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貴一把將藥扔在了地上,非常堅決的拒絕吃藥。
“醫生,要不送他去精神科那邊吧。”護士聲建議,“他都自殘了,精神上肯定受刺激了,說不定是那個不能用了,想不開了。”
“在精神科那邊觀察兩天也行。”醫生點頭了,給韓福貴再次轉科,送到精神科那邊的住院部了。
等人走了,負責登記的護士才開始八卦。
“那個人就是報應,你們不知道吧,我負責幫他們登記信息和交錢,原來啊,那天和他一起送過來的女人,是他大哥的媳婦。”
“不是吧?那不是嗎?”
“看著就不像個好人,都病成這樣了,還天天那個,我每天給他換床單,看到都覺得惡心。”
“嘿嘿,我聽醫生說了,他的那個東西廢了,該。”
“你們說,他聲稱見鬼了,是不是真的啊?”
“誰知道呢,虧心事做多了唄,我在醫院呆了十幾年了,也沒見過鬼。”
一群護士圍在一起八卦著,路過給丈夫打熱水的肖麗麗,羞紅著臉快步跑了過去,她覺得還是早點出院好,再說,韓福康已經醒過來了,就是頭有點疼,這都不是個事。
再說被送到精神科住院部的韓福貴,讓醫生給自己打興奮劑,反正就是不睡覺,醫生肯定不給他開,而且病人的情況一看就是嚴重的睡眠不足。
經過觀察,發現病人精神上有問題,因為他一睡著,就會自虐,強迫自己醒過來,而且他本人拒絕配合醫院的治療。
沒辦法,在與病人家屬韓福康協商后,在院領導的批復下,讓三人交錢出院了。
等韓福貴三人回到了他的職工宿舍,得到的通知是因為作風問題他被開除了。
韓福康只好帶著精神有問題的弟弟回了鄉里面,一路上肖麗麗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丈夫問起那天晚上的事,好在一直都沒有問,她心里存著僥幸,也許丈夫喝醉了,根本沒看到呢。
韓福貴困得不行,可是不敢睡,因為夢中的美女變了,他拉著大哥不停的說話,跟他說自己遇見鬼了,一睡覺就會被惡鬼吃掉。
韓福康以為弟弟是精神問題,可是經不住他的哀求,沒有勉強他睡覺,而是忍著時不時的頭疼陪著他聊天,又熬了一天,早上的時候肖麗麗去做飯,韓福康接到了鄉里的電話,他只是接了一個電話的功夫,兩分鐘。
等他回過頭來看到弟弟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總算睡了。”他敲了敲腦袋,頭疼減輕了一些,過去將人放到了床上。
出了門,看得到在廂房做飯的人,韓福康冷哼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
韓福貴一睡著,就被拉進了夢中,眼前是赤/裸的美女,她妖媚的一笑,在他失神的一瞬間,將他纏住,把他手腳綁在了柱子上。
眼前的美女突然變成了張著血盆大口,雙眼空洞留著血淚的惡鬼,韓富貴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他想故技重施,自虐讓身體因為疼痛而醒過來,可是已經晚了,他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
他用力的掙扎,哀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一定給你多燒紙錢,你要什么你說,我一定幫你辦到,求你放了我吧。”
“嘿嘿,我要吃了你的靈魂,你答應不?”惡鬼發出陰森的聲音,說著還伸出鮮紅的長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靈魂?不要啊,我還有大哥,大嫂,你吃他們的,他們兩個人,你不是還賺了嗎?不要吃我的。”韓福貴嚇得一哆嗦,趕緊想辦法,他還有大哥呢。
“可是我只吃色鬼的靈魂,他們不符合要求。”惡鬼搖了下頭,也不再跟他廢話,腦袋直接變的水缸那么大,朝著他一口吞了過去。
外面,等肖麗麗做好飯了,喊丈夫吃飯。
韓福康瞥了她一眼,敲了敲還在疼的頭,起身去喊弟弟吃飯,等到了里屋叫人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沒了呼吸。
韓福康抱著弟弟的尸體放聲大哭,這是他從相依為命的弟弟啊,就這么沒了。
肖麗麗聽到聲音站在門口看著屋里面,沒想到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韓福康用余光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心中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他放下弟弟的身體,朝著肖麗麗就沖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弟弟能死嗎?我打死你個賤人。”
肖麗麗被他一巴掌扇的倒在了地上,臉瞬間腫了起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韓福康,“二弟死了我也難受,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們那天的事我都看到了,要不是你,福貴能受傷住院?你個賤/貨,當初想盡辦法嫁給我,我滿足不了你嗎?你居然去勾引我弟弟。”韓福康指著躺在地上的人,想到弟弟被她害死,抬腿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勾引他也就算了,你還不好好伺候他,把他弄進了醫院,現在人也沒了,你還活著干什么?我打死你給我弟弟償命。”他一邊罵一邊對她拳打腳踢的。
肖麗麗蜷縮著身子,忍受著對方的暴力毆打。
等韓福康打累了,他才停了下來,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心里舒坦了不少,頭居然也不疼了。
他敲了敲腦袋,還真的不疼了。
人還是不能打死,畢竟是犯法的,這個韓福康還是知道的,還是先給弟弟辦喪事吧。
他起身,離開了房間出門了。
現在是夏末,天氣還很熱,韓福康也沒停棺,直接當天下午將喪事草草的辦了,給人埋了。
肖麗麗被打的鼻青臉腫,到了晚上才被允許出房間去做飯。
她忍著身上的傷痛,給丈夫做晚飯,嘴巴因為被打傷,留了好多血,她晚飯都沒怎么吃。
到了第二天早上,韓福康又頭疼了,醫生說是酒精中毒傷到了腦子,以后會時不時的疼。
他敲了敲頭,看了一眼睡覺的肖麗麗,抬腳踹了過去,“草,老子頭疼的這么厲害,你還有心情睡覺。”
肖麗麗一下被踹下了床,本來身上就很多傷還沒好,摔倒了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可是又不敢吱聲,生怕對方再打她。
再說踹了一腳肖麗麗后,韓福康發現頭疼居然減緩了一些,他有些疑惑,難道打人就能不疼了?
韓福康為了試驗是不是這種情況,他朝著床另一邊的人走了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抬手就是一巴掌。
肖麗麗哭著看著對方,開始求饒,“福康,求你了,我知道錯了,別打了。”
可是發現頭疼又緩解了一些的韓福康怎么可能不打,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等頭不疼了,他才將人放開,神清氣爽的去上班,估計他這個頭疼就是被這娘們氣的,打一頓出了氣,就好了,這是他的內心想法。
人走了快一個時了,肖麗麗才從地上爬起來,她摸了一下嘴角的血,穿衣服回娘家,這個日子沒發過了。
中午韓福康發現頭又開始疼了,他決定回家吃飯。
回到了家,發現肖麗麗一家都在,他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子,都冷著一張臉,看向他。
“韓福康,我要離婚。”肖麗麗有人撐腰,底氣足了。
“韓福康,雖然我不明白你們是怎么看對眼的,可是當初你娶麗麗的時候,保證過會好好對她的,這就是你的保證嗎?”林秀芝指著女兒身上的傷質問他,臉腫成了包子,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姓韓的,別以為你是個鄉長,就能為所欲為,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是個擺設。”肖麗麗的哥哥沖他揚了揚手,手中拿著木棍。
肖麗麗的爸爸只是沉默的看著對方沒說話。
“爸,媽,大哥,你們可能不太清楚事情的原委,麗麗有沒有跟你們說,我為什么失了她?”韓福康忍著頭疼,苦著臉一張臉,扮演被人同情的一方。
“這個?”三人一愣,肖麗麗還真沒說,只是他們一看到閨女被打,就來了火氣,帶著家伙過來找他算賬來了。
肖麗麗被父母看的一縮脖子,原因她真的說不出口啊。
“媽,別管什么原因,他把我打成這樣,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婚。”
林秀芝看閨女的神色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什么隱情,于是問韓福康,“你說說,你為什么把人打成這樣?”
“哎,我說出來都覺得丟臉,麗麗她,她勾引我弟弟上床,還把他的命根子給弄傷了,住了院,結果病沒治好,人昨天沒的,我覺得這事丟臉,就草草的把弟弟給葬了,沒通知您二老知道。”韓福康一副沒臉的樣子,用手捂著臉。
“啥?你說的是真的?”肖麗麗的爸爸突然開口了。
“爸,這么大的事我還能騙人不成,福貴因為這個原因都被局里給開除了。”
“肖麗麗,你真是能耐了。”她的父親指著她,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打你都活該。”
肖麗麗低著頭,并沒有反駁,默認了韓福康說的話,本來給她撐腰的娘家人,都覺得臉臊得慌。
“爸媽,這事,村里沒人知道,我也是看到弟弟去了,一時心中生氣沒忍住,我保證以后會好好對麗麗的。”韓福康老實的做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