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看他:“你怎么了?”
他疑惑地側開目光,似是尋思什么,然后又轉回來細細打量我。忽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頸項上:“你那是什么?”他指向自己脖子的位置,“我不記得你脖子上有傷,誰弄的?!他們是怎么看護的!”他的語氣忽然厲喝起來,宛如在追查誰在我住院時又“暗算”了我。
我愣愣看他,摸上了他指的方向,臉登時炸紅,大腦瞬間一片混亂到空洞地呆呆看擎天。丟臉了丟臉了丟死人了!還是在擎天面前!
我該說什么?
蚊子咬的?白癡啊!蚊子哪有咬那么大的?
毒蚊子?那種一咬腫一大塊的那種?
擎天看著我的目光也開始發愣,他一直愣愣看著我通紅呆滯的臉,青眸里清澈清晰地倒映著我呆滯的神情。忽的,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匆匆撇開了目光轉身,背對我不讓我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單手叉腰,右手捏成了拳頭輕輕捶自己的額頭:“我真是白癡……”玻璃的對面傳來他懊悔般地低喃。
忽的,他轉回身,意外的,我看到了他臉上幾近消散的紅暈!他知道了!
我登時想屎,這應該就是那白貨的目的。
我臉紅地低下臉,胸悶難言。此時如何解釋都像是掩飾,只會讓人更加尷尬。
“是白墨的?”他輕笑地問。
“恩……”我怎么感覺這問答那么奇怪?像是女生懷孕了,然后男朋友問是不是那個男人的奇怪感覺。
“呵……真是夠了……”他又叉起了腰,“喂!那種在你生病還禽獸的男人盡快離開!以免以后他家暴你!”他的語氣忽然兇了起來,如同以前他總是兇我胡亂使用能力。
我也郁悶,抬起臉隨口答:“還不是因為要來見你?”
登時,我和他同時愣住了,目光相觸的那一刻,同時尷尬地移開,就連我的心跳也尷尬窘迫地加快起來。
我此刻感覺分外古怪,我跟擎天說這些干什么?他又管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干什么?!
正常的情況不應該是大家都當作不知道,不問不答的嗎?
但也不排除有人比較嘴賤,就喜歡盯著你問的情況。
今天真是哪里都不對勁,我和擎天,我們的腦子今天一定有坑,否則怎么會有這么尬的尬聊。
“嗤。”他輕嗤一聲,“我讓驚箜帶給你的花收到了嗎?”
終于,擎天開啟了一個比較正常的話題。
我吃驚看他:“那花是你送的?”
擎天立時挑眉,沉臉:“驚箜那小子沒說嗎?!”
“沒有啊,我還以為是他送的。”
“砰!”擎天一拳砸在我的面前,我嚇一跳,玻璃后面是擎天一副功勞被別人搶去的煩躁表情。
他忽的似是想起什么又看一眼我的脖子,我立刻緊張捂住,他轉而看向我:“白墨那么小心眼不會把我的花扔了吧。”
我僵滯看他,擎天好聰明啊!果然是隊長。
擎天已經從我的表情里讀出了我的答案,臉立時變得陰沉,又是一掌拍在玻璃上,轉開臉低罵:“混蛋居然敢扔我的花!”
“我讓他插回去了!”我立刻說。
擎天微微挑眉,轉臉看我:“插回去了?”
“恩。”我點點頭。
“呵,哈哈哈——”擎天竟是大笑起來,笑著搖搖頭,抓抓頭,再次抬臉看我,“白墨好像很聽你的話,聽說你們六歲就在一起了?”
“恩。”我微笑垂眸,“我們六歲就在一起了,一直住在一起。”
“像家人?”
“不是像,而是……我們就是家人。”我抬眸看擎天,他天青的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所以,你們是家人。”
我有些疑惑,不太明白擎天為什么總在說我們是家人的事。
“是啊,怎么了?隊長?你和驚箜,海姬他們不是家人嗎?”我反問。
“呵。”他又和往常一樣揚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角度,帶著一分屬于他擎天特有的嘲諷。
他笑了笑,楊唇俯看我:“沒什么,這就可以理解他為什么扔我的花。”擎天微微側開臉,眼神隨即銳利起來,“如果是我,也無法收下傷害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花。”他對白墨的理解讓我對他再次刮目相看。
擎天是大度的,所以,他能成為特遣營里最強戰隊的隊長。
“隊長。”我站直了身體,擎天隨意地朝我看來,我正色看他,他一愣,微微擰眉奇怪地看我:“你干嘛?”
“關于成英的事,我從來不后悔,我很榮幸能參與青龍隊的行動,得到隊長你的指導,謝謝!”我鄭重說完,在他怔愣的神情中,深深一鞠躬,“同時,也謝謝你救了我。”我直起身體揚起燦燦的笑,他依然怔愣地看著我。
“對了,隊長,X針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X針是抑制星族星能衰竭的特殊藥劑……”他看著我怔怔地,隨口答。忽的,他猛地回神,立時陷入吃驚:“你怎么知道X針?你看過當時的錄像了?”說完,他的臉竟是一下子紅了起來,如同一朵桃花在他白皙的臉上陡然綻放,連他的雙唇也染上分外艷麗的紅色。
他匆匆轉身背靠在玻璃上,抬手似是捂上了自己的嘴。
“隊長?”我微微往一邊挪了兩步,看他的側臉,他低垂著臉果然捂著嘴,“你可以跟驚箜說,讓他可以放心了,關于聽證會的事。”
“看到你來看我們隊長我已經放心了”忽的,驚箜從我身后的門直接穿門而入,笑嘻嘻地看我,“也不枉我們隊長救你一命,那可是我們隊長初!吻!啊!”驚箜激動地強調。
登時,擎天背對驚箜已經抬起了手,“啪”一個輕輕的響指,驚箜整個人立時漂浮了起來。
驚箜急了,在空氣里慌張地手舞足蹈。但是,他的手腳越是運動激烈,他整個人越是不穩,不停地在空氣中打轉,顛倒。像是在宇宙里失重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