震撼到了極點,她不管自己是大家閨秀,也不管那綿堂還裸著上身,一把抱住他,失聲慟哭。她在特務的槍口下,都沒曾軟弱過,這一會兒,心像化開了一樣,她知道,無論那綿堂今后走到那里,最終選擇誰,她都要義無反顧的跟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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