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臭豆腐吃干抹凈后,幾人坐上疾風鳥,一路烈風陣陣、卯足狂奔,到達白金城外荒郊的時候,距離三大勢力招收弟子的時間尚有一日有余。
四人再次對疾風鳥的速度有了新的認知,赫連梨若心里也進行了初步估算。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疾風鳥從小城池到白金城往返一次,所需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這些家伙,厲害啊。”
“牛皮!”
蘇沫難得和胡叨叨統一戰線,紛紛對金帥及其他疾風鳥豎起大拇指。
四人翻身一躍,就從疾風鳥背上跳下,赫連梨若摸了摸金帥的小腦袋,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我們先進去了。”
雖說大街上來來往往,帶著馴養妖獸的修士也不少,可小心駛得萬年船,誰也不知道赫連梨若他們如果帶著疾風鳥,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赫連梨若四人經過傳承后,雖然修為突飛猛進,但也耐不住碰到居心叵測的人不是?
因此,赫連梨若并不打算帶疾風鳥們進城。
金帥也不回話,直接身形劇變,縮小成了拇指大小,“出溜”一鉆,沒入了赫連梨若袖口中。
“我靠,今天見識到了,金帥這招簡直甩那個胡叨叨的縮骨功十萬八千里了。”蘇沫砸吧砸吧嘴,一臉震驚。
“哼!”胡叨叨雖然不服氣,可也耐不住蘇沫闡述了一件鐵錚錚的事實,金帥在這方面,就是比他牛。
展開翅膀近一丈的身形,是怎么能夠縮小成拇指大小的?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想起金帥覺醒血脈之力的時候,承受了三天三夜的痛苦,那種生命已經走到盡頭,唯獨在憑信念支撐的畫面,還在赫連梨若眼前晃動,那時候的艱難……可見,所有的成功均不是無的放矢的。
赫連梨若抖了抖衣袖:“那你就跟著吧。”
反正金帥縮在袖口中,也不會有人看到,帶著它,也沒什么不妥。
金帥歡快的鳴叫兩聲,在赫連梨若的衣袖中搖頭晃腦的,口中又“唧唧”的喊了兩聲,其它護送的疾風鳥便快速離開了。
大家心里知道,這是金帥讓其它疾風鳥待命去了,疾風鳥之間,肯定有它們的聯系方式,就像之前,每次金帥都可以輕易將疾風鳥群呼來喝去。
進到白金城,赫連梨若四人去的依然是前往魔獸山脈前落腳的那處客棧,畢竟白吃白喝不花錢,且環境也算上乘,實在沒必要另尋其它住處。
只是剛進到客棧,赫連梨若四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客棧十分冷清,桌椅板凳被打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蘇沫走到柜臺前,敲了敲桌子,扯開嗓門喊了一聲:“有人沒?”
店小二門簾,露出一雙戰戰兢兢的眼睛,好似受到驚嚇的兔子,惴惴不安的偷眼打量著客棧外面,見到赫連梨若四人并不像尋釁滋事之人,這才從隔門后面出來。
“幾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店小二的左側臉頰腫脹,說起話來不太利索,像是剛被人打了幾耳刮子。
蘇沫“哐幾”一聲敲打在桌子上,眼神瞟了下周圍,挑挑眉問道:“這店是遭人打劫了嗎?”
店小二一臉苦瓜色,抱怨道:“殺千刀的,也怪這里之前住的幾位客人,跟我們老板說好了多住些時日,結果一下子就失蹤了好多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面了,這下仇人找上門,找不到他們,把我們店給砸了。”
蘇沫和赫連梨若、嚴逸三人面面相覷,這說的,不會就是她們吧?
店小二接著抱怨:“丹宗公孫錫派來的人可說了,每天來一次,再找不到他們,就把我們店的客人都砸沒,唉!”店小二無奈的嘆口氣,“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這家客棧還能撐幾天。”
說著,店小二無奈的揮揮手:“走吧,走吧。”
果然和赫連梨若她們心里想的一樣,是公孫弋的哥哥,公孫錫來了。
而她們并沒有注意到,胡叨叨聽到丹宗名字時,眸光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下。
公孫弋,就是那個眼神狂傲,在赫連梨若幾人初來白金城入住客棧時,想要以雙倍價格將住房盤下,讓她們滾的人。
公孫弋停留在赫連梨若記憶中的印象,就是一個猴子派來的逗比,沒想到,逗比的救兵趕在她們不在的時候來了。
她唇角微微上挑,倒是有了幾分興致,當時公孫弋來找茬的時候,自身修為是武師二段,另一位名叫李欣的少年是武師一段,還有一位張牙舞爪捶桌子的少年僅僅是武者九段。
那時候的赫連梨若就無所畏懼。
現在接受傳承后的赫連梨若,實力已經突飛猛進到武師五段,這幾個蝦兵蟹將,說白了,可以分分鐘將他們團滅,只是不知道這個公孫錫的修為如何了。
話說,接受傳承后,蘇沫的實力是越級最快的,從武師七段一躍升到武尊四段,嚴逸的修為從高階武尊躍升至武仙,胡叨叨依然是一副讓人看不透修為的樣子。
因為斂息術的緣故,赫連梨若此時的修為看起來只有武者九段,蘇沫是武師六段,嚴逸則是武尊四段。
他們現在的修為,與當時來客棧的時候已經有了天壤之別,再加上當時俊美無雙的陌玉換成了老頭胡叨叨,所以店小二一時間也沒想到公孫錫要找的,就是眼前四人。
“唉!多事之秋,幾位客官,可還要入住?”見四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開口問道。
蘇沫撿起地上一張翻倒的椅子放正,四仰八叉往上面一坐,翹起二郎腿,對著店小二勾了勾手。
店小二倒是個機靈主,見蘇沫有中階武師修為,雖算不上多高,可是捏死他們這種小嘍啰還是綽綽有余的,這種人,沒人愿意得罪,便點頭哈腰湊到蘇沫跟前。
“你有沒有辦法聯系到公孫錫?”
“啊?”店小二急忙擺手,“那可是丹宗青龍堂主最得意的弟子,我們怎么可能聯系的上。”
“那他派出來的人,可能聯系上?”
赫連梨若、嚴逸、胡叨叨三人,聽著蘇沫的問話,齊齊額邊掠過三道黑線,這是要明目張膽的挑釁嗎?
“這位客官,您找公孫錫,是……”
蘇沫翻了個白眼,一臉不耐煩:“就問你能不能聯系上,哪那么多廢話!”
店小二打了個寒噤,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尷尬道:“他們放話說明天晌午還會再來,客官如果想找他們,不妨就住下吧。”
“嗯,這主意不錯。”
“客官,三百銀幣一晚。”
蘇沫毫不客氣的敲了店小二腦門一下:“錢錢錢,要你個頭啊,本姑奶奶在這里有房間。”
說著,俏皮的對赫連梨若三人眨眨眼,領先上了樓,赫連梨若和嚴逸緊跟其后,也上了樓。
胡叨叨之前在這間客棧可沒住處,剛想交錢租一晚住房的時候,赫連梨若淡淡道:“陌玉的房間在這里,胡前輩暫住一晚吧。”
“嘿,梨若丫頭,敞亮啊。”說著,跟上赫連梨若的步伐。
蘇沫回頭不滿道:“臭老頭,你是缺這幾個錢是咋地?”
“吃不到葡萄的人,總說葡萄是酸的。”
“呸。”
兩人可以共歷生死,可相互擠兌也是常態,赫連梨若和嚴逸都是一臉無奈。
四人上了二樓后,店小二看著四人的身影,又在嘴里念叨了兩句“陌玉,陌玉”,突然眼神一亮,向客棧外面跑去。
赫連梨若進了房間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從肖媚兒的試煉之地帶回來的“西洋望遠鏡”拿了出來。
隨后,她又從納戒中取出一本典籍,典籍上面書寫著三個大字:喚鯊術。
這本武技正是當初殺死胡匪后,從胡匪的乾坤袋中搜刮出來的。
當初胡匪變化成鯊魚的模樣,功力倍增,就是這本“喚鯊術”的功勞,只是赫連梨若得知胡匪使用的喚鯊術出了問題,當初鉆研了一番后,并未發現喚鯊術有什么異常,所以就先將它暫時放在了納戒中。
在肖媚兒的傳承之地發現“西洋望遠鏡”的特殊功效后,赫連梨若就產生了一個想法:不知道用這東西看喚鯊術,會不會出現畫面扭曲,會不會發現喚鯊術的問題。
所以,就將此物帶了出來。
用“西洋望遠鏡”對著“喚鯊術”看去,赫連梨若驚奇的發現,喚鯊術的武技七扭八拐的動了起來,好一會兒,當武技停下之后,變成了幾個大字:后半段,從后往前練。
赫連梨若噗嗤笑了起來,這個胡匪,好好的一本武技,練得人不人鬼不鬼,不過出這本武技的人也是個奇葩,一本武技要么從前往后練,要么從后往前練,后半段從后往前練,誰能想得到啊。
要不是胡匪在前面做了示范,保不齊赫連梨若練的這本武技也不純正。
將“西洋望遠鏡”收起來,赫連梨若認真的翻看起喚鯊術,越看,她越沉浸在里面。
這本武技當真是奧妙無窮,里面奇趣的修煉方式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喚鯊術是一種適合水屬性修煉者修煉的召喚之術。
這種召喚之術非常罕見,煉至大成,可召喚他物為其作戰,真的是一本強悍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