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箜一愣,扭頭看他:“老大,你被菜鳥勾起癮了啊。”
“你煩不煩啊!”擎天猛地轉頭又甩手扇了過來,這一次,驚箜立時躲開:“我也吃酸辣粉,跟你們都一樣,酸辣粉多好吃啊,幾天不吃還真覺得哪里不舒服。”驚箜壞笑地說,目光不離擎天陰沉的臉,更像是在取笑什么。
看樣子,擎天應該是酸辣粉的粉。
“我懂,再加一杯雙份檸檬的冰檸檬紅茶,是不,老大?”驚箜長相可愛,壞笑起來會有一種想讓人使勁掐他的臉的沖動,他對擎天壞壞地擠眉弄眼,“天太熱,我讓店家多加冰,給老大你降降火。”
忽然,擎天瞇起了青眸,抬起了右手。
驚箜一見擎天那個動作,臉上的嬉皮笑臉立刻凝滯,連忙擺手:“老大!別!現在天熱,外面沒空調!”
“啪!”擎天已經打響了響指,立時,驚箜整個人漂浮起來,在空中撲騰:“老大!不要——我愛你——”
“呼!”驚箜一下子從我面前橫飛出去,還帶著人風呢!
車門隨之打開,他便被直接扔了出去,像扔垃圾一樣。
“老大————”
“砰!”門隨之關上,車廂里終于安靜。
擎天坐在了座椅上,拿起桌上的咖啡“呼嚕嚕”喝了起來,感覺像是在降火。
“老大————我錯了————你讓我進去啊————”驚箜在外面拍門,“你們孤男寡女地在里面多不好啊————”我忽然感覺驚箜真的挺煩人的。
慢著,孤男寡女?
我這才發現早上的警員已經不在,整個大篷車的車廂里,只有擎天和我兩個人了。
我挪動椅子想去給驚箜開門,雖然他很逼叨,但感覺他被扔出去確實有點可憐。
“你如果開門就出去陪他。”身后是擎天冷冷的沒好氣的話音。
我停下了動作,認真思考了一番。外面天那么熱,我覺得我跟驚箜的交情還沒有好到能愿意為他放棄空調。
恩,還是把他一個人留在外面吧。
“哼。”身后是擎天一聲哼笑。
“往年有抓到嗎?這種高考作弊的星族?”我轉動轉椅,朝向他,遠遠的,貼著門。
“有,有考生,也有在外面協助作弊的。”擎天開始調取監控,是我教室的畫面,“高考作弊多為腦控者,通過大腦感應可以將答案直接傳給雇主,一般這樣做一次,五十萬起。”他一邊說,一邊調出了每個考生的檔案,仔細檢查。
“五十萬啊……”我低頭驚嘆,我爸媽得做多少年才有這五十萬,做一次就五十萬,還起?這錢真好賺,難怪要做了。
“怎么?你也想掙?”擎天好笑地看我,眸光不屑地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這能力即便想掙也掙不著。”
我鼓起臉,撅起嘴,撇開臉,不理他,轉椅直接背對他。
“嗤。”
“切。”
我和他一人一聲,整個車廂瞬間進入窒息般的靜謐。
“菜鳥,你知不知道零界點。”忽然,身后傳來他清朗但語氣甚為不佳的話音。
看他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我也給他個面子轉回身答:“就是能力使用的極限。”
他依然看著面前的屏幕,但嘴角卻揚起了輕笑:“原來你知道?”他轉臉好笑地看我,“你既然知道還那樣使用你的能力,你是不是傻啊!”他忽然厲喝起來,青眸瞪到了最大。
我懵懵看他,怎么突然又生氣了?
“呼。”他氣悶地收回看我的目光,對著面前的屏幕連連搖頭,“看來你只是知道理論,真是白癡。喂,菜鳥。”他再次轉臉兇我,“每個人的能力都有自己的零界點,在你不知道自己零界點之前,不能那樣持續使用你的能力你懂不懂!你一開始用的時候可能感覺很輕松,但那是假象,零界點會突然來臨,一旦零界點出現,你很有可能會出現星能虛脫,甚至是死!”
“砰砰砰!”忽然,大力的敲門聲打斷了擎天的話。
“老大——酸辣粉到了,放我進去——”外面是驚箜的大喊,喊聲聽上去還有些委屈。
“嗤。”擎天搖搖頭,警告般伸手點點我的臉:“不要揮霍你的能力!不要害我!”說完,他抬手“啪”一個響指,車門開啟,驚箜像是逃難一樣逃了進來,匆匆放下酸辣粉就攤在椅子上:“要死了要死了,才六月,外面就這么熱。隊長,下次找個冰霜系的行不,夏天真是要死人啊。”驚箜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杯冰飲貼在臉上。
我疑惑地側開臉,擎天叫我不要害他又是怎么回事?零界點和害他又有什么聯系?
不管他了,反正他怎么看我都不爽,怎么都會覺得我連累他,害他的。不理他就是了,高考就兩天,我忍一下。
堅持住,蘇靈!
幫他們找出那個作弊者,我第一次任務就完成了,給自己也來個開門紅,出去還多了一點吹牛的資本,怎么我也參加了青龍隊的任務,并協助他們完成。
中午稍作休息后,下午繼續考試。
一旦找回考試的節奏,我考得也越來越順利。雖然當中斷了半個月,但平時也能讓我撐完考試。
下午的時候,同樣的感覺又發生了。這一次是剛開始考就出現了,看來這小子數學不太好,所以一開始就使用能力。
我的手再次放落桌面,這一次我也自然很多,不會再被監考老師以為我手心里藏小紙條。我開始回擊,我一邊做題一邊釋放能力,我并沒感覺到哪里不適,能力的釋放依然如同呼吸一般輕松。
忽的,我感覺對方的能力在加強,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我不由停下了筆,細細感受與上午忽然不同的感覺。一股更強的力量吞沒了我的能力開始進入我的大腦,如同一只手掏入我的大腦,一把握緊了我的腦仁。
我變得難受,變得吃力,我立刻更加用力地釋放自己的能力,將這股更強大的力量從腦中趕出去,此時此刻,我提筆再做題時,已明顯感覺吃力,有一種力不從心,無法再一心二用的感覺。釋放能力不再像呼吸那么輕松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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