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手下留情嗎?”何念念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給他求情了,也許是知道對方為了心愛之人才受到懲罰的緣故吧。
“這個?”男子表示為難的沉默了一下,“好吧,不過需要你幫忙才行哦。”
“啊?要我幫什么?”何念念一愣,然后問道,只要能給到對方減刑就好。
“還有一種懲罰方式,你只要幫著斬斷他身上的一樣東西,就可以免了他的天罰之刑。”男子眼睛賊亮的盯著何念念,讓她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怎么感覺,這位大人專門等著她這句話呢。
何念念搖了下頭,她就是個普通人,她想多了,她是無意中來到這里的,而且什么本事都沒有,有什么讓對方可圖的。
“要斬斷什么?會不會影響他的修為,神識,或者靈魂什么的,要是害人的,我可不干。”她先說好前提條件。
男子搖頭,“放心不會,對他的修為,神識,靈魂都沒有影響,而且,無莫仙君以后會更加專心的修煉。”
“我要斷的是他的雜念或者心魔嗎?”何念念覺得這種說法,有點像斬心魔,更有利于修行。
“你這么理解也可以。”男子笑呵呵,心道,這可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沒說。
何念念握了握拳頭,點了下頭,“好的,我幫忙,不過我一個凡人,能斬心魔嗎?”
男子聞言一喜,對方答應了,“可以,這個玩意,只能普通的女人來斬斷。”
說完,也不再等何念念問什么,他手一揮,柱子白光一閃,將銀色的鏈子收了回去,兩名士兵趕緊飛身上前,將仙君接住,避免他摔在地上。
“來,這個給你,你只要對著他比劃一下就好了。”男子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把金色的小巧的剪刀。
這玩意可以嗎?何念念疑惑的將剪刀接了過來,拿在手中。
“不要猶豫了,你是在幫他,要不仙君要承受的懲罰更嚴重。”男子見她不動手,不由得催促著。
何念念想走近一些,看看這個要被自己斬去心魔的仙君,但是被男子攔住了。
“那是天罰臺,你不能上去,會魂飛魄散的,在這里就可以,你只要對著仙君用剪刀剪一下就好了。”
何念念停住了腳步,看著一頭銀發的仙君,輪廓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肯定長相絕對俊美。
她拿起手中的剪刀,沖著仙君的方向。
“我是在幫你,希望你好好修煉。”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手一動合上了剪刀。
只見一把剪刀的虛影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變大。同一時刻,無莫仙君的背后出現一根紅色的線。
剪刀的虛影飛過去,將紅線斬斷,無莫仙君眉心出現一道紅線,然后瞬間消失不見。
“好了,謝謝你啊,何念念。”男子見終于搞定了,松了口氣,沖著何念念道謝。
不明白為什么突然感覺到失落難受的何念念,回過神來看向男子,“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啊?我喊你的名字了嗎?你記錯了吧。”男子轉眼不認賬。
“剛剛,我聽得很清楚,你說,謝謝你何念念。”何念念嚴肅的看著男子,想他說明白。
“那個,那個,我是仙人嘛?我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很正常的嗎?好了,刑罰已經結束了,我要帶人回去復命了。”男子不等何念念說什么,一甩衣袖,四人消失在原地。
“喂,等一下。”何念念沖著男子的方向大喊道。
可是這里又變成了空蕩蕩的,沒有人煙。
何念念緊皺著眉頭,怎么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攤開自己的手,金色的剪刀已經消失不見。
那個紅線就是心魔嗎?想來仙人不會騙她一介凡人吧。
他不是說了嗎,那個心魔只能凡人斬斷,還要是女人,要不是自己來這里,他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才會用天罰吧。
何念念回憶了一下之前的事,心里就是覺得不是滋味,不知道那個仙君愛的人怎么樣了,但愿他們能在一起。
就在何念念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她感覺到一股拉力,眼前出現一個紅色的洞口,她整個人被吸了進去。
何念念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什么仙界,天罰,都好像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
對了福石,何念念趕緊從衣領將福石拿出來。
看著變成紅色的福石,何念念微瞇著眼睛,難道她剛剛去的地方是真實的,所以才會用了福石的能量。
可是她明明想去找莫奈的,為什么到了仙界。
“莫奈,在嗎?”何念念有些心慌的拿著福石,聯系莫奈,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收到莫奈的回應。
“莫奈,回應我一聲好不好?”她努力用神識去聯系莫奈,手緊握著福石,依舊沒有人回應他。
莫奈,怎么了?何念念躺在床上握著福石,默念進入夢境空間。
她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出現在夢境空間。
何念念睜開眼睛,眼中帶著驚慌,夢境空間也進不去了嗎?莫奈聯系不上,是不是因為福石的能量用完了?
可是她剛剛得到福石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并沒有收集能量一說啊。
何念念忍著內心傳來的酸痛感,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莫奈說了會永遠在她身邊的,會保護她的,現在只是暫時聯系不上而已,莫奈那么厲害,他一定會發現問題,主動來找她的,所以何念念,冷靜,一定不能慌。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用被子將頭蓋起來,忍不住無聲的哭泣。
Y省靳家別墅區。
一間超大的房間中,雪白的床上躺著一名男子,他容貌俊美,但是臉色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床的旁邊站著一群人,還安放著一堆儀器。
“郝大夫,怎么樣?阿奈真的動了一下手,我看到了。”一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激動的拉著郝大夫說著。
“夫人,你不要激動,讓郝大夫先檢查完再說。”一名中年男子拍了拍中年婦女的肩膀,讓她不要激動妨礙大夫檢查。
“有軒,我真的看到阿奈手指動了一下,咱們家阿奈終于要醒過來了。”婦女忍著哭意看著丈夫,眼中帶著希望。
“是,你沒看錯,咱們還是等檢查結果吧。”靳有軒安撫著妻子,并不相信躺了快五年的兒子能醒過來,他已經不抱希望了,而且,他已經在想辦法安排外面的孩子進家門了。
等一系列檢查結果結束,郝大夫對著二人抱歉的一笑,“大少爺的各項數據都和平常一樣,腦活動還是一樣,并沒有蘇醒的跡象。”
“怎么會?郝大夫,我今天真的看到阿奈的手動了,你相信我,在檢查一遍好不好?”靳無奈的母親明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好了夫人,手動一下,可能是神經的自然反應,咱們不要打擾阿奈休息了。”靳有軒摟著妻子,勸她離開。
如果大兒子能醒過來最好,因為他一直是一個優秀的孩子,繼承家業最好,可是事實卻是他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好在外面的小兒子也不錯,找機會讓老爺子點頭把人接進來。
等人都離開了,躺在床上的靳無奈睜開了眼睛,他將插在手上的東西都拔掉,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好久都沒運動的身體。
靠近窗戶的位置空間一陣波動,出現一名慈眉善目的年輕男子,正是地藏。
靳無奈瞅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找個父母雙亡的身體嗎?”
“我說,你能不挑了嗎?腦死亡的,還要能承受你這強大靈魂的,真的很難找,你還要求年紀大了不行,小了不行,長得丑不行,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這么個合適的身體。”地藏叫委屈。
“呵。”靳無奈給了他一個冷眼,扭頭不去看他。
“你不想知道何念念的情況嗎?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的,這幾天都沒無精打采的。”地藏無視好友的冷眼,說他最感興趣的話題。
果然,提到何念念,靳無奈猛地轉頭看向地藏,眸中帶著危險的光,他語氣中帶著肅殺的寒意,“不許你暗中查看念念。”
“你這人,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幾天你要適應新的身體,肯定不能兼顧你的小姑娘,我不是怕她出事嗎,到時候你還不瘋了啊。”地藏表示自己很委屈,何念念又不是什么絕世大美女,一見就傾心,再說他是佛,才不會動凡心呢。
“行了,你趕緊滾吧。”靳無奈不想聽他啰嗦,開始哄人。
“我這都交的什么破朋友啊,用我的時候,怎么不說讓我滾啊,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我恨不得回到十幾萬年前,都不要認識你。”地藏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消失在原地。
能把慈悲佛氣的甩袖子走人,莫奈也就是靳無奈也是很有本事的。
靳無奈看了一眼地藏離開的位置,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真摯的笑,謝謝你,他在心中說到。
不知道念念怎么樣了,這幾天見不到自己肯定很著急吧,自己果然失言了,當初還說不會再讓她絕望的哭呢。
他剛想下床,頭出現眩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