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顧允兒稍微整理一下自己,才伸手推開眼前的大門,不想她手還沒碰上門把手,門自動打開一條縫。
顧允兒驚愕的一愣,還沒反應一條長臂突然從門內伸出來,拽過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門內,強行桎梏在門邊的墻壁上,耳邊是關門落鎖的響聲,一道極具侵略性的氣勢跟著從她頭頂壓下來。
動作快的一氣呵成,仿若演練過無數遍似的。
“你...唔。”
顧允兒驚蟄的剛想開口說話,唇角快速的被一雙微涼的唇堵住,舌尖趁著她說話的縫隙直接趁虛而入,瘋狂的掃蕩她唇齒間的美好,行為迫切的不行。
黑暗中,顧允兒瞪著大大的雙眸,脊背緊貼在冰涼的墻壁上,愣是半響沒反應過來,直到一只微涼的手挑開她的裙擺,指尖滑過她細膩的皮膚,一路蜿蜒而上往她最神秘的地帶探去...。
“唔唔唔,白先生,你...,不要...,你等等...。”
顧允兒心一緊,口齒不清的掙扎起來,一把摁住他探上來的手,想要阻止他繼續下去。
不想被稱為白先生的男人根本不為所動,強勢的拽過她的雙手反扣頭頂,偉岸的身影壓向她柔軟的身子,兩人瞬間親密無間的緊貼在一起,屬于男性獨有的構造被無限放大,嘴上動作未停,顯然是起了反應。
“唔唔唔...。”
顧允兒瞪大雙眸激動的掙扎起來,完全沒想到唐修寧會這么迫切,像是幾年沒開過葷的人。
許是她的掙扎引起他的不耐煩,他用一只手固定她的雙手,騰出另外一只手來撈過她纖纖細腰,唇齒越發深入,力道重的恨不得將她揉緊骨血里。
唇齒相依,吻意綿長,男人熟稔高超的吻技很快讓女人繳械投降,沉淪在他無限的柔情里。
顧允兒被他吻得云里霧里,身姿一陣酥麻,軟軟的倒在他寬闊的懷抱里,一點反抗的力道也沒有。
男人邪魅一笑,托起她的臀讓她的腿盤在他精窄的腰身上,抱著她一路直奔樓上。
臥室門被一腳踢開,嘭的一聲撞在后面的墻壁上,巨大的響聲令深陷無限柔情里的顧允兒猛地清醒過來,纖瘦的身子觸電般的僵了僵。
借著從窗外擠出來的一絲亮光,一張戴著面具的臉瞬間映入她眼底,男人迫切的吻著她的唇,大手放肆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他腳邊。
眼見他試圖脫掉她身上唯一一層遮羞布時,她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片段,他擁抱別的女人,親吻別的女人,還有威脅她的冷酷模樣,畫面最后定格在地下停車場。
車窗內,他動情的覆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做著他也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那一幕幕激的她渾身冰涼,一股惡心猛地從她胃里竄起,緊跟著她瘋了似的從他身上掙脫下來,激動的退到一邊的安全距離內。
她不能接受他拿碰過別的女人的身子,再來碰她。
太惡心了。
“深藍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昏暗的房間內,男人不悅的對她質問,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掙扎感到非常的不滿,畢竟這次旅行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慍怒的質問聲一落,房間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起來,連溫度也跟著凝固下來,可想對方因為她的反抗有多生氣。
顧允兒心一提,滿是無措的愣在原地,雙手緊緊的揪著,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既然不愿意,又為什么要來?”
見她杵在那邊不說話,白先生不耐煩的開口,腳步突然往她面前一跨,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顧允兒以為他還想再來,腳步本能的后退,卻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床沿上。
“我...,我們,今天能不能什么也不做。”
顧允兒無措的開口,掌心一片濕黏,她現在真的做不到和他在一起,若是她沒看到他們在一起過,或許她還能騙騙自己。
可那晚的畫面太清晰,實在太過清晰,就像深深的烙印在她腦海里,怎么也揮之不去。
而她今天才得知,從今往后她再沒做母親的權利,再繼續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她根本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留住他,她之所以過來,不過是知道這七天可能是兩人最后在一起的日子。
所以,她義無反顧的來了。
黑暗中,白先生諷刺的輕笑一聲,突然躬身上前,單手支著身體,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一股危險的氣息順勢蔓延開來。
“不做?我們不就是為這而來的。”
戲虐的語氣似笑非笑,好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和幼稚,這一場旅行的目的兩人比誰都清楚,并且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
顧允兒僵了僵身姿,美眸溢滿了無措,黯然失笑道,是啊,他們這七天不就是為了這而來的,既然她來了,又在這矯情什么。
“還是說深藍小姐對我動了情,愛上我了?”
白先生跟著補充,銀灰色的面具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棱角分明,猶如冰涼的水,嘲弄的語氣像是在羞辱她不知深淺,忘了當初自己去面具會所的目的。
“我沒有...,只是我今天匆匆忙忙趕來,有點累,不想失了你的興致。”
“我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但唯一一點,千萬別愛上我,這樣對你沒什么好處。”
白先生玩味的松開她的下巴起身,抬起腳步兀自往浴室走,自然是要去泄了這身火氣,徒留一臉愣怔的顧允兒在原地。
那一句千萬別愛上我,這樣對你沒好處的話在她耳邊如雷貫耳。
無論他是白先生,還是唐修寧,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威脅她。
顧允兒戴著面具率先離開別墅,雖然是七天之旅,但白天的時間是歸對方自己的,只是到晚上的時候來這里,為的是防止其中一方知道對方的身份,從而糾纏不休。
當然如果彼此愿意,也可以留下來。
顧允兒一走,剛剛走進浴室的男人滿意的勾起唇角,深邃的黑眸閃過轉瞬即逝的暗沉,他一臉邪魅的摘下臉上的半截銀色面具,露出一張鬼斧神工般的臉來,在瞧瞧自己滿身狼狽的模樣。
他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扔掉手中的面具,走到花灑下沖涼。
顧允兒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房間,身體像被抽干所有力氣般無力的跌靠在門板上,她苦澀的摘掉臉上的半截面具,手無力的垂下,面具跟著從指尖掉落在她腳邊,一行清淚緩緩從她眼角滑落下來。
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殘忍,連她這么微小的愿望也要剝奪了去。
她掩面悲泣,纖瘦的身子順著門板跌坐在地上,將自己緊緊的縮成一團,心里難受的根本不能自已。
第二天。
昨晚一夜未睡的顧允兒是睡到中午才起來的,因為白天不用見面,她也沒出去的意思,一直待到晚上才根據會所給的時間點往度假別墅去。
一來,她來涼城誰也不知道,二來,唐修寧是借著出差的機會來和她了結關系,度假別墅離她這里這么近,雖然會所的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不會安排他住這家賓館。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會在這里碰到唐修寧,她索性不出門,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想好這七天她要怎么和唐修寧相處。
當初她跟著他去面具會所,是不想他碰別的女人,和想懷上他的孩子來穩定他們的關系,現在這一切都成了空談,所以她真的要好好想想。
“深藍小姐,你這次是想清楚了?”
房間門口,白先生一襲黑色西裝的姍姍來遲,一眼看到陷入黑暗坐在床上沉思的女人,瞧她糾結的樣子深邃的眼角肆意的挑了挑。
一頭烏黑筆直的長發垂落在肩膀上,顧允兒整張臉都埋在這一片烏黑之中,聽到有人進來,她猛地抬起腦袋,有些驚恐的雙眸無措的眨巴兩下,自然是被他突然出現給嚇到了。
她舔舔干澀的唇角,倔強道。
“當然。”
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里,她整整想了一整天,她既然選擇來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很好。”
白先生滿意的開口,伸手脫掉身上的黑色西裝,骨節分明的手邊走邊解開白色襯衫紐扣,樣子直奔主題絲毫沒有含糊的樣子。
顧允兒抬頭看著眼前越走越近的男人,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瞬間僵直了脊背,她捏緊掌心的肉,不斷的安慰自己。
既然兩人最后還是要分開,她就該好好珍惜他們唯一在一起的機會。
“你現在喊停還來得及,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近在咫尺的距離,白先生似乎看出她的惴惴不安,就這么開口道。
顧允兒心頭一緊,一咬牙倔強的從床上站起來,伸手就圈住眼前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吻去她所有的遲疑,不想再被他看扁。
唇角一熱,柔軟的身姿緊貼在他欣長的身影上,他邪魅一笑,摟住她的腰身直接將她壓向身后柔軟的雙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