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普通家庭出軌也常見,但一到明星的身上,影響就會變得巨大一樣,很多原本看似平常的時常也被同時無限放大。所以有了一定身份的人,他所帶來的社會影響也會變得巨大。
“沒關系,大家不知道是你。”歐滄溟語氣平靜地說,似乎在暗示我,大家都保密了,你自己也不要去承認,自動去背上讓法國大騷亂的巨大責任,同時還影響了中法兩國關系。
所以才說世上最印象的人,莫過于政治家。
我立時抿唇,做了一個拉鏈的姿勢。
歐滄溟的嘴角,微微揚起,再次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柔和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在淡淡的陽光中,竟是還透出了一絲暖暖的欣慰與……我看不懂的,恰似寵溺,卻又不像的目光。
“為了平息法國民眾的憤怒,法國政府開始自查,也搜查了教父的各處住宅,找到了實驗室,逮捕了所有相關人員,焚毀了所有克隆體,才穩定了因為你帶來的混亂局勢。”歐滄溟輕輕一嘆,充滿了對法國局勢的同情。我這個爛攤子有點大,亂了一個國家。
“那……那個孩子呢?”我放落水果叉,擔心地看向歐滄溟。
歐滄溟微微擰眉:“那孩子是個混血兒,是第一批星族移民的后代,他的父親因為具有精神能力而被教父的手下綁架,之后一直被囚禁在教父的實驗室里。而這個孩子屬于半人造人,關于他的實驗記錄已經傳到了聯合聯盟,之后我會幫你申請權限,你可以看一下。”
這孩子的身世讓人感傷與心疼。
“他還好嗎?什么時候能醒?”我心中愧疚地問歐滄溟。
歐滄溟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目前情況不容樂觀,因為你的強行進入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大腦損傷,而后期,他等于成為你和教父之間的通道,那孩子應該也是想報仇,所以沒有關閉這個通道,你才得以回到自己的身體,所以他的能量應該會消耗巨大。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自己不愿醒來。”歐滄溟微微蹙眉,“那樣的人生經歷,讓他不愿再接受現實。”
我的心有些沉重。雖然我之前對這件事故作冷漠,但其實是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內疚,算是有點自私的選擇。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往往不能面面俱到,而且那也是我第一次嘗試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會造成怎樣的后果,我也從沒想過。我當時不計后果,只為抓住教父,的確非常地沖動。
但如果再讓我重來,我還是會這樣選擇,因為在任務的瞬息萬變的情況中,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去考慮這樣,那樣的后果。
而那孩子不僅僅是被我強行進入,后面,還有白墨。白墨要救我,也必定是強行進入了那孩子的精神世界。所以那孩子大腦的損傷程度一定比我更加厲害。現在還沒醒,也是常理。
但最后到底是因為損傷嚴重沒有醒來還是他不愿醒來,現在還不得而知。大腦的神秘,至今仍然無人能破解。
“我想去看看他。”我低下臉說,不管怎樣,這孩子的昏迷,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歐滄溟點點頭:“等嘉獎儀式后,我會給你申請。而且,上面也決定給你元旦放假,你可以回家了。”
我登時驚喜地看他:“你說的是真的!”
歐滄溟神情淡然地點點頭:“但要在我的陪同下。”
我一愣,眉一挑:“所以……你會跟我回家?”
他眨眨眼,不動聲色:“恩。”
我微微瞇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側目思索片刻,疑惑看我:“意味什么?”
“見我爸媽啊!哈哈哈哈——”我登時大笑起來,拍他的肩膀,“這下擎天和輪子他們該羨慕你了,你見我爸媽可不能空著手去啊,哈哈哈——”我趕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逗歐滄溟。
歐滄溟的神情登時緊繃起來,臉竟是紅了起來,但是,他很快恢復鎮定,臉上的紅暈開始迅速褪去,他眨眨眼,似是又趕緊思索了一番,看向我:“你們家有足夠的房間嗎?還是,我要跟你睡?”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我都來不及欣賞完他的臉紅,他居然已經在思考晚上過夜的問題了。
我瞇瞇眼,壞壞一笑:“沒有足夠的房間,你只能跟我睡了怎么辦?”我對他壞壞眨眼。
他這次倒是分外鎮定,又是思索了一下:“我可以自備睡袋。”
“噗,哈哈哈——”歐滄溟真好玩,以為到我家去野營呢,我決定放過他:“放心吧,我家有的是房間,足夠你睡的。”
“但我的任務是必須要時刻監視你,所以,晚上我還是得跟你睡。”他面無表情地正色說完,開始盯著我看。
我的嘴巴開始一點一點慢慢張大,他說到,肯定不是玩笑,而且,這絕對有可能。
“騙你的。”突然,他說。
我登時呆坐在原地。歐滄溟,居然也會開玩笑了!
而且,他還是一個開玩笑自己不會笑的人,可信度可謂是百分百。這就說明,你已經無法從他的口中分辨出那一句是真話,那一句,是他“開玩笑”的假話。
他淡定地在我目瞪口呆中給我換上了水果色拉,自始至終,他的表情一如往常地淡然,鎮定。
他將水果色拉放到我的面前,再次看我:“元旦假期為三天,所以,我要在你家里住三天。雖然現在我已經不用再時時監視你,但你如果出去,還是要在我的陪同下。”
我眨眨眼,從呆愣中緩緩回神:“知道了……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這三天也是我對你最后的考察期,這會決定你的監視期是否結束。所以……”他的目光漸漸失落起來。
我立刻看他:“所以你要回空間站了?!”
他眨眨眼,低下臉,變得沉默。
看他那么失落,一定是如此。機器人要回去了!
“那天啟隊呢?”我立刻追問。
他微微擰眉,露出一絲不悅,抬眸沉沉看我:“我還沒走,你已經想奪我的遺產了。”那份陰冷里還帶著無限的憋悶。
我無法不讓我的嘴角上揚,毫不掩飾我想奪走他天啟隊家產的“邪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