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律心急如焚的一推開包廂的門,一眼看到尤可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捂著肚子坐在地上,神色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蘇綿則一臉懵逼的站在她面前,冷眼旁觀的看著地上喊疼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色,從司徒律這個角度張望過去,情況明顯是蘇綿故意把尤可推到在地的。
“這是怎么回事?”
司徒律臉色凝重的朝蘇綿反問,眉心驟然皺的死死的,又蹙著濃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尤可,自然不知道這里先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聽聞熟悉的聲音,反應過來的蘇綿,一扭頭一眼看到司徒律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包廂門口,腦海自然明白這是尤可故意在司徒律面前做的,為的就是讓司徒律冤枉她推了她一把,好讓他來責怪她。
既然人家不惜肚子里的孩子搏一把,她又怎么可能會讓對方失望。
蘇綿冷笑一聲,神色淡然的重新坐在沙發上,事不關己的一字一句道。
“你難道看不出來么,是我把你的小情人故意推到在地的,你瞧瞧她臉色慘白的樣子,還不快把她抱到醫院里去瞧瞧,這萬一不小心流產,司徒律家的第一個孫子豈不是就沒有了,到時候司徒家的長輩怪罪起來,我可擔待不起。”
蘇綿嗤笑的說完,言語里滿是賭氣的成分,心里在看到司徒律出現的那刻突然變得五味雜陳,同時也氣的渾身發抖,她萬萬沒想到會有一個女人突然來找她。
然后還跟她說她懷了她老公的孩子。
簡直是諷刺。
坐在地上的尤可萬萬沒想到蘇綿不僅不解釋,還把所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攬,看向她的模樣就跟見了鬼似的,心里只想著這女人笨的可以。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直接坐實了她推她的罪名,她何不借力打力呢,所以在尤可看到司徒律一臉擔憂的走向她時,立馬委屈的哭訴道。
“律少,司徒太太她不是有意想要推我的,你千萬不要責怪她,都是我不好,啊...,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啊,律少,我們的孩子。”
尤可坐在地上賣力的表演,還故意的想要為蘇綿開脫罪名,心底善良,吃痛的眼淚汪汪的樣子真的不是像裝出來的,看得蘇綿不禁在心里為她暗暗叫好和拍手鼓掌。
果然是演技了得。
聽聞兩人的對話,司徒律的臉色陡然變得復雜起來,遂然二話不說的抬起腳步往她們這個方向走去。
彼時,尾隨司徒律趕來的顧允兒在聽到蘇綿和尤可的對話時,驚訝的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冷氣直抽,萬萬沒想到來找蘇綿的女人居然和司徒律有關。
不僅是這樣,她居然還懷了司徒律的孩子,她大驚失色的唇角微張,整個人就這么愣怔在原地,是半響沒反應過來。
再看看司徒律一臉焦急走向那女人的樣子,更叫顧允兒愣怔秀眉直皺,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深怕司徒律會責怪蘇綿,抬起腳步就往蘇綿那邊走。
想必這小女人現在一定傷心壞了吧。
“律少...。”
尤可看到他一臉焦急的走向她,禁不住又委屈的嗚咽了一聲,心里別提多得意了,她就知道司徒律一定不會不管他自己的孩子的,要不然他早就狠心的要她打掉了。
盡管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帶她去醫院拿掉,但主要她委屈的一哭,他就不會在逼迫她,這也足以讓尤可覺得他是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這也是尤可為什么要來找蘇綿的最大原因。
然而,就在她沾沾自喜以為司徒律是在乎他們的時候,走向他的男人居然看也不看她一眼,一腳跨過她身邊,一路直奔蘇綿而去,是連一個余光也沒給她。
“律少...?”
尤可不知所措的喊著錯開她而走的男人,臉上充滿了震驚和詫異,是半響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只是睜著一雙哭過的眼眸看向男人絕情的背影。
就跟見了鬼似的。
而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蘇綿,聽她一口一個律少的喊,喊得她頭皮發麻,也生氣的不行,撇開的腦袋更是瞥向另外一邊,壓根不想看到這對令人作嘔的人。
卻不想她腦袋一轉,右側的胳膊突然被一雙手給抓住,蘇綿莫名其妙的一愣,下意識的扭過腦袋,身姿卻快一步的被一股重力給提起。
在她還沒反應是怎么回事時,纖瘦的身姿緊跟著被強行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內,驚得蘇綿不明所以的睜大雙眸。
一步跨過尤可的司徒律,眼看著蘇綿極度生氣的撇開腦袋不理他時,心里焦急的不行,是拽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情緒緊張的詢問道。
“綿綿,你沒事吧,她有沒有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情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律緊張兮兮的詢問,不僅如此還緊跟著松開她,狹長的視線上上下下在她身上來回巡視,確定蘇綿身上沒什么明顯的傷口時,攬著她的肩膀重新把她擁入懷中,滿是喟嘆的抱緊她,臉上明顯是松了口氣。
他是真怕她要強的性子會傷害到她自己。
彼時抬起腳步的顧允兒看到這一幕,猝然停下腳步,心里不免暗暗的松口氣的,剛剛她還一度以為司徒律會生氣的責怪蘇綿呢,好在不是這樣。
要不然是真的寒了蘇綿的心了。
她暗暗的松口氣,目光不經意看向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慕涼城時,秀眉本能的卷緊,因為從他淡漠如斯,一臉坦然的神情里看得出來。
這男人分明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而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滿她滿的密不透風沒和她提及半句。
意識到是這樣時,顧允兒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能的抬起腳步離他遠點,自然是生氣了。
慕涼城不悅的皺起眉頭,長臂一伸,伸手就想握住她垂在腿邊的手。
顧允兒見狀快他一步把手背在身后,一臉倔強的看向眼前的蘇綿,沒在搭理這個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信任他,要不是如此,她剛剛看他怎么會像看到救命稻草般的撲入他懷里,不就是因為信任他。
而這男人居然瞞著她,簡直是可惡。
看到身邊的小女人打定主意不理他時,慕涼城微不可察的蹙緊眉心,看起來這下子他是觸及到她的底線,真把這小女人給惹生氣了。
盡管是這樣,他仍舊不后悔沒把事情告訴她。
彼時,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抱來抱去的蘇綿,是被眼前的男人抱得一臉懵逼,同時也快要被他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不免伸手掙脫他的懷抱。
“司徒律,你快放開我,我快要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來了,你快松開我。”
蘇綿擰著秀眉掙扎。
司徒律一聽,立馬緊張兮兮的松開她,關心的詢問道。
“綿綿,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沒事吧?”
蘇綿冷然的掃了一眼關心她的司徒律,又神色漠然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滿是驚訝的尤可,嗤笑一聲道。
“司徒律,你關心我干嘛,你難道不該好好關心一下被我故意推到的女人么?我想有事的人應該是你的小情人才對。”
她嫌棄的避開他的手,不想給他碰。
司徒律一聽自然知道是他惹她生氣了,趕忙掐媚的扶著她的手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臉擔憂的看向她的腹部,求饒道。
“老婆,你別生氣,這件事情等回家了我好好給你解釋解釋,別氣壞了身子,你要打要罵就沖我來,別憋著氣,氣壞了自己,你剛剛是怎么把她弄倒的,沒擦傷自己吧,你快給我看看,我給你檢查檢查。”
司徒律全然不顧蘇綿生氣不給他碰,拉住她的雙手就緊握在掌心,似乎是在察看她到底有沒有傷到哪里,全然不顧坐在地上祥裝受傷的女人。
仿若他的眼里只剩下蘇綿一人,至于其他人根本是無關緊要的人。
蘇綿一看他這幅白癡的樣子,憤然的掙脫他的手,氣鼓鼓道。
“我用腳踹的,你小情人肚子里的孩子怕是鐵定保不住了。”
“哪只腳,你趕緊抬起來讓我看看。”
司徒律一臉的緊張,深怕她踢她用力反而傷到自己,作勢要給她檢查,又想想不好索性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不行,我還是帶你去醫院找阿森瞧瞧,要不然我不放心。”
蘇綿一臉懵逼的被他抱在懷里,跟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但到底他是向著她的,心里的怒氣倒是的確也消減了不少,但他欺騙她的事,她也跟他沒完。
兩人親密的互動,以及你儂我儂忘我的樣子,足是令坐在地上的尤可跟傻了似的,特別是在親眼看到司徒律,一臉緊張的詢問蘇綿她有沒有傷害她時,臉上顯露出來的蒼白比剛剛還要白下幾分。
因為受傷的人明明是她啊,他真正該關心的人不是懷著他孩子的她么,怎么反而關心推她摔倒的人?
“律少...。”
尤可花容失色的喊著他的名字,一臉的不可思議。
一心擔憂蘇綿的司徒律完全不記得有她這號人物,在進門的時候他也只關注蘇綿有沒有受到傷害。
所以她一出聲,他才注意到面前還有個找蘇綿麻煩的女人。
司徒律溫柔以待的抱著蘇綿,卻在看向尤可時立馬變得冰冷無比,渾身透著一股寒氣。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坐在地上的女人,冷聲一吼道。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讓你來找她的麻煩,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長是不是?要是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有一點點閃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