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定會跟他的同伙匯合,一定會再殺了我們。3秒鐘記住筆下單字母全拼()”我分析道。
“是,我很痛。”他伸出手向我訴苦,我幫他認真包裹起來。
“這就是我們不走山路的的原因?”我邊問他 他點頭。“他們也許會形成半環形伏擊圈套我們,我們不能再走正常的路,走大路他們會一直咬著我們不放,被咬住就難過走出這座山;要走另一條獵路,前面有個山洞,我們天黑前能趕到,澗上有索橋,過了索橋,我們再把索橋割斷,他們再咬不住我們,我們就安全了。”
我有點起疑:“山洞?索橋?我們沒金沒銀,他們還派十三太保之一酒鬼來捕殺我們,我幾斤幾兩?我們這好像是去西天的路。”
“走啦走啦。”說完,他開步,牽著我,一群人又尾隨他跑。
我們繼續上路,在森林中穿行,森林里陰暗,周圍全是密密的樹林,只有很少的陽光從頭頂上的濃密枝葉篩瀉下來。我們一直跟他在樹林里繞來繞去,我們早就迷失了方向。森林陰森得可怕。
太陽落山了,我們從沒有這樣拼命地趕路,這么急,這么久,整整近10個小時,大家都沒有到東西,我餓得打抖,那綿堂仍依舊趕趕趕。
那綿堂終于開口:“還剩下幾里路,我們暫停休息下,喝下水,喘口氣。”他在昏暗中望著我,看到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笑子,笑得那么友善,那么溫情,一點不再像半天前那個慎重的樣子。
“我們現在走出來了。”他說,“我們可能躲過了他們,他們一定在原道上尋找我們。”
“我們真的安全了嗎?”
“我們明天就過索橋,一過索橋就到縣里,坐上火車就能離開,他們不會敢在為群人以我們進行明殺。今天晚上連為也不能升,在洞里也不能,吃些果類補充一下,晚上我們好好睡一大覺。”
“他們追殺我們的理由?”
“你問他們。”那綿堂一句話就能反駁我成功,他又成功的有他慣常的閃爍其詞和顧左右言他阻斷我。
這一天累極了,危險已經過去了,大家累得四仰八躺。小馬六們抓緊一切時間暈睡在草地上,鬼哥去四周偵察情況。我懶得動,依偎在樹樁下靜養,沉思著,覺得輕松了,就在前面那綿堂正在在小溪邊做清潔工作,他總在任何情況下保持潔癖。
忽然一道陰影在動,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像夢魘一樣望著眼前的一切:一個人像陰影在那兒又一動不動,,他高大而強有力。他在接著又開始移動,慢慢向正在洗臉的那綿堂移動。小溪的水流聲掩護陰影移動的聲音。
忽然他加速度,腰間抽出一把槍!眼睜睜地看著一支手槍對著那綿堂的太陽穴!那綿堂洗臉動作頓時停頓了。
我驚慌失措得說不出話來,瞬間發現我的血液好像都被截流,使不出力氣。我心里叫喊著,但發不出聲音來,突然,我想起我的手時槍,我舉起來,對準那個陰影,勾動了板機,那陰影跌跌撞撞回望我一眼,露出一張平靜之極又瘋狂之極的臉!移動幾步。陰影想要繼續開槍,但是那綿堂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了,那綿堂發出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憤怒的怪叫,雖看不見,但他一把將那支差點要他老命的槍搶了過來,然后用槍柄一次次地猛砸陰影。陰影死了。
小馬六們莫名望著我們發飆的大少爺。沒有人去幫他,去幫一個暴發力驚人的家伙純屬多余,哪怕他受傷了。
他丟下槍,走向嚇出魂的我走來,我還保持舉槍的姿態,打著顫抖,我殺人了!他雙手抱住我,我有種免死狐悲傷感。他緊緊的抱著我,估計他也嚇得出神經病。
“貓貓,好槍法,你救了我,你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吧。”他在緩解我的緊張。
“他躲在樹下,我,我,我喊不出話來——”
“我們不能再耽誤了,走,即然他能來這里面,其它的同伙也不會太遠,他們會聽到槍聲,走,馬上。”
“那綿堂,他想要殺死你,他已舉起了槍——”我還在緊張得夢中一般,渾身顫栗。
“好,好,好,乘乘,你呆會再跟我說,她嗎?”他一把把我杠起,“鬼哥,快,領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大家繼續趕路,我們跌跌撞撞很快又消失在樹林中,約兩個小時后,終于見到那綿常所說的那個小山洞。
山洞真的像一個狗洞口一般大小,我們全是一個排一個擠了進去,縮進洞中,其實還逄富裕,能擠個十來人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完全被黑暗吞噬了,洞里的空氣潮濕而陰冷,地面像海綿似的軟綿綿。小馬六們天生不知死活,全因環境太黑燈瞎火,整一雞窩瞎子,大伙都在黑暗摸索著。
油四雞輕輕噓一聲,于是他開始摸著對方的臉,無意踩到阿五驢,阿五驢罵道:“你媽拉個巴子!黑得像娘肚子似的。”
非善類立即跳起來,感覺著推掇阿五驢,結果是小馬六:“你媽拉個巴子!你推老子。”
他們仨就像三個潑婦一樣互相推掇著,混亂在群毆,相互大罵著:“你媽拉個體巴子”,“那是我的鼻子眼”、“你摸到我的屁股。”直到豬頭三、牛八瞧不過眼才把他們仨拉開。
“全都給我滾犢子!不想活再大聲點引來匪徒!”我吼他們,他們悻悻閉嘴,表情是快樂的,他們在用他們的快樂方式自我排壓。我們是這樣貧的開始,也會從這樣貧結束嗎?
“鬼哥——這么黑。”我喊鬼哥,不想再給那綿堂添麻煩,雖然我救了他,他也救我們。
“我在你身邊。”鬼哥妥妥的一個守護神,總讓我心安。
一只大手賂我摸索過來,把我拉著并靠在他身上,是那綿堂。我的臉貼在他的胸前,溫暖而安定。
“我真得感謝你剛才像無畏的姑娘救了我的命。”他說。
“我沒有想要去殺人,我嚇慌了,嚇得說不出話來,然后我不知道為什么就舉起了槍,朝他打去——”我回想剛才那驚愕一幕,仍顫抖。
“謝天謝地,乘乘,我教會了你打槍。”
“他們還能找到我們嗎?”
“找不到的,我要離開這一會兒,你能保證不讓你的同伙們嚇唬倒嗎?”
“你不會再回出去吧?不行,你受傷了,不能出去,求你。”我小聲的說。
“怕是得去一下,”他安慰我,“我們剛留下一些很明顯的蹤跡,我得去把它弄掉,他們抓不到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跟你去,鬼哥在這里足夠能保證他們了。”
“你在擔心我嗎?乘乘?我不會這么輕易讓他們找到,放心吧。”我感到他暖意的情緒。
“我不讓你去!”我拉著他,我不愿在這個危險時期失去任何一個伙伴,即使他常常取笑我,但他從來是有分寸,我們有這種共患難的友誼之意。
“聽著,貓貓,如果萬一出了什么事情,當然不會有事,聽我說,萬一我回不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匪徒發現了你,在鬼哥也幫不了你的時候,在發現你之前你就用這把槍結果自己,只剩下一顆子彈了,只有一次機會,懂嗎?”那綿堂抓住我的手,把一個又冷又重的東西放在我手上,那是槍。同時耳語一番給鬼哥。
“滾回來!”我低吼。
但是那綿堂果斷的走了,我們一伙人都呆在漆黑中,都感到恐怖,因為整個洞子至少有上百只蝙蝠在上面,我還能見到它們眼睛在閃光。我從沒有這樣的感到孤獨無依,我們都像是被遺忘的孩子。
他為什么要提醒我用手槍?他們會抓住他,殺死他嗎?然后他們再來我們,我能用這支手槍在他們發現我之后,我有勇氣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用僅剩下的一顆子彈勾動扳機嗎?我不知道,一切是都是未知數。
大伙都不安動著。至少一小時過后,他還是沒有回來。洞口泄進來的光變成了銀色,外面一定是月圓之夜。
在很遠遠的地方,我都聽到布谷鳥的叫聲,隨即另一邊也傳來布谷鳥的叫聲,接著又聽到第三聲,我們都知道,那是匪徒的相互聯絡的信號,他們已快要近在眼前。他們會發現那綿堂嗎?我從不相信命,但此刻我為他請求老天保護他。
我小聲念念有詞“耶穌、三清、如來佛、真主、觀音,降龍伏虎、關圣大帝、齊天大圣,五百阿羅、土地公公、茅廁婆婆,保護那綿堂,保護大家平平安安。”
忽然間,洞內竄進一個人影,那綿堂輕聲“是我。”
我們終于放了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