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踐聞聽此言,甚是高興,原本越國經濟情況就不太好,為了圖謀吳國,每年都要進貢給夫差大批財物,暗中給吳國的官員送的更多,這都是文種七策中的重要安排,要是徐陽真的獅子大開口,要求過多封賞,雖然不能說讓越國國庫傷筋動骨,但是起碼這幾個月的庫府不會再有積存,這對明年的軍事行動影響不小,好在徐陽的要求比勾踐想象中的下限還要低不少,一個劍士營的總管,等于是平調,管的人多了一些,這些人本就是徐陽多年的同僚,也沒太大影響,幾間劍士服,按最好的服裝來算,又能值幾個錢?
徐陽索要賞賜過少,于是勾踐反而覺得對不起徐陽了,如此大功,豈能得到些許封賞?金口一開,在原有的基礎上,硬是加了奴仆百人,府邸一座,另加百金,這才差不多嘛。
徐陽推讓數次,最后拗不過勾踐,只得收下,不過算算就算拿到手,自己也住不了幾天,不知道以后會便宜誰了,心中突然靈機一動,可以安排阿青母子三人住下,以后就算自己回了主世界,他們母子也能得到優裕的生活,豈不是很好?
當下辭別勾踐,回到自己的宿處,稍微整理一下,準備再次出宮。
不料卻在門口碰見了趙郯。
如今的趙郯,地位甚為尷尬,自己一貫的老上司蘇庭居然是吳國派來的奸細,而新上司徐陽又向來和自己不和,與他情況類似的其余四十余外來派劍士,也俱都是人心惶惶。于是眾人都鼓動趙郯來詢問徐陽,越王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這些人的,實在不行,只能考慮換一個君王繼續效忠了,但是有人有更嚴重的擔憂,越王是否會追究,搞個株連啥的,那可就真的太冤枉了。
趙郯來的意思,徐陽一想便明白了,見他猶猶豫豫的有話說不出口的樣子,徐陽覺得好笑,于是故意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拍了拍趙郯的肩膀,“唉……”的嘆了口氣,也不多說,繼續往外走。
趙郯幾乎嚇癱了,口齒也變得不清了:“徐……徐卿,你什么、什么意思?難道……越王要清洗劍士營?我等、我等真的是冤枉的啊……”
徐陽暗笑,只說:“唉,可惜啊,你們將來…………”
“將來如何?”趙郯顫聲問道。
“將來可能要跟一個你們不太喜歡的總管了。”徐陽說出這句話后,大笑著揚長而去。
什么意思?趙郯想了半天,終于明白過來,面露喜色,直奔劍士營而去。
徐陽出了宮門,此時天色還早,于是去集市購買了一些零嘴、菜蔬和酒肉之類,直奔阿青家而去。
阿青家就在南門集市附近,片刻便到,進了院子,卻聽到似乎有人在哭泣。
進了屋子,看到阿青躺在床上,氣色還好,徐陽便放下一大半的心了。
哭聲是從廚房那邊傳來的,邊哭邊有罵聲傳出,都是些諸如小妮子不懂得照顧自己,要是有什么事我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爹爹之類的話,想來也是,早晨好好的出門,還沒過午時便帶著傷回來,也難怪齊姜害怕。
其實也是怪徐陽自己,沒交代清楚便急匆匆的趕去覲見越王,害得齊姜擔心。
阿青早看見徐陽進門,便要起身招呼,徐陽連忙示意不必,將手中的零嘴分給她一半,其他的得留給小虎,剩下那些酒肉菜蔬,提進了廚房。
齊姜還在煮晚餐,口中罵罵咧咧,她一個婦人,丈夫早故,只求安安穩穩把子女養大,今天出了此等大事,怎么不怕。
聽到有人進廚房,抬頭一看,居然是徐陽,頓時不好意思了,面色通紅。
剛剛雖然她罵的是阿青,其實暗里也有埋怨徐陽的意思在內,好好的小姑娘,被他鼓動得舞刀弄劍,結果一身傷,只是不好當面說,結果背后埋怨卻被聽見,幸好不是明著罵,不過不管如此,都有些臉紅。
徐陽自然不會怪罪齊姜,本身這事自己也有錯,只當沒聽懂,將菜蔬遞給齊姜,陪著笑臉道:“今晚加些菜,上次沒機會,今天定要嘗嘗嫂子的手藝!”
齊姜倒是很不好意思:“怎敢勞叔叔大駕去購物,你早說要來,我早就多買些菜了。”
徐陽微笑道:“無妨,今天還有好事,晚點我們邊吃邊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