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后,張猴子搓了搓手,表情猥瑣。
“手癢,闖哥是不得給我們接風,帶哥兒幾個玩兒玩兒?”
看他這模樣,段小波頭個站了出來。
“你說啥呢,我們都是有媳婦兒的,小心讓我媳婦兒聽見。”
聞言,張猴子原本黑黑的臉上都帶了些紅。
“你說啥呢,思想咋這么骯臟,我說的不是去包不該包的,我的意思是去賭場玩兒幾把,好長時間沒去了。”
這么說著,還伸手推了推段小波,嫌棄的很。
“你這小子,給我下套呢。”
段小波又推了他下,兩兄弟就這么幼幼稚稚玩了起來。
景三兒挑眉,調侃道。
“闖哥,一會別說我們欺負你。”
大闖聽到他這么問,目光直接放在段小波身上。
段小波捂著腦袋嘿嘿笑了一聲。
雖然他討厭賭博,但對自己的牌技還是十分自信的。
自信的拍了拍景三兒的肩膀。
“小心一會我讓你破產。”
他挑釁的說道,邊說邊遞了個中華,幾個人看的嘴都抽抽了。
景三兒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這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還是接過了那根中華,點著中華,算是接受了闖哥的挑戰。
“闖哥,你還記得我們以前連中華都抽不起的日子嗎?”
景三兒眼神有些飄渺。
塵封的記憶浮現在腦海里。
以前在學校當混混的時候只抽過黃鶴樓,這個真是老回憶。
現在跟著闖哥,日子一步步變好,中華隨身攜帶。
段小波立刻擺了擺手。
闖哥別的不說,人是真好。
更別提對兄弟了,那真是掏心掏肺。
“我這不是有媳婦兒嗎,攢點錢娶老婆。”
他撓著頭樂呵呵的說,甜蜜的負擔。
幾人又聊了起來,說的都是取老婆。
景三兒雖然沒女友,他八面玲瓏,怎么都能接的下去話。
張猴子撇了撇嘴:“你們這是在排斥我?”
“怎么就是排斥你了,哥幾個說不說的好好的嗎?”
段小波疑惑了。
“什么叫好好的,你們都有老婆,晚上有人熱炕頭,我就是個孤家寡人。”
段小波笑著打了打他的頭。
“你這小子,跟著闖哥好好干,老婆票子都會有。”
“行了,我正好知道這附近有個還算不錯的賭場。”
景三兒打破老婆的話題。
“不如帶著幾位剛來的兄弟去見識見識?”
他看著大闖,大闖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不過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跟幾個女人說明了要去賭場,花椒姐直接把段小波拉進房子里。
她說有事,大家都能預料到段曉波的下場。
畢竟這孩子再怎么說也是個妻管嚴,主要花椒姐太厲害。
把他拉進房間,那是為了在兄弟幾個臉前留面子。
此時此刻。
花椒姐手緊緊擰著段小波的耳朵,咬著牙。
“膽子大了,去賭場?”
此時這句話,在段小波耳中簡直直是魔音貫耳。
他微微抖著身子,每個器官都在權述害怕。
“我,我平時也不敢去。”他解釋道。
“這不就是兄弟幾個聚一聚,我不賭,就看著。”
他努力表示著自己絕對不會干出格的事。
花椒姐這才放開他的耳朵,表情依舊嚴肅。
“你要是敢賭,回來手指頭我直接給你剁下來。”
這話讓花椒姐說得咬牙切齒,段小波也只敢點頭。
出了房間,整個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花椒姐則是滿面笑容,仿佛剛才那個惡狠狠的女人不是她。
兄弟幾個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段小波。
能看得出來,女人給他留面子,他自己不爭氣呀。
花椒姐也注意到了這家伙的表情。
她臉上還是帶著笑,手不規矩的伸出來狠狠捏了段小波把。
頓時,原本委委屈屈的段小波立馬變正常。
“兄弟,你這臉怎么這么紅?”
景三兒疑惑。
剛才出來好好的,走著走著就這么紅了。
難道這道燙腳?
“哪兒有,可能是這幾步走的累。”
段小波欲哭無淚的解釋。
“哦”
幾人終于如愿到了去賭場的路上。
“說說,剛才你媳婦怎么著你了。”
張猴子滿臉開心的問,他就喜歡看媳婦欺負丈夫。
這可能就是單身狗留給自己最后的面子。
“我媳婦對我可好了,剛才給了我點錢。”
段小波死要面子活受罪,神氣哼哼的說。
看他這模樣,張猴子差點樂的笑出來。
他當然知道段小波媳婦拉他過去是挨罵的,不過段小波這樣還挺有意思。
“哦,不過我看你媳婦兒剛才拉你進去之后臉色不對,還以為你挨罵了呢。”
聽他這么說,段小波整個人就像被踩到了機關。
“胡說什么呢,我媳婦兒那么溫柔一個人怎么可能罵人。”
兩個活寶就這么在車里樂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車里廣播小姐插播一條新聞。
“據媒體報道,著名企業家志剛,今日在家中樓道莫名死亡,根據保安說,當時看到了兩人大致身形,當時監控攝像全部被破壞,警方正在密切抓捕嫌疑人,兩名嫌疑人是志剛名下員工,據說可能因為工資問題產生了分歧。”
幾人都認真聽著新聞。
不過聽到廣播小姐最后說的那幾句話,張猴子和段小波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志剛應該不知道自己會被別人覺得是員工打死了吧。”
張猴子笑得整張臉都紅了。
“你說這警方還真是聰明,會找人,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聰明的警方。”
段小波也跟著附和。
他們倆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志剛手底下的員工。
那天雖然被保安看見,兩人還是對自己裝扮有信心的。
張猴子專門穿了增高鞋,段小波衣服也多穿了幾件。
江東市。
地下賭場,保安室內。
“天哥,這是公司發的薪水,我給你領來了。”
一個兄弟拿著一摞錢,直接放到了高天的面前。
高天看了一下,隨后抬眼皮看著他問道:“怎么,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啊?”
“再說了,都不打賬戶么?”
“呵呵,這都是獎金,你數數的。”
那個兄弟將錢推到高天的面前,笑著說道。