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逸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想同意,但其實他的心里也在糾結著,他覺得他對不起小柔,卻無法像從前那樣說出要娶她。
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心里還沒有人,但是現在他漸漸的發現,他的心理似乎一直住著一個人的影子,只是他從來沒有發現。
而如今那顆種子不斷地萌芽生長,終于破土而出,他才發現自己真正的感情,卻還不敢面對。
說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有不敢面對的事情,以往無論遇到什么情況,他都不會生出害怕或者糾結的情緒。
現在面對江小希,他卻總是會有一種沒由來的害怕,也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向她靠近,還是就一直如此?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這個頭條新聞也因為權逸寒的干涉早早的就撤了下去,但其實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了。
比如江小柔。
她本來一向是不會看報紙這種東西的,新聞網頁她也不怎么關注,但是那天早上,郊區別墅的傭人聚在一起談論。
江小柔經過她們感覺好像聽到了權逸寒的名字,便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些傭人也沒有阻攔她,于是她就那么直直的看到了……
看到了權逸寒和江小希擁吻的畫面!
江小希這個賤女人!怎么這么陰魂不散?都已經走了這么多年,為什么還要回來?回來了,為什么還要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想出現在權逸寒的面前,好吸引他的注意力,再把他搶過去!不!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江小柔心里陰惻惻的想著,臉上露出詭異陰森的笑容,看的別墅里的傭人心里發毛,紛紛害怕的低下頭,不敢去看。
而權逸寒對這一切都不清楚。
他以為江小柔真的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卻不知道最陰狠毒辣的,其實是她江小柔,而不是江小希!
這天下午下班時間,權逸寒由于最近煩躁一直以工作來排解,所以此刻還在辦公室里坐著并沒有下班。
“不愿染是與非,怎料事與愿違”權逸寒私人手機響起。
本來權逸寒見到是權母給自己打來的,下意識的就不想去接。
因為這幾天權母一直都打電話給他,基本都是為了催促他結婚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自己的想法也表達的很明確。
但是面對權母一次次的勸說,權逸寒都是很明確的直接回絕,也不知道她怎么堅持到現在還給他打電話的。
想了想,權逸寒還是拿起了電話。
“喂,媽,你找我有什么事?”權逸寒冷著聲音問道。
“小寒,你爸爸出事了!我們現在在醫院,你爸爸在手術室,你快過來,我等下發定位給你。”權母的聲音帶著哭腔。
權逸寒想到那次回家看到的母親哭紅了眼的樣子,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媽,你別太擔心了,我馬上到。”權逸寒一邊安慰著自己的母親,一邊起身離開辦公室。
沒過多久就到了醫院,找到了權父權母。
權父還在手術室,權母看見自己的兒子終于過來了,眼淚又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權逸寒上前擁抱住母親,給她一個依靠。
“小寒,剛才……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權母哽咽著說。
權逸寒眸子暗了暗,父親的身體,已經如此這般了嗎?
“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和爸。”權逸寒心里開始自責。
“傻孩子,不怨你,人命這種事情自有定數,我只是、只是,很舍不得你爸爸。”權母說到這再次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權逸寒輕拍母親的脊背表示安慰。
又過了大概三四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權母和權逸寒都焦急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只是權逸寒沒有表現的那么明顯。
終于,醫生出來了。
“羅醫生,怎么樣?”權母急切的問著。
醫生摘下口罩,“權少,權夫人,手術很成功,目前沒有什么大問題,好好休息即可。但是……從目前權老爺的身體狀況看來,最多只有半年的時間,少則三個月,具體情況說不準,得一直觀察。”
“什么?你、你說他……”權母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接受不過來,身子一軟跌倒在權逸寒懷中。
“媽!”“權夫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權夫人緩了一下,“我沒事。”聲音虛弱又帶著顫抖。
“那我們現在能去看他嗎?”權母問道。
“可以,剛剛權老爺已經轉至權家的豪華VIP病房,兩位現在就可以過去。”羅醫生如實說道。
“好,謝謝醫生。”權母感謝道,畢竟指望自己兒子和醫生說聲謝謝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一起去了病房,看見權父身邊插滿了各種管子,一時之間權母的身體都忍不住哭的顫抖了起來。
“小寒,你說,你爸活了這大半輩子,什么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啊!”
權逸寒看著心里也難受,但是他只是繃緊了臉,不說話,扶著自己的母親。
權老爺還沒有醒來,權逸寒就陪自己的母親在這里守著,一整天哪兒也沒去,期間打電話讓任南送些吃的過來。
他自己不吃倒沒事,但她母親不能再把身體搞垮了,權母雖然沒什么胃口,但是在權逸寒的勸說之下,多少是吃了一點。
然后權逸寒順便和任南商量一些公司的事情,將大部分事情都直接交給任南,一些實在不行的再拿到醫院來給他處理。
到了第二天下午,權父終于醒來。
“斯湛,你醒了?”權母看到一點點動靜就關切的上前問著,只是沒有人回應她。
而權逸寒也在一旁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父親,期盼他快點醒來。
病床上的人眼皮上下跳了跳,終于,似是掙扎著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起來很吃力。
看見自己的老婆兒子都守在自己的身邊,權斯湛笑了笑,想要握住權母的手,卻有些吃力,權母會了他的意,趕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順勢在病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