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銘玨從本心里就不想懲罰江源,但北辰墨句句占理,當著眾將士的面,也不好太過于偏袒江源。
好在有諸葛蕓解圍,三言兩語將局面調轉,江源非但無過,反倒有功。
北辰墨沉思片刻,說道:“元帥,諸葛蕓將軍所言有理,此子確實為我飛云騎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但此時是飛云大比,不可因為他有功就搞特殊化。”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諸葛銘玨說道。
北辰墨抱拳說道:“元帥,剛剛諸葛蕓江源也說了,江源此人對培育戰獸有獨特的方法,可以培養出強大的戰獸。但現在依舊是新秀戰,并非斗獸賽,若是戰獸太過于強大,那幾乎不用他出手,一頭戰獸就橫掃眾人,與飛云大比的宗旨有違背。”
諸葛銘玨心中冷笑,這個北辰墨果然陰險得很,當察覺到沒法懲罰江源之后,立刻轉變話鋒,讓江源不得繼續動用赤金獸出戰,以此來削弱江源的戰力。
諸葛銘玨看向江源,江源點頭說道:“既然這老家伙如此輸不起,那就請元帥下令,飛云大比不得動用戰獸,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既然你覺得此法可行,那就依照你的意思來辦。”諸葛銘玨點頭說道。
這一場之后,江源晉級為前二十五名,接下來的戰斗就是排名戰,根據排名挑選對手戰斗。
江源是三號,在前二十五名當中暫時排名第三。
“江源,北辰墨那老家伙分明就是在無理取鬧,你干嘛還要答應他不用戰獸。你那只戰獸十分特殊,若是有它出戰,就算云天行都不是你的對手。”岳若纖急匆匆的跑過來,對江源說道。
江源捏著她的小鼻子,笑道:“沒有赤金獸,我也可以戰勝云天行,這樣一來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豈不是更好?”
江源這輕薄的動作,引起了岳若纖的不滿,白了江源一眼,小手捏住江源右手,用力一掰。
只聽到骨骼發出一聲脆響,江源慘叫一聲,面露痛苦之色。
“嘶若纖,輕點。”江源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岳若纖靈動的大眼睛瞪著江源,揮舞著小拳頭,恐嚇似的說道:“江源,你再這樣占我便宜,當心我揍你!”
“不敢了。”江源妥協道:“對了,若纖,你現在是二十五名,等會兒開始的時候你是第一個挑戰的人,想好了挑戰誰了嗎?”
岳若纖打量著江源,眼睛微微瞇起,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江源有種不好的預感,疑惑道:“你……該不會要挑戰我吧。”
“嗯,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好好準備,我這次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岳若纖微笑著說道。
江源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抬手點著她的小腦袋,說道:“岳若纖,你是不是虎,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挑戰我干嘛。保留點力氣,我還得和云天行生死戰呢。”
“你才虎呢,你說,是不是怕了?”岳若纖一臉幽怨的說道。
江源無奈,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姑奶奶,就當我是怕了,你想與我一戰,等飛云大比結束想怎么打我都陪你,到時候放我一馬,好不好?”
岳若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放你一馬,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望著岳若纖的嬌弱的背影,馬尾辮一甩一甩的,若是與她不熟悉的話,一定會把她當成一位十分清純可愛的柔弱女孩。
在江源身后,天一營眾人對江源指指點點的,應該又是在傳什么流言蜚語。江源無奈,不過這件事不好多解釋,以免越描越黑。
最后的排名戰開始,戰場劃分為三個區域,一處是五十一名到一百名的排名戰,一處是二十六名到五十名的排名戰,最令人關注的就是第一名到二十五名的排名戰,此處的二十五人才是真正的青年俊杰。
“岳若纖,你選擇挑戰,還是放棄。”主持者說道。
岳若纖上前一步,說道:“我選擇挑戰第四名,風云營風無波。”
風無波是風云營第一青年才俊,也是人榜排名第六的人,在第五名的陳瓊身死之后,他應該就順理成章的成為第五名。
人榜之上排名在他之前的人當中,陳瓊身死未參加飛云大比,岳若纖認輸以混戰重回前一百名,北辰宇敗給江源,在二十五名之外。因此風無波就成了第四名。
岳若纖這一次的挑戰中,不能挑戰江源,而對南烽和云天行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因此選擇了把握最大并且名次最前的風無波。
岳若纖人榜排名第三,風無波人榜排名第六,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小,踏上戰臺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風無波戰敗,二人名次交換。
接下來的戰斗大多都是勢均力敵,非要等到一方耗不住,才結束戰斗。
幾場戰斗結束,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演武場上亮起了大片火把,把整個演武場照的燈火通明,如同白日。
“第九名余松,選擇挑戰,還是放棄。”主持者問道。
就在這時,江源突然察覺到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環視四周,那第九名余松正看向這邊。
與此同時,云天行沖他使了個眼色,余松點了點頭,說道:“我要挑戰三號江源。”
“江源,你可應戰?”主持者問道。
“應戰!”
話音未落,余松就已經踏上了戰臺,沖著江源十分挑釁的勾勾手,一臉輕蔑。
“江源,我剛剛注意到余松與云天行有眼神的交流,他八成就是云天行手下的走狗,是云天行派來試探你底細的。”顏兒說道。
“我注意到了,恐怕余松還不知道自己被云天行給利用了,還傻傻的以為自己能打敗我。”江源說著,走上了戰臺。
兩人相對,余松輕蔑一笑,說道:“江源,你沒有了戰獸,就相當于老虎沒了牙,竟然還敢應戰,我真的有點佩服你的勇氣了。得罪了天行大哥,你今后的路將越走越窄。”
“白癡。”江源嗤笑道。
“你說什么?”余松一愣,不悅道。
“我說你白癡,被利用了還不知道,縱觀二十五人當中,就屬你最傻。出手吧,驗證一下我的話。”江源說道。
“找死!”
余松一怒,一柄戰戟出現,手握戰戟,橫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