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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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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歌一直侯在榮貴妃殿外,無論如何她也要想辦法見林言琛一面。

  沒過多久榮貴妃和希諾伊便出來了,希諾伊看向長歌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長歌來到榮貴妃身前跪下道:“娘娘,臣妾有事相求。”

  “呦,你這稱呼終于喚對了?”

  按規矩,臣子的妻妾都應自稱臣妾,早前長歌一直自稱民婦,不過是為了顯得自己不懂規矩。此時心中焦急,委實顧不得許多。

  榮貴妃道:“你有什么事?”

  “娘娘,您能不能放臣妾暫時出宮?”

  “你出宮做什么?”

  “今日相爺抗旨一事,臣妾有所耳聞,想回府勸勸相爺,臣妾出面,說不定能勸服相爺。”

  還不等榮貴妃答話,希諾伊呸了聲道:“你這小賤人,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要回去勸相爺千萬別娶我么?”

  長歌聞言微微蹙眉,這南疆公主真的是……蠢得要死!

  “相爺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前程?”

  “那誰知道呢,再說了,就算你真的要回去勸相爺娶我,我也不稀罕,本公主要嫁人,還用你勸么?”

  長歌:“……”

  長歌實在懶得理她,對榮貴妃道:“貴妃娘娘應該知道陛下此刻有多心急,不如讓我回府勸勸相爺試試……”

  “林長歌!!”希諾伊本就因為林言琛抗旨之事沒了面子,見長歌這幅樣子,不禁怒道:“你少在這里裝好人了!搞得自己有多大度一樣,沒有你,我照樣可以嫁給相爺!”

  長歌冷道:“公主要嫁人,京中好男兒那么多,你為何一定要嫁給我夫君?害的我夫君被囚禁?!如今我只是想讓陛下放他出來,您又何必阻攔?”

  希諾伊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道:“我害他?哈哈哈,你開什么玩笑,你們這兒的男人不是一個個都希望娶我么?本公主看中了你夫君,是他的榮幸,別搞得像是我在和你搶一樣!”

  “你就是在和我搶!!”長歌見這公主愚蠢不堪,想了想,決定用激將法。

  果然,希諾伊聞言不禁大怒:“你說什么?呵呵……本公主搶你的?!!”

  “是啊,我夫君不愿意娶你,你卻硬要嫁過來,這不是搶是什么?”

  啪!!

  長歌話音剛落,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希諾伊手勁兒極大,長歌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火辣辣的疼。

  不過長歌并沒有住口,依舊不卑不亢道:“怎么,被我說中了,公主惱羞成怒了?”

  啪!!

  又是一巴掌,這下長歌沒感覺到多疼,因為她的臉直接麻了,足以看出希諾伊用了多大的力氣。

  “林長歌你給我住口!!”希諾伊氣的臉都紅了,此刻那神情看起來極其憤怒,長歌感覺自己在多說一句,希諾伊能沖上來將自己撕碎了。

  “我偏要說!!我聽聞南疆人最是爽快,公主既然要和我搶夫君,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

  “和你比?呵……”希諾伊忍不住發出輕蔑的笑:“本公主也不欺負你,比什么,你定吧!”

  很明顯,希諾伊絲毫不將長歌放在眼里。

  長歌道:“我聽聞南疆擅長蠱毒香料一類的,正好我先前做的也是這些生意,要不,就比煉香如何?”

  希諾伊聞言,險些沒笑出聲來,這林長歌莫不是個傻子么?

  雖說她在制香方面不是特別有天賦,但怎么說也是在南疆長大的,自認和京中人比,一般人還是比不過她的!”

  “林長歌,你確定不考慮考慮和本公主比別的?”

  長歌道:“我也不會什么別的,就這個吧。”

  “好啊,那,籌碼是什么?”

  “若是我贏了,公主便不許阻攔我出宮,若是你贏了……條件你自己定吧!”

  希諾伊絲毫不留情面道:“本公主要你的命!!你若輸了,你就自盡!”

  “好!!”長歌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

  希諾伊心中別提多痛快了,看向長歌的目光,仿佛是已經在看一個死人了。

  不過這樣還不夠,希諾伊就是看長歌不順眼,死之前也要收拾收拾她,心里才算痛快!

  思及此,希諾伊道:“林長歌,萬一你輸了反悔了,不肯自盡怎么辦?”

  “公主可以動手!公主還擔心自己殺不死我么?”

  “誰擔心這個了,殺你本公主還怕臟了手呢,林長歌,既然要比,總要多幾個人做見證才好。”

  長歌:“……”

  這南疆公主明顯是有絕對的信心贏過她,存心要將事情鬧大,好讓她丟臉。

  “公主隨意。”

  比制香,長歌又把握贏希諾伊,只是……此次怕是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長歌感覺的道,希諾伊身旁的榮貴妃,正在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榮貴妃雙眼微微瞇起,這林長歌,平日看起來蠢笨無能,今日同希諾伊對話,倒像是換了個人。而且說要和希諾伊比香,也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難不成,她先前的所作所為,是裝的不成?

  她……到底是不是孟長寧那賤人?!!

  長歌在心里默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戲算是白演了,只是此次事件關乎林言琛,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希諾伊將比試的時間定在明日,長歌再怎么心急,也只能等了。

  回到住處后,長歌想了一下自己前世所制的香料中,白鈺或榮貴妃有可能知道哪些,要想辦法避過才是……

  長歌想了許久,排除了許多,但剩下的她也不能確定,畢竟十幾年過去了……

  最后,長歌為了保險起見,決定煉制一種前世師傅教她的香,她曾經答應過師傅,絕對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一種香。

  如今事急從權,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下定決心后,長歌躺在床上準備早些休息,然而心中煩亂,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此刻林言琛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和她一樣,輾轉難眠?

  相府被白鈺派的兵層層包圍住,府中下人紛紛跪地求林言琛三思,左右不過娶個南疆公主罷了,他們一向精明的相爺這是犯的哪門子傻呢?

  林言琛將下人揮退后,安靜的在書房看書。

  林言琛覺得,白鈺不會那么輕易罷了他的官職。

  就算罷了,他,也認了……他絕不會背叛長歌第二次!!

  翌日,希諾伊集齊了不少宮人來看她和長歌比試練香。榮貴妃也來了,還帶了幾個平日愛看熱鬧的嬪妃一同前來,這些人無一不等著看長歌出丑。

  這次比賽的裁判是希延,希延聽聞長歌要和希諾伊比制香,而且賭注是自盡后,心中不免擔心,心道一會兒想什么辦法護住長歌才好。

  他和所有人一樣,都覺得長歌輸定了!!

  太監將二人需要的材料備齊后,煉香便開始了,希諾伊為了表現出自己煉香技術的高超,將自己最拿手的都展現了出來。

  而長歌相對而言就表現的簡單的多,前世師傅教她的這味香,奇就奇在,沒那么復雜,但是要看技術。

  這種香的要求苛刻到一分一毫也不能出差錯,無論是時間,配料用量,甚至是香成后的擴散手法,無論是哪個環節,差一絲,也達不成最后的效果。

  所以長歌此時的小心翼翼,在那些人看來,分明是最簡單的香也煉不好,還在那里裝模作樣。

  相比之下,一旁的希諾伊數十種配料,單是看著,便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不過也確實蠻厲害,長歌期間并沒有看希諾伊制的香,單聞氣味兒,長歌便知道希諾伊做的是什么了,這種香她也會,難度中等。

  殊不知她這難度中等的香,已經是希諾伊的全部實力了。

  過了許久,希諾伊早先一步將香制成了,一瞬間,濃郁的香氣在空氣中散播開來,眾人不禁紛紛贊揚。

  希延也沒想到希諾伊這次發揮的這般好,比她平日所制的香,不知道好出多少。

  按理說,希延應該為自己的妹妹感到高興的,可是,此刻他心里卻深深的擔憂了起來。

  眾人見長歌的香還沒成,忍不住譏諷的笑出聲來,希諾伊極其鄙夷的看了長歌一眼道:“我說你啊,不行就算了吧,何必耽誤大家的時間呢?有這垂死掙扎的功夫啊,不如去準備條白綾,研究研究怎么吊死能好看些!”

  長歌對于眾人的嗤笑充耳不聞,依舊專心的煉制她的香……

  終于,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后,長歌的香成了,接下來,只剩最后一步了。

  長歌將自己煉的香倒入一個容器中,讓宮人準備好了個火折子,拿著火折子,在容器底部一圈一圈的慢慢的慢慢燒著。

  然而燒了半天,也不見有什么動靜,眾人見狀,剛要嗤笑,突然,一股她們從未聞過的香氣傳入鼻中。

  不似其他香那般濃郁,但卻清香至極,沁人心脾,單是聞著,便令人渾身舒爽。

  而且更令人震驚的是,這股香氣蔓延的范圍實在太廣了,遠處打掃的宮人,都聞香好奇,尋了來。

  大巫師正在宮中閑轉散心,恰好走到了不遠處,聞到了這股熟悉的香氣,雙眼猛的睜大。

  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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