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墨不一樣,他是星族的粉,我不是,我覺得做普通人沒什么不好。你以為有超能力很酷?很叼?
看看頭條吧,滿滿都是星能者的負面新聞。
不是說這個星能者濫用能力搶銀行,就是說那個星能者濫用能力停車。
但其實,查清之后呃?其實是星能者在阻止搶銀行,是星能者將亂停車的車子挪開,好讓盲人通過。
所以,星能在我看來,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它只會給生活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因為,這世上更多的是普通人,他們不甘于普通卻偏偏沒有能力,這樣的情緒漸漸積累,便形成了對星能者的嫉妒,從而,身邊有什么關于星能者的事都會斷章取義,造謠抹黑。
當我和白墨進入家門的時候,“砰!”一聲巨響,嚇了我和白墨一跳,緊跟著,閃亮閃亮的禮花亮片灑滿我們一頭,老媽高舉牌子和老爸一起大喊:“恭喜白墨同學進入星族學院!”
我去!有!那!么!夸!張!嗎!
這陣勢比進了清華北大還要夸張。
老媽的牌子上寫著:“入星族學院,成一代英雄!”
我忽然想后退,堅決當作不認識他們。
“小墨小墨!快告訴干媽,你到底什么能力啊!”我媽沒給我自己出去的機會,直接把我給擠出房門了。拉住白墨的手就不放了。
“小墨啊!你真是我們家的驕傲!”老爸也跑過來把白墨往屋里拉!
我說!白墨什么時候是我們家的了!
我們家的驕傲不該是我蘇靈大小姐嗎?!我TM這就去考個清華北大給你們看看!哼!
“小墨快坐,星能管理局已經給我們通過電話了,哎喲,小墨你怎么那么厲害啊!”我媽拉著白墨的手坐在沙發喜笑顏開,真像是自己兒子考上了全世界最好的大學一般,興奮地臉都紅了。
“啤!”老爸直接從冰箱里開了一瓶“珍藏”的可樂給白墨:“快喝一口,今天一定累壞了,體檢還要抽血呢,你干媽已經給你燉了紅棗,過會好好補補血。”
我站在門前陰著臉看他們,一直看他們,就看著白墨被我爸我媽圍繞,被他們無比寵溺的愛包裹。
蘇耀華同志!
張一蓮同志!
你們的最寶貝的女兒在這兒呢!
我TM今天也體檢了,也抽血了,你們怎么水也不給一口,棗也不給一顆?!
“小墨,你到底什么能力?快給干爸干媽表演一下!”老爸無比激動地說。
白墨看看我爸,再看看我媽,伸出雙手,不約而同地,老爸老媽立刻閃開,躲得遠遠的。
白墨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前方。
老爸尷尬地笑了笑:“小墨,你的能力有沒有危險啊?”
“是啊是啊,小墨,干爸干媽不是怕你……”老媽一邊說一邊卻把掛在墻上的我玩滑輪戴的頭盔給摘下來了,“只是以防萬一啊。”
白墨眨眨眼,似是回過神,垂下眼瞼,淡淡微笑:“爸,媽,我的能力沒有危險。”
我一陣無語。白墨稱呼我爸我媽一直是爸媽,連干字都不帶。
爸媽一聽,瞬間安心了,又屁顛屁顛趕緊坐回白墨身邊,期待地看著他。
“那快表演一下啊。”
“是啊是啊,讓我們也見識見識。真是的,我們一直住一起,居然都不知道你是星族了呢”老媽真是笑得好開心啊。
白墨看看桌上,桌上有一盤水果。他掰下了一根香蕉。爸媽目不轉睛地好奇地看著他。
我也有些好奇,這白貨到底什么能力。
白墨一只手托著香蕉,平靜地說:“我的能力是將能源轉換。”說完,他手心里的香蕉開始膨脹了!慢慢地,香蕉皮開始爆開,濃郁的香蕉味立時飄滿整個屋子。
香蕉……在他手心里……熟,熟了……
“好耶”我酸溜溜地開了口,“以后你可以開燒烤鋪了”
老媽立刻白我:“小靈你沒能力就別嫉妒人家小墨!”
我去……果然知女莫若母。
我忍不住懟:“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呢!”
白墨平靜的目光在我說完這句話時,忽的朝我投來,又像是剛才在櫻花樹下那般,直直地盯視我。
老爸的神情也一下子嚴肅:“蘇靈同學,小墨成為星族是我們一家的驕傲!也是他一生的愿望,你這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態度應該好好反省!”
“你怎么可能有超能力?我和你爸都是普通人,那種概率很少,發生不到你身上,你還是好好讀書,準備高考吧!”
我無語地看他們:“行行白墨才是你們親兒子,我是撿來的”
老媽一挑眉,無比傲嬌地說:“你是充電話費送的,對吧,她爸。”
老爸也分外認真地點點頭:“沒錯沒錯,我記得那次是移動公司搞活動,說一次性沖一千電話費,送一個乖巧美麗的女兒,看來是我們哪里搞錯了,一定是我們沖少了。”
啊我要離家出走!
我氣郁地走人。
白墨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出手里的香蕉:“小靈,你最喜歡吃的烤香蕉。”
“不吃了!烤糊了!”我氣都氣飽了,哪里還吃得下?
更可氣的事吃晚飯,那對戲精小墨長小墨短,又是夾菜又是倒酒,老爸還把私藏的葡萄酒給拿出來,而老媽則是一邊哼著歌一邊給白墨整理行李。我都看見了,她還偷偷給白墨塞了好多錢!
我TM平時跟她要錢她可是一直說沒有的!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嫉妒了。
一直以來,老爸老媽對白墨就比對我好。家里有好的東西一定是先給白墨,再給我,特別“偏心。”
我氣悶地躺在床上做卷子。白墨明天去星族學院了,他可以不用參加高考了。而且,世界為了引導星族者向善,所以給星族很多普通人沒有的福利。甚至,他們上學不用交學費,反而可以每個月領生活費!
忽的,一陣沐浴露清香飄了進來,白墨穿著睡衣出現在我房門口。
他拿著手機,站在那里,靜靜看我。
像是一只洗干凈的小奶狗,無辜地,委屈地看著主人,想得到可以進房間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