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自己的boss啊,怎么樣也得站在他這邊。
了解自家boss不愿意多等的性格,任南開口催促道:“夫人,總裁還在等著呢,他不太喜歡等人,沒什么事的話請您盡快上車。”
一番話說得恭恭敬敬找不出什么毛病,江小希卻是聽得有些難受。
不喜歡等人嗎?她記得以前每次江小柔車門見他的時候都要好好打扮一番,每次都要耽誤很久。
那時候她總是會催促江小柔,讓她不要讓權逸寒等那么久,江小柔卻說沒關系,說權逸寒不會怪她,還說權逸寒已經習慣了這么等她。
可是現在才兩句話的時間都不能等了嗎?
“去吧去吧,小希,我先走啦!”韓夢說著把江小希往車子的方向推去,然后自己和她擺擺手先走了。
江小希看著韓夢離開的身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上車便感受到一股低氣壓,江小希不自覺的將身子往車窗邊挪了挪,這下連駕駛室里剛上車的任南也感受到了寒意。
“去香梓居。”權逸寒冷聲開口。
“是。”任南應道。
到了香梓居,江小希跟在權逸寒的身后,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氣壓,始終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不敢靠的太近。
但是進了香梓居之后,江小希就完全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些了,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都被這幽靜雅致的環境所吸引。
并且這里面的所有建筑都是古色古香的風格,江小希喜歡的不得了。
走著走著突然被人攔腰抱住,耳邊響起帶著薄怒的低沉嗓音:“走路不看路嗎?”
江小希看了眼腳下,這才發現離她的腳邊只有一步不到的距離就是一條人工的小溪,水倒是不深,但是一腳踩下去若是再不小心摔倒的話,也是會夠狼狽的了。
江小希后知后覺的松了一口氣,看向權逸寒,“謝謝。”這聲謝謝說的不帶什么感彩。
讓權逸寒覺得江小希好像在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一樣,就像剛才下車之后,連走路都不和他走在一起,就這么排斥他?
兩人心思各異,但是似乎都在堵著一口氣,誰也不愿意先吐出來。
權逸寒將江小希扶穩以后,便松開了她,徑自往前面走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帶江小希來這里吃飯,這里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吃飯的地方,雖然不是極盡奢華,但是這樣的環境不夠讓他的心有片刻的安寧。
這種感覺......就像是擁著江小希入眠的夜晚。
甩去腦中的胡思亂想,江小希這次沒有再只顧著欣賞周圍的環境,緊緊的跟在權逸寒的身后。
權逸寒緊繃的臉色似乎好了些許。
吃飯的時候,權逸寒紳士的為江小希拉開椅子,為她準備好一切。
江小希每每都忍不住在心中想到:他是不是對江小柔也是這般?不對,應該比這貼心溫柔的多吧?這只不過是他的紳士作為罷了。
任南在之前把他們送到這里來之后就自己走了,所以吃完飯以后權逸寒開車帶江小希回去。
江小希站在車外猶豫了一下,跑到后座準備拉開門。
權逸寒見到她的動作,感覺心頭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一樣難受,“坐前面。”聽起來像是命令一般。
江小希因為他森冷的聲音瑟縮了一下,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坐后面就好。”伸手拉車門卻發現拉不開。
疑惑的看向權逸寒,卻只聽他說:“要么坐前面,要么自己走回去。”
江小希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真霸道,只是一個座位而已,有必要這么強求她嗎?還讓她走回去,你全家都走回去!
然而最后還是沒骨氣的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權逸寒看見她一臉的不情愿,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發動了車子。
起先一直沉默著,不知道為什么,江小希就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尷尬,想要裝睡,無奈身邊的男人氣場太強大,她連裝睡都做不到。
便尋著話說,“那個,明天下了班之后我去醫院看看你爸吧。需要準備些什么嗎?”
權逸寒默不作聲,就在江小希以為他不會回答她的時候,聽到他說話,“不用準備什么,明天我帶你一起過去。”
“好,我知道了。”江小希應了一下便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應該叫我什么?”權逸寒忽然發問。
“啊?”江小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權逸寒說的是啥。
權逸寒不說話,雖然在開車,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但是江小希就覺得他的視線是落在自己這邊的。
頓了一會兒,像是忽然反應過了什么,“逸、逸寒。”吞吞吐吐的叫出口,還是覺得有點兒別扭。
最主要的是她聽得江小柔就是這么叫他的,心里其實有些不情愿也這樣叫他,但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叫他。
小寒?江小希自己想想都覺得囧。感覺還是逸寒好點吧。
權逸寒臉色似乎好了些,但是又覺得有些不滿意,性感的唇動了動,吐出幾個字,“叫我阿寒。”
江小希頓時被雷的不行!
這、這、這!這還是權逸寒本尊嘛?真的好懷疑啊有沒有?
悄悄地往一邊瞟了幾眼,沒看出有什么問題啊。
而權逸寒也似乎是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此刻臉上也是微囧,不過憑江小希的功力還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的。
兩人回到家中之后很快的就各自回了房間,這樣的生活似乎比之前的那一個月更加有一種相敬如賓的感覺。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江小希閉上眼睛,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她竟然就這樣嫁給了權逸寒?
為了什么呢?真的是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嗎?好像不是的,她到現在也并沒有做什么來爭取。
也許,只是為了能夠陪在他身邊吧。只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她便已經知足了。
想著想著,江小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多年沒有做過夢的她,這一次,做了一個既甜美又殘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