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寫下藥方遞給江源,但并沒有給江源抓藥。
“這藥方上的大部分藥材我這里都沒有,畢竟我們村沒幾個的體制像你這么弱,拿著這張藥方給南九爺或者小夕言看,他們會帶你去村里的后山上采藥。到時候與三七回魂散分開煎,先服用三七回魂散,一個時辰之后再服用這一副藥,等三七回魂散藥效散了,你的病也就好了。”李郎中說道。
江源拿著藥方,心中復雜,他可不相信李郎中所說的話。
看著江源的表情,李郎中像是有讀心術一樣,笑著說道:“常言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現在是病人,我是郎中,不會害你的。你若是實在不信,就把藥方給南九爺看看,他的話你總該信吧。”
江源點點頭,將藥方疊好放在懷里,李郎中見狀,才滿意的點點頭。
“你身子虛,體質弱,今晚我就為你做幾道藥膳,希望對你有幫助。”李郎中說道。
“我……”江源本想反駁,自己根本就不虛,但是一聽到藥膳,頓時來了興致。
平時在南老頭家中的伙食并不怎么樣,每天粗茶淡飯,沒什么油水,雖然味道也確實不錯,但時間長了最會有些厭倦。
也不知道為何,自從來到這里之后體制和尋常人沒什么兩樣,會困,會累,會餓。
對于美食和舒適的生活也會有追求。
李郎中讓江源在房中稍坐,自己去準備晚飯。
不多時,藥香混合著飯菜的香氣飄來,聽到李郎中呼喚,江源立馬走出去,只見在院子里架起了一張小桌,擺上了兩個板凳,碗筷,還有三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這幾道菜彌漫著藥香,單單是聞上一口就忍不住流口水。
“好香啊,李郎中,您還有這手藝呢。”江源笑道。
李郎中笑了笑,沖著江源揮揮手,說道:“別愣著了,趕緊坐下吧,先跟你說好了,這頓飯可不是白吃的,等三七回魂散的藥效過了你得幫我個忙。”
“嗯?什么忙?”江源問道。
“先不著急,等到時候再說吧,你現在身子太弱,和你說了也沒用。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李郎中說道。
江源也相信醫者仁心,李郎中也不是什么壞人,最多就是有點不靠譜。
看到這一頓飯,江源忍不住流口水,這些天里江源從來就沒吃飽過,而且加上今天下午上山采藥累的夠嗆,早就餓的前心貼后背了。
現在擺在自己面前這樣一頓大餐,怎么能放過。
這些菜的很多原料江源都不認得,應該是此處特有的藥材,在李郎中的精心調制之下味道極其鮮美。
江源狼吞虎咽,一陣風卷殘云,不多時就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消滅趕緊。
到最后忍不住把碗給端起來舔了一遍。
李郎中看到江源吃飯這狼狽模樣,忍不住露出笑意。
吃飯之后,打了個飽嗝,體內流淌過陣陣暖意,原本的疲憊一掃而光,精神充沛。
“好了,你吃飽了我也該下逐客令了,別忘了把藥方給南九爺看看,不然到時候身子弱幫不上我的忙,你吃下的這些東西都要原模原樣的還給我。”李郎中說道。
“嘿嘿,知道了,說真的,李郎中,您做飯的手藝真不錯,可以考慮在村里開個客棧,絕對比當郎中有前途。”江源笑道。
“你這小子別耍貧嘴,村里不需要客棧,只需要郎中,我開客棧干嘛,趕緊走吧。”李郎中擺擺手,說道。
日落西山,天上懸掛著一輪明月,灑下皎潔的月光。
走在村里的路上,夜晚清風拂面,帶這一絲涼意。
江源發現此刻挨家挨戶都亮著忽明忽暗的光芒,這倒是有點奇怪,此處并無蠟燭,也沒有其他照明之物,這光芒從何而來?
之前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會透過窗外看到這忽隱忽現的光芒。
回到南老頭家中,只見諸葛君豪他們正坐在院子里,圍繞著一團忽明忽暗的光芒做著一些事情。
諸葛君豪在劈柴,茅羽悅和小夕言在洗碗,南老頭倚在一張藤椅上,抽著煙槍,優哉游哉的吞云吐霧,享受著晚上的安逸,南洛則是在將藥材分門別類,放在不同的地方晾曬。
“呦,江源回來了,趕緊幫我一起劈柴,以前都不知道這活這么累。”諸葛君豪捶捶自己酸脹的胳膊,嘆了口氣說道。
南老頭抬起手中煙槍,結結實實的敲在了諸葛君豪頭上,說道:“這是你的活,自己干,江源有他自己的事情。”
“嘶,南爺爺,輕點。”諸葛君豪摸著頭說道。
江源可知道這老頭手勁有多大,他當初敲了自己幾下子,現在頭上還有個包呢。
“南爺爺,李郎中又給了我一張藥方,卻沒給我抓藥,讓我回來給你看。”江源說著,把懷里的藥方遞給南老頭。
南老頭接過藥方,忍不住笑道:“江源,我能看得出你身子弱,可李郎中這藥下的也太猛了,照這么吃下去,就算全身癱瘓常年臥床的殘廢,吃上半個月也能生龍活虎的。”
“南爺爺,李郎中到底靠不靠譜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他說的那么不堪。”江源說道。
說到這個,茅羽悅也湊了過來,疑惑道:“南爺爺,江源的身體真的有這么弱嗎,那……不影響將來生小孩吧。”
“你個死丫頭說什么呢!”江源老臉一紅,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趕緊把她推開。
李郎中可是說過江源腎虛的,沒準兒這藥方里還真有滋陰壯陽的藥,若是被茅羽悅知道,還不得被笑話死。
“哈哈,江源你是在掩飾什么嗎?”諸葛君豪笑道。
“別胡說,我需要掩飾嗎?茅羽悅一個小姑娘家的問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害臊。南爺爺,李郎中說明天讓小夕言陪我去采藥。”江源連忙轉移話題。
南老頭點點頭,沖著小夕言招招手,說道:“夕言,過來幫江源認認藥材。”
小夕言擦了擦手上的水,接過那張藥方,看了許久,小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看向江源,眉頭微皺,疑惑道:“江大哥,你……”
“沒有,李郎中瞎寫的,我身體好得很。”江源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真的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