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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我在這兒要跟你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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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你哭鼻子了——剛才你禱告什么?”他那拖著長腔的聲音在我聽來分明是放肆的譏笑。公眾號開通了小說、漫畫、vip電影,全免費無。速度添加,微信點添加朋友公眾號搜索:bixiazhekou或者中文搜索(筆下折扣)

  “我們都擔心你,要是沒有你,我們真不知道要如何辦!。”我緊握他的胳膊,輕輕說道。

  “你擔心什么?”

  “我擔心明天離開你找不到索橋,一輩子留在山洞里當猴子。”我故意沒心沒肺。

  他爽朗低聲笑起,“還餓嗎?”過了一會,他低頭問我。

  “我嚇得沒有心思想餓了。”

  “你一天沒有吃了。”他輕聲地說。

  我感到他在摸索,他抓住我的手,把一個圓形東西放在我的手里。當我用手指抓緊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蘋果。

  “你不要命啦,你是去游樂場所嗎?”我很吃驚。

  “在外面找到了。”那綿堂語氣很是隨意,他沒有告訴我這個蘋果如何得到,但是我知道,要避開匪徒并采摘這個蘋果,僅是一個而是不是很多個,說明他不得已放棄別的蘋果采摘,鬼都知道危險系數有多高。

  我咬了一口,也遞給他咬一口,我然后把剩下的蘋果傳給每個人一口,每個人都必須有定份定量的食品才能存活下去。

  二狗子的呆滯狀仍沒有消失,阿五驢把蘋果放到他嘴里,他現在的神志跟個嬰兒差不了多少,他一觸蘋果就開始無意試只大口吃起。

  油四雞啞然很久,以這種方式表過他的不蠢笨:“和正常人差不多,能搶食了。”

  阿五驢瞪著他,沖上去把油四雞拉起來。油四雞以為要打架,驚喜交集拉出一個打架的架子,結果是阿五驢沖上去抱住油四雞:“二狗子要好了嗎?”并在他的額頭上結結實實親了一嘴。油四雞怪叫回嘴行兇者。

  我淡然望著他們幾近歇斯底里的胡鬧,給二狗子喂蘋果。

  那綿堂吃吃一笑:“貓貓,你是一個倔強的潑辣妹,有膽量,有志氣。我真有點對你另眼相看。”

  “我們明天能離開這里,是嗎?”

  我們兩同時停下來,洞外有隱秘的腳步聲。樹葉沙沙作響,他忽然把一只手捂住我的嘴,輕輕地,但卻是果斷地。腳步聲停下來,停在離洞口不遠處的地方。

  我們一瞬間所有屏住呼吸。蘋果還在二狗子嘴里,他自覺的一動不動保持張嘴姿態。

  所有人都開始做出生死反擊,我們全都擠到洞口旁:為首鬼哥砍刀揮在半空,表情嚴肅,當他有打算把誰往死里揍時就會是這副表情;那綿常左手一支槍直直對著洞口,空出的右手我拉到身后,以至我拿著的菜刀只好有損高雅緊貼他后背,如果真發生打斗,我真的擔心菜刀混亂中會親吻到他屁股,他回頭用戲謔表情看了我一眼。我收回了刀,差點有半公分就捅進他的屁股,但我毫不歉疚,因為誰叫他拉我在他的身后;豬頭三做好撲人姿態;阿五驢蹲踞著展開他的褲腰帶,像是六扇門里的狗子;油四雞準備用口咬人;牛八臉蹙得像苦瓜,手抓一把泥土,準備給來來者一個“仙子散花”;二狗子被安排窩在某個不易被打到的旮旯里。

  蕓蕓眾生,叢生百態,此時無聲,齊刷刷瞪著洞口。我們都像一群撲食動物的標本一樣蓄勢待發,就像一群雕。

  一聲聲布谷鳥叫起,不遠另一處也傳來了布谷鳥回聲,一會兒,傳來更多的腳步聲,我們聽到匪徒相互交談,聲音雖然很低,但是我們卻也能清楚聽到。接著,談話聲停止,他們開始離開,開始在四周搜查。

  我的心臟好象要停止跳動,我靠著巖石上,盡力克制著一種魔鬼似的緊揪住我的恐懼。那綿堂緊抱著我,我閉上眼睛,祈禱齊天大圣讓這幫匪陡盡快離開這里。

  小馬六站著哆嗦,他的褲腰帶也在哆嗦,他越來越抖,抖得不像話。過一會兒,小馬六忽然不抖了,但是從他破落的褲子下面漸漸浸出一攤水漬——他也嚇尿了。

  外面腳步聲這么近,山洞外邊的樹枝搖晃著,發出清脆的沙沙聲。一個人影和他的兇器一塊兒在洞口晃蕩,我們幾乎能聽到他的吸氣聲。緊接著,他們尋找無果后離去。

  “我以為他們發現了我們。”

  “他們沒有發現我們蹤影,他們到另一處尋找了。”

  “我真是怕。”

  “貓貓,我不會讓他們逮住你的。”他的語調洋溢著一種不懷好意的柔情。

  入夜,大伙都睡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我們每個人都盡量讓自己的武器離自己近一些。

  鼾聲如雷,一群人的鼾聲夾在一起實在是件很奇妙的事情,有高腔,有低音,回旋的,詠嘆的,歡呼的,如泣如訴的。從進入孤兒院那一時刻起到出孤兒院,我們就時進入瘋人的世界,瘋子們累了倒地就睡,我們卻又瘋得又清醒,心安理得、誠實、天真、睡著。

  我和那綿堂并肩靠坐在冰硬的石地上,長談了一會。等我睡著后,那綿堂把我抱在懷里,再坐在地上,就像抱著嬰兒一樣抱著我。

  由夜到晨,我微微扭動著身子,幽然醒來。一睜開眼,首先看見的是那綿堂眼簾黑黑。我心滿意足地笑了,伸了伸懶腰后又輕聲喊痛,“我覺得全身酸痛,”我皺眉抱怨,“而且餓死了。”

  “堅持不懈者,你的名子叫勇敢的女子。”那綿堂低聲說道,“起來,貓貓,你快把我的腿坐斷了。”

  匪陡再也沒有出現過。此情此景,如果我們在這里遇到,而見著時必是一定要發生一場血戰,我們必敗無疑。

  我們走了山洞,繼續朝那綿堂說好的索橋走,但天未遂人愿,索橋已在望,索橋的四周寂靜的讓人不平常,觀看來他們并沒有放棄對我們的搜索。很快四周就響起了口哨聲,顯然,匪徒們發現了我們的蹤影,小馬六們都驚惶成了空白成表情,血戰已開始。

  所謂的索橋就是我們眼前,江水在索橋下面轟鳴。這座簡易的橋危乎地立于湍急的江水之中,它僅僅由一條通江水兩岸繩索和粗藤糾結而成,古樸蠻荒得像是從這莽林中長出來的,你可理解為一條簡陋的粗繩索,固定繩索的方法就是在樹干上圍繞幾圈,然后打了一個死結。也就是說,只要有人砍掉繩索,即索橋消失。但是我們身后就很快就要有一場血戰。

  那綿堂指著一這條索橋簡短的說:“這就是通往縣城的路,快走。他們要追上來了。”

  我們到得太遲了,尾隨而來的三名匪徒和鬼哥已成膠關狀態,其中一名已向天空彈放,我們所有人望著從天而降的彩色煙霧,這是匪徒向他們同伙發現的強烈信號!

  我們和匪陡分開的唯一辦法是死到最后一個人,現在雙方都爭搶粗繩的擁有權。幸好他們沒有槍,要不,我們全都得死。

  三名匪徒也很有個性,身穿長褂衫,一灰一白一黑,冷酷無情,一樣一樣,三個孿生兄弟,像三個沒有感情的活標本,手持長劍,一招一勢感覺到心意相同,行如流水。

  他們仨人好像跟那綿堂認識,抱拳:“想不到那少爺在此,請不要打擾到我們,借過。”

  那綿堂:“十三太保,一夫當道!格格浪子、教頭快刀、學生少爺、眼鏡煙嘴,黑白無常熊虎豹,長槍難逃!名震江湖十三太保乃武藝非凡廝殺江湖中的俠客之士,想不到十三太保之一黑灰白無常三兄弟也要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不怕江湖人恥笑嗎?”

  白無常:“有錢就是娘,只要那少爺交出這些人,我可當做什么事沒有發生過。”

  那綿堂不給他們繼續廢話,連連出招,招招連殺,逼得黑灰白無常退幾步。鬼哥也加入他們混戰。

  我很惶急,也就是說現在要全部安全撒離已是不可能了,必須留下人死守繩索的固守處,如果有幸打敗所有人,則是可以全部撤走。但是目前局勢有些膠和,他們的后援已快趕到,不遠處已傳來零星的槍聲。

  他讓小馬六們先上索橋,一個排一個到對岸。最后剩下鬼哥和我及他。

  這時候一個人匪徒趁亂想要砍掉繩索,鬼哥立馬一手揮著砍刀被他逼退,我奮勇當先猛撲上去,差點被匪陡頂了回來,我狂怒地想要一拳轟上去,被身后那綿堂拉開走,他隨著的一腳踢向匪徒,匪陡立馬成了捂著小腹的蝦米。

  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我拖著走到一旁。

  “你確定你的要去方向了了嗎?”然后,他轉向我,一字一頓慢慢地問:“貓貓,你不能去上海,你要往北走,懂得嗎?不要做失去理智的蠢事,你到了陜北,找一個何大藥店,找到店老板,就說是我托你來購藥,他會收留你,我會去找你們的。”

  “你是說,你找我們——?”

  “對,我找你們。”他的語氣相當生硬。

  “可是,那綿堂——你——你難道不跟我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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