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去看看!”
就在張建跑過去的同時,在他身后的兄弟也跟著喊道。
踏踏踏!!!
眾人的腳步聲沉重,雖然聲音聽上去近在咫尺。
但是,他們卻是很久才跑到了事發現場。
“雷總,雷總!!”
張建瞪大了眼睛喊道。
因為,他已經看到,此時那輛勞斯萊斯,已經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了道旁的電線桿子上。
“艸!”
“下車,他媽下車!!”
張建大聲喊著,直接過去要將車上的司機拽下來。
但是,當他爬上那輛卡車的駕駛座時,卻發現,駕駛座上根本就沒有人。
“艸!快救人!”
張建沖身后的人喊道。
眾人趕緊過去將已經撞癟的門使勁拽開,并從里面拖出了雷霆。
此時的雷霆已經昏迷,但是,身上卻沒有見很明顯的傷。
“快送去醫院,快!”
張建沖那些人大聲喊著,并且同時撥出了急救電話。
另一頭。
一輛黑色牧馬人車上。
“寬哥,我們哥倆已經幫你辦完事兒了。”
“嗯,很好。辛苦了。”
“寬哥,你跟我們哥倆說這個,那不就是見外了么。”
“寬哥,當年,不是你,我們哥倆現在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呵呵,兄弟,別說那個,現在你們拿上錢趕緊離開江東吧。”
“好。”
說完,寬子放下了手機。
此時,他身旁的雷鈞問道:“為什么,咱們不等他下車,再直接干掉他?”
寬哥微微一笑,看著雷鈞,說道:“雷公生前的資產,盡數都被他一個人獨吞了。”
“如果現在他死了的話,順位繼承人,會是你么?”
聽到這話,雷鈞想了下,搖了搖頭。
“呵呵,所以,趁著他還有知覺的時候,讓他干最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聽到這話,雷鈞瞬間眉頭一擰,“你的意思是?”
寬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總歸,當年四海對我有恩。”
“雖然,我要干掉雷霆,但是,我得給雷家留點念想。扶你上位。”
“寬哥……”
雷鈞瞅著寬哥,許久再說不出一句話。
與此同時。
江東近郊。
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小酒店內。
踏踏踏!
樓道內,腳步聲響起。
段小波瞬間目光一凜,隨即立刻站起身。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段小波看了一眼,是大闖的號碼。
“喂,哥……”
段小波怔怔的說道。
“開門。”
段小波趕緊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啪!”
門剛一開,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把段小波打了個踉蹌。
“哥……”
段小波捂著被抽紅的臉,看著眼前的大闖。
此時,大闖的身后,還跟著聶遠東和小慶。
大闖的臉有些微紅,嘴里有些酒氣。
“你膽兒不小啊!”
大闖瞇著眼睛,對他說道。
段小波不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大闖。
大闖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一偏頭,對聶遠東說道:“這個女婿,你還要么?”
聶遠東看著段小波的眼神,有些復雜。
良久,才說出了一句話。
“別辜負了我閨女。”
“爸……不會的。”
段小波說完這句話,兩眼通紅。
大闖此時,已經跟小慶幾個人走進了屋。
“錢,給你準備好了,車也給你準備好了。”
大闖并沒有看段小波,只是走到了窗戶前,看著外面的街景蕭條,對著段小波說道。
小慶走到段小波的跟前,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路費,安頓費,都給你準備完了。今晚上,你就離開江東吧。”
段小波紅著眼睛看著小慶,嘴唇抿了下,并沒有說話。
此時,大闖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后,接通了電話。
“喂,果兒啊。”
手機另一頭,傳出來的聲音,段小波這邊也能夠隱約聽到。
“闖,事情都準備就緒了。”
“行,我知道了。一舉干掉四海。”
說完,大闖頓了一下,說道:“記住,事情一定要保密再保密。”
“知道了。”
說完,大闖放下了手機。
“哥……”
段小波還要說話,他知道,今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行了,你該準備走了。”
大闖一擺手,并沒有讓段小波再說下去。
聶遠東拍了拍段小波的肩膀。
段小波知道,此時,他已經不能再留在江東了。
大闖之所以這么做,也完全都是為了他好。
“哥,我謝謝你。”
段小波看著大闖的背影,說了這一句。
大闖并沒有說話,只是掏出煙,自己點上一根,自己在那里抽著。
一小時后。
H市,醫大附屬醫院。
雷霆剛剛被推進了病房。
病房外,二十幾個人,已經圍滿了門口。
“請讓一讓,讓一讓。”
護士還對那些四海的人說道。
“大夫,我們雷總怎么樣?”
張建問正在摘口罩的醫生。
“病人只是輕微腦震蕩,先留院觀察,家屬過來跟我簽個字。”
“好,我跟你過去。”
張建說完,安排了身后的人,隨后跟著去了前臺。
與此同時。
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牧馬人的車門打開。
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徑直奔著急診室的大樓走過去。
病房外。
幾個四海的手下,扎堆說話,并有人掏出了煙。
“哎,這是醫院,不允許抽煙!”
一名路過的護士,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艸,老子……”
“啪!”
身后,剛走過來的張建,對著那人腦袋就是一下。
“你他媽的,這是醫院,出去抽去!”
“……哦。”
那個小弟,同其他兩個人,直接攥著煙,走進了安全通道。
張建對著門外守著的其他人,說道:“今晚上,留下人輪流值夜班,看好了雷總,明白嗎!”
“知道了!”
說完,張建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隨后說道:“我先下去打個電話,你們都給我看好了!”
接著,張建直接轉身奔著電梯口走去。
就在張建下電梯的時候,黑夜中,另外兩個人,已經爬上了二樓的病房。
樓道的燈,突然滅了。
“哎,怎么回事?!!”
門口守著的眾人,同時一愣。
但很快,應急燈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