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走遠，女教皇終于得以讓自己的頭回歸原位，然后像一只受盡欺負的貓一樣遠遠瞪著我們，卻不敢再來挑釁。
“這個教父有點問題。”歐滄溟低聲說著，我拿起香檳，卻被歐滄溟摁住，眼中多了分認真：“少喝點。”
我邪笑看他：“怎么，怕我失控？”
歐滄溟微微蹙眉，帶出了他歐滄溟的神態：“這點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酒精影響你的精準度。”
我立時咧開嘴笑了，發現歐滄溟越來越可愛了。
當擎天和倫海急著要歐滄溟壓制我的殺氣時，歐滄溟說：難得釋放一下有益于身心。
當他阻止我喝酒我認為他是怕我酒后發狂，大開殺戒時，他卻說：酒精會影響你的精準度。
自始至終，歐滄溟從沒阻攔過我，或許，理智的他知道這里的人，已經判了死刑，早點被我殺，或是晚點被他和擎天他們殺，沒有多大的區別。
反而現在，我們被人畏懼，更意外地還引出了教父。雖然只是一個影響，但也已經證實了鋼牙的話，教父會來。
“你懂我。”我笑瞇瞇看他，放落香檳的同時，轉身躺落他的雙腿上，登時，他全身瞬間僵硬，宛如沒想到我會有此舉。
看著他那副已經與白墨完全不同的呆樣，我笑了，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啃一邊笑看他的下巴：“你果然還是你。”我這句話是說給歐滄溟聽的，但如果被旁人聽見，也不會起疑。
“嗯，這蘋果真好吃，你應該也吃一個。”我隨手又拿了一個塞進他僵硬的手里，他緩緩回神，慢慢拿起蘋果，慢慢吃了起來。
“教父不可能那么年輕，這里面肯定有問題。”我一邊吃一邊說，“星族的能力那么多，會不會是把他返老還童了？”
“我認為是精神。”歐滄溟終于完全回過了神，只有思考才能讓他忘記周遭的一切，比如我躺在他的腿上。
“精神？”我擰起了眉，“像……暗影王？”
“不一樣，暗影王是精神召喚。”他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地分析，“精神是另一種，可以另一個人，讓另一個人通過自己的眼睛看見一切，或是通過自己的嘴說話。我認為現在這個少年應該是同時具備這兩種能力，屬于高級別的精神者。”
我覺得歐滄溟分析地很有道理。而且，他的用詞里沒有可能，或許這樣推測的字眼，說明他已經確定對方是精神者。
“教父創立了獵殺團，身份極為神秘，使用精神者他甚至可以不用到現場，如有危險，他也可以和者斷開，所以，使用精神者如同遠程遙控一個替身，非常安全。”歐滄溟的話也同時解釋了何以教父可以那么自信，放出只要能殺死自己的人，就能得到他全部資產的豪語。
“那怎么抓他？！”我立時坐起，扭頭看“白墨”。
他靜了片刻，垂下眼瞼，搖搖頭。
居然連歐滄溟也想不出如何抓精神者的方法！
精神和暗影王的精神召喚類似，如果能夠追蹤精神信號，想必暗影王早已落網。正因為現今尚無儀器和星族有追蹤精神信號的能力，所以在當年才無法在星族戰爭前追蹤到暗影王。
明明暗影王就生活在我的身邊，以那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務員形象生活著。
“白墨，你……知道量子糾纏嗎？”我問出這個問題時，也覺得有點蠢，以歐滄溟的智商，他一定學完了這些。
“知道。”果然，他知道。他轉臉看我，眼中是歐滄溟的平靜，“怎么了？”
“那么……你覺得星族能力之間，會產生量子糾纏的能力糾纏嗎？”我認真地看向他的黑眸，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即，便陷入了沉思。
“什么糾纏？”擎天在耳機里忽然追問，語氣里透出一分認真。
“量子糾纏”倫海在一邊沒好氣地說，“說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呵，我不懂！我只是懶得去懂！”果然很符合擎天的性格，“但我清清楚楚聽見，老太婆說的不是量子糾纏，是別的。”
“是能力糾纏。白癡。”心妍分外鄙夷，“兩個都不懂的白癡在這里爭什么？”
“我們不懂？呵。”擎天好笑地輕嗤，“喂，輪子，你前任在嘲笑我們。但就算我再不懂，我也知道物理系統里，應該沒有能力糾纏，只有量子糾纏吧。”
“沒錯，只有量子糾纏，沒有能力糾纏。”倫海也確定地符合擎天。
“哼，沒有理論不代表不存在，我覺得，蘇靈說的，可能是能量粒子的糾纏，從而達到了……某種……能力同化的效果……”心妍細細研究的話讓我驚嘆，不愧是我的學霸女神。
我不由有些激動，立刻低語：“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心妍，你覺得有可能嗎？這種現象？！”
心妍的話立時也引起了歐滄溟的注意，他的神情透出了白墨的臉，立時露出了他與心妍討論或是辯論學術話題時的專注。
“有可能！”“白墨”的口中傳出了歐滄溟萬分篤定的聲音，他的眼神變得異常認真，“任何能量都有能量粒子，而這些粒子有可能會發生類似量子糾纏的糾纏，星族的能力里也有能量粒子，有些星族之間的能力互消現象，其實就是一種能力糾纏現象。”
歐滄溟說的能力互消就是比如控水星族與控火星族相互作用時，會產生一定的能量互相抵消的特殊現象，這種現象現在僅出現在五行相克的星族之間。
“但同化的現象尚未出現。”歐滄溟十分確定地所。
“沒有出現，不代表不存在啊。”心妍又一次開始了與歐滄溟的嚴肅探討，“你只能說：尚未發現，不能說：尚未出現。你怎么那么不嚴謹。”
歐滄溟一愣，似是這次真的被心妍給抓住了他措辭里的把柄。
“那你說說，怎么個同化？你是在說，有人可以復制別人的能力嗎？”擎天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好笑，似是并不支持心妍所說的同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